正当我自怨自艾之际,钟繇沉着脸走了进来,“主公,方才我给地方死者开膛时,在他们胃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估计是有特殊效果的药物。”“哦?”我颇感兴趣,压下了心中的挫折感,但却是对他会开膛这件事,在我看来,这年代的古人玩药的水平几乎没有,所以我觉得应该只是他们吃了山上一些其他地方没有的食物,并不值得注意,反而钟繇会解剖这件事要是真的话,可要比欧洲人早了好几个世纪啊,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自称是现代医学的发源地。“元常,你还会开膛?学子们不都是以此为耻么?”“回主公,”钟繇恭敬地行了一礼,“我是长安人,长安民族混杂,我也经常与羌人接触,所以在长安学子无论干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站在一旁的萧亚一眼,我无意中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不禁暗自感叹,看来我的手下也不和睦啊,我可别成了第二个袁绍才好,这一刻我决定要好好学学平衡术了。钟繇停了一下,接着说,“这开膛的工夫是跟着名医张机学的。”“张机?张机是何人?”我疑惑地倒,虽然我历史不错,三国也算精通,但我从没有去了解过这个时代的医生,华陀也是在后世的时候知道的。“张机是我在长安求学时认识的,当时长安正被瘟疫袭扰,是张先生带着他的弟子日夜赶制解药才就回了无数人命。我觉得他的所做所为符合圣人之说,所以就想拜师学艺,不再从文,他先以与我年龄相近不肯收我,在苦求之下我才得偿所愿。张师虽然收了我,却只教我解剖之术,他说我应该读圣人书,行圣人事,不可为了医术小道而忘了根本,因此我才会继续求学的。”长安瘟疫的事我也听说过,不过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小,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听过就算,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悔,要是能认识这样的神医,我以后就不怕人下毒了,我现在的一日三餐都吃得提心吊胆,我一直以为那些大世家会等我打败了张纯才下手,他们可拿不出什么厉害的大将,没想到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在路上就开使对我下手了,最近一个月,我至少被人下了三回毒,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想要查出凶手,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无疑是天方夜谭,就算山贼不来进攻,现在查也会让士兵们觉得将领是刻薄寡恩之徒,在部队损失如此严重的时候他还在查要杀他的凶手,这样做是会让手下心寒的啊。幸好我还把持的住,忍下了这口气,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言归正传,在钟繇的描绘下,我对这个张机似乎有了些印象,难道我曾经听说过他,我自己也糊涂了,“张机,张机....”这个张机的形象在我脑中越来越清晰,还与记忆深处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我用力地敲了敲头,希望能记起那个人来,但好像效果不大,偶然间我瞥见了几上的一个小木盒,我终于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我有些疯狂了,好半天才控制住了情绪,看着帐中的其他人那怪异的眼神,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哎,要疯也得在没人的时候啊,这么多人...不过经过了这一下,我心中那种郁闷,颓废的感觉少了许多。我兴奋地对钟繇道,“元常,张师可是表字仲景,著有《金匮要略》一书?”钟繇奇怪地看着我,“主公,你怎么知道张师字仲景?张师虽然著了一书却不是什么《金匮要略》,而是《伤寒杂病论》,我到洛阳求学时,他才刚刚开了个头。”我一听就明白自己真的白痴了,只有用“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的话含混过去,反正他们也不敢真的质问我。接着大家就开始聊起了天,忽然,钟繇一拍脑袋,叫道,“主公,我差点忘了正事,我从死者体内发现了不少奇怪的东西,我问了不少军中的大夫,却没有人认识,主公可否容我呈上?”我犹豫了一下,虽然我不想为自己的战败找客观理由,但现在一个极有可能成为救命稻草的理由忽然摆在了我的面前,饶是我不相信古人真的动化学,却也动了心,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能使低迷的士气重新提高的好理由,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它是个有用的理由就够了。我一摆手,“拿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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