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实在没想到商人出身的刘寿都人。不过他也明白这是现状,是千百年积累下来的事实,商人再富,不过是官员们鱼肉的对象而已。他勉强笑了笑道:“无商不富,无农不稳,终有一天人们会认识商人的重要作用。”
刘寿端着青白瓷茶杯,愕然地望着小自己两岁的妹夫,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郎兵也懒得解释,这东西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他打个哈哈道:“在海上跑也不错,这个世界大着呢,什么稀奇的东西都有,二哥跑了这么多地方,肯定见多识广,乐不思蜀了。”
刘寿笑道:“这倒也是,听说占城有种黑色的油,遇火即燃,极其猛烈,水浇难灭。自从二哥十七岁和人走了一次海,心都飞了,一心就扑到了海上,还说什么要恢复我刘家的荣誉,我爹也管不了他。”
“人各有志,不能相强,何况我看这也未必是坏事啊。呵呵,刘家船铺这几年发展的这么快,二哥功不可没啊。”
刘寿点点头道:“这倒也是,海上行商获利极大,数倍甚至数十倍百倍于国内通商,不过风险也大,海上海盗众多,指不定就遇上了。我二哥就遇上了两次,奋力死战才击退了海盗,死里逃生啊,随行的船工死了大半。”
郎兵听他言下嘘嘘,也不由的心生感慨,乱世万事难啊,“风险总与利益并存啊。”
刘芸轻轻地给郎兵递过来一杯半凉的茶。抿嘴笑道:“净说这些高深的东西,我和娘可一点都听不懂。”
阮芳宁却笑道:“听不懂才是正理,不然三郎怎么能当上大官?”
郎兵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三哥,你在水军怎么样?”
“一般。”刘寿道,“水军规模不大,直属于开封府。现在枢密院又让我们帮着训练侍卫司地一些士兵,让他们熟悉水上作战。朝廷还让船坞开始建造新的战舰,应该有数十艘战舰的样子。”
“陛下要南征,水军是少不了的。”
阮芳宁和刘芸一惊。同声道:“怎么,又要打仗了?”
刘寿看了郎兵一眼,没有说话。郎兵点头道:“是呀。又要打仗了。”
柴荣当了将近六年的皇帝,也打了将近六年的仗,除了蒙古的几位开国皇帝外,这在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但是偏偏柴荣越打国家越富强,土地越多。不能不让人悠然神往。
刘芸满脸担忧地道:“你、你也要去吗?”
郎兵摇摇头道:“陛下可能不会让我去。”
刘芸拍拍胸口道:“这就好,你不知道你一去战场。我和娘在家里多担心。”
我要去的地方怕是更危险呢,郎兵想起王朴的暗示,心里苦笑一声,不过这话他不想当着两个女人地面说出来,让她们担忧。不过他并不后悔。相比和南唐作战,他更愿意去碰碰党项人、吐蕃人、甚至契丹人,只是这种事情最后到底如何。柴荣没揭开底牌之前,他也不好妄下定论。
刘寿道:“南唐盘踞南方多年,占据长江淮河之利,水军强大,我朝水军想要与之争锋恐怕.......恐怕不易。”
“难道没有人提醒陛下吗?”
刘寿道:“听说王朴大人和枢密使魏大人都过问过这事情,不过今年朝廷挖了五丈河,修缮黄河水道,再加上西征,朝廷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了。”
郎兵道:“钱是挤出来的,什么钱都能省,这几个钱却不能省。”想一想王朴地话都没用,他再说怕也自讨没趣,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它了,这事儿还轮不到我们管了。三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了,放心吧,南征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有的是水军大显身手的机会。”
刘寿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没离开。”
“你哥离开并不是因为水军没有前途,而是这里找不到他地理想。”郎兵想到二哥刘禄直爽而执着的样子,忍不住替他辨别了一句。然后看到刘寿有些尴尬,他这么说,显得刘禄有些市侩了,笑道:“你地理想在这里,我可是希望你早日成为大将军,重现当年刘大都督(唐水军大将刘仁轨)的风采呢。”
刘寿呵呵一笑道:“寿不敢自比先祖,不过定当努力。”他是聪明人,知道过犹不及,说多了官场难免惹郎兵厌烦,就把话题转到家常上来了,刘芸和阮芳宁这才插的上嘴。
到天色上黑的时候,刘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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