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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等秦越回到家里已是酉时,车夫自去安顿驴车,而秦越则一声不吭的直奔后院而去。
老秦贵虽然闹不清楚具体状况,但这次算是真看出秦越眼明心细了。作为大管家,孙有道有猫腻,他也难脱干系。所以一路上见秦越沉着脸不说话,心里难免忐忑。刚进大门便诚惶诚恐的拦住了秦越。
“大郎,孙有道这事……本来我想着老夫人丧期没过,也没敢提。大郎要看着不成,不如换了吧。”
“孙有道这是欺咱们不懂!”
秦越“唰”的停住了脚步,此时他心里确实很气。虽然财务人员玩猫腻在什么时代都难免,但象孙有道这样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做手脚,不是欺负主家不懂又是什么。然而……秦越不觉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换?换谁?贵叔看看家里有一个成用的么,难不成让你去受苦。他孙有道是个人物,还是先看看再说。”
“唉……”
秦贵跟着叹了口气。本来以他对秦越的了解,这位少东家就算不大发雷霆不分老幼的打骂,那也得一脚把孙有道踹出去。没想到他城府倒深,以前当真是看走眼了。
……
“大郎回来了?”
回到后宅时,李秀娘连忙迎上来接过了秦越脱下的外衫。她倒不是这么快就没了因为各种原因带来的矜持,只是秦越到这个点儿才回来,几乎要犯夜禁。她等得心焦,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说着话陡然发现秦越满脸挂霜,登时知道不好,连忙脱口问道,
“店里怎的了?”
“没啥。”
确实没啥。秦越在商道上混了不是一天,那些猫腻听过见过的多了去了。虽然今天是头一回与自己利益切身相关,但为这点事就气死,恐怕早就该死八回了。他郁闷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为自从那天给了秀娘承诺以后,现在不管做什么事,他都有一种戴着镣铐跳舞的感觉。
秦越实在不想多说,然而倒身坐进靠背胡床的当口看见李秀娘满是忧心地望着自己,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
“秀娘,你说我原先在外头胡闹,那些打打闹闹就真没有一次是对的么?”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些了……李秀娘目光中的忧心渐渐变成了诧异,不过很快这诧异便消失了。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抖了抖手里的外衫,扭身向外走的同时低头嫣然一笑道:
“杀人是重罪,可官府判斩还有将士杀敌呢?好了,大郎别想这些了,奴家已帮你收拾好了床榻。你累了一天,收拾收拾快去歇着吧。”
知音呐,妹妹……如果能再把“帮你”两个字去掉就更好了……秦越差点没哭出来,激动地,同时心里还传来了一声金属崩断的脆响。这声音让他浑身一松,片刻后才像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得到了家长安慰那样轻轻“哦”了一声。
……
“大郎,各院仆人一十六口都在这里。”
前厅门口滴水檐下,大管家秦贵恭恭敬敬的站在秦越身边说道。而秦越此时正懒洋洋地坐在门口一把宽大的椅子上,两眼不怒自威的扫视着面前站成两排的仆人。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那叫一个舒服。
“嗯。”
秦越摆出了一副俨然的主子派头,沉着地点了点头。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派,要不然达不到预期目的。
“各位,如今老夫人不在了,我呢,先前也没管过家里的事。如今当了家,自然要和大家说两句……嗯,各位以前做的都不错。老夫人虽不在了,但我也不能亏了你们,各位若有什么困难今日只管告诉我。”
“困难?”
“郎君这是要说啥?”
……
众仆人对秦越这番“训示”颇为不解,纷纷低声相互问询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回秦越的话。
秦越耐着性子等了片刻,见确实没人愿意出来,这才又道:
“哦,此事也怪我问的突兀。我只想着这几年家里困难,只怕大家也得跟着受难为,方才这样问的。此事也不用急,如果想好了,你们随时跟我说都可以。嗯……贵叔,先前大家的月例钱是多少?”
秦贵威严的扫视了一番混乱中的众仆才道:“老夫人待下人不薄。我一月两贯,孙婆子她们几个家里的老人一贯,其余粗仆五百大钱。”
这时代两贯还说得过去,不过五百大钱么……要不是因为家里管吃住,外头又难找活计,底下这些人恐怕早不知跑多少了。秦越点点头道:
“嗯,好。贵叔,从大下个月开始,所有人月例加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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