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午饭,在床上躺了一会,郎兵就起身去了大哥郎安
郎安平的家并不远,也在马行街,不过是在南边,隔了四五百米的样子,比郎兵的宅子小了些,不过也有二十多间房子,怎么着也算大户人家了。
嫂子王杏儿病的并不重,洗浴之后没注意着了凉,请了个郎中抓了几服药,吃了一天已经好多了,脸色润红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郎兵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和嫂子聊了几乎,说了抚慰祝福的话也就出来了,这年头,男人不能在女人房里久呆,当然母亲房中例外。
又逗了逗两个侄子,给了点零花钱。就这会功夫,已经有两拨人来家里,都是生意上的往来,看来大哥也挺忙,郎兵唠了几句家常也就回来了。
刚一回到家,马新梅就迎了上来,低声道:“少爷,家里来客人了,说是您的朋友,一个叫薛居正的大官人,还有一个叫卢多逊的年轻后生。”
“哦,我知道了。”郎兵点了点头,快步往客厅走去。
薛居正坐在客厅轻轻抿着茶,不时和卢多逊小声说几句话,一见郎兵走了进来,急忙站了起来拱手道:“郎老弟,恭喜恭喜呀,你这帽儿又该换个大的了,老哥说不错,老弟前途无量啊。”
郎兵拱手回礼道:“老兄怎么一来就给我戴上个大帽子?不过这话听着舒坦,也就咱们兄弟说说。”
“哈哈。老弟这是拿哥哥当自己人,我才这么说了实话。”薛居正哈哈一笑,转身指着身后的青衣少年卢多逊道,“还记得我这位小老弟吗?”
“怎么不记得,他还来过我军营替你传信呢。”郎兵对着卢多逊也拱手为礼道,“卢兄安好,郎某多有怠慢了。”
“不敢不敢。”卢多逊有些手足无措地连忙给郎兵回礼,他一个个小小地翰林哪敢受堂堂都指挥使大人的礼?“大人折杀小人了。”
“哎,在家里哪有那么多礼。什么大人小人的。我听着不顺耳,看你我年纪差不多就以兄弟相称吧,叫我三郎也乐意的很。”
这下把卢多逊闹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家教森严,礼仪分明,还从来没受过郎兵这等高官的礼遇。
薛居正哈哈一笑道:“三郎不拘俗礼,那卢老弟也就别客气了。直接称呼三郎得了,这是三郎看得起你。”
卢多逊这才勉为其难地叫了声道:“三郎.....兄。”惹得薛居正和郎兵都笑了起来。
“快请坐,你们鼻子可真灵通,我昨儿才回来。今天下午你们上门了,是特意来看看我缺胳膊少腿没有,还是专程来祝贺呢?”
薛居正也半开玩笑似的道:“不用看我就知道你完好无缺。蜀国那些虾兵蟹将哪里难得倒你?我来。一来想看看你。有点事情要说;二来嘛拉拉交情,走走你的后门。以后少不得请你帮忙呢。”
“哦,薛老哥有事尽管说,也不用拉什么交情,只要小弟可以帮的上的,决不推辞。”郎兵正色道。
“够朋友。”薛居正说着脸色一正,瞟了几个伺候地丫鬟一眼,看向郎兵。
郎兵马上会意,对着身旁两个丫鬟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去告诉夫人,让厨房再多备几个菜,今晚我要和薛兄、卢兄喝几杯。”
“正又这个打算。”薛居正说着一直桌子上的东西道,“看看,三十年的女儿红,我都带来了。”
“这可是好东西呀,有钱都难买到。”郎兵让丫鬟把酒拿了下去。
等丫鬟出去后,薛居正才微带神秘地道:“三郎,刚才我说的可不是假话,你真地要高升了,我的信儿绝对不假。”
“薛兄请说。”
虽然知道自己升官是铁定的,但是怎么升,升到什么地方,里面的区别就太大了,由不得郎兵不关心。
薛居正捻了捻颌下三柳胡须,笑吟吟地道:“我也是听王朴大人无意中说地。”
“王朴?”郎兵皱了皱眉头,他可是守口如瓶而又严谨的人,如今西征大军还没归来,朝廷也没下发公文,他怎么会“无意”中说出这样重大的消息呢?
“王大人其实也没说什么,早上我去比部衙门点卯的时候见到了王大人,他知道我和你交好,就告诉我你已经先行回来了。我就随口道三郎这次功劳不小,是不该是换顶帽子了?他笑着对我道:‘那可不是,还要换顶大大地。’”薛居正学着王朴严肃呆板的语调,惟妙惟肖。
不过郎兵可没有心情笑,王朴一向严谨,他说的话是绝对不假地,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实质地内容,他不由地瞟向薛居正,沉声道:“就这些?”
“当然不是这些。”薛居正眯着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道:“这些你心里清楚,老哥怎么会拿这些废话来讨饭吃?”
有料,郎兵也不急,既然来了他肯定会说地,因此只笑吟吟地看着他。
薛居正等着郎兵追问,没想到他稳坐钓鱼台,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竖起拇指道:“行,是做大事的料。”
他探头过来,压低声音道:“王大人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话,意味深长啊。他说,陛下深谋远虑,封的每一个官职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许现在一时半会还用不上,但是你仔细琢磨琢磨就知道里面大有深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郎兵眉头一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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