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莉安娜用形同的方法。或其了另三颗奥姆森的心核。不过。她在亚热带的征途刚刚过半。远还未结束。这些熔岩巨人的进化能力极强。熔岩的冷却并未灭绝它们。只是让它们进化成另一物种----身躯类似巨蜥。四肢类似猛犸。头尾总长约五六公尺。下颌上伸出一对弯曲尖锐的獠牙。
这种新生生物的足迹不再局限于亚热带。温带上的绿皮成了它们的主要食物。于是。两种生物爆发了战争。胜败可能永远没有归属。不过部分大蜥蜴被绿皮们驯化。成为它们的一种剽悍战兽。
之后的十多年中。莉安娜一直在大陆上猎杀绿皮和大蜥蜴。疯狂的收割。不停的杀戮。如果绿皮们能表现出哪怕一点点乞怜之意。她都会为双手上浓稠的血迹而惭愧难安。但她越是杀戮。这些绿皮们的数量越多体质越强壮斗志越疯狂。使得她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不是收割者。而是播种者。要不然。这些绿皮怎么可能遍布所有山地平原。一望无际都是绿油油的一片。WAAAAAAGH之声惊天动地。
她的足迹踏遍亚热带每一平方公里土地。集齐222颗秩序之石之际。大陆的变化已非常明显。三个太阳拉的更开。将光热和诅咒更均匀的遍撒大地。那些异鬼无法承受太多的光和热。便迁移到了大陆背光的一面；除了中央极地。绿皮已彻底主宰这片大陆。因为与莉安娜的战争已不能满足需求。它们开始大规模地自相残杀。不为食物也不为领地。纯为为杀戮而杀戮。打得大陆乌烟瘴气的一片。
阿德普塔斯计算出虚空之界与现世的差异。时间尺度为二比一。已经非常非常接近。
“最后的战斗！”莉安娜把视线投向那座白色孤山。半个世纪的战斗丝毫未折损她的斗志。只让她心境越发沉稳。意念越发凝练。精神越发专注。如同一柄历经千锤百炼。锋芒强盛到极点的利剑。
她踏入这片纯白的沙漠。再登上螺旋上升的山路。山高七千二百四十三公尺。山路无穷无尽。
她一步一步地前进。每一步都是80公分跨距。第一秒如此。无数秒后的一秒也是如此。
她双臂垂在身侧。如时间静止一般纹丝不动。双掌握着剑柄和枪柄。肌肉放松而精神集中。
她双目茫然望着前方。焦点落在无穷远处。却感知却全面兼顾着周围每一丝空气地卷动。
她能感觉。那最后最强烈的呼唤便在前方。她渴望把它紧紧拥抱。合为一体。每前进一步。胸中炽烈的火焰便旺盛一分。几乎要由内而外迸发出来。把她从灵魂至身体彻底吞噬。但是。渴望每热一分。她的精神便冷十分。看得越越远。听得越清晰。无形的精神念力几乎要禁锢身周每一个空气分子。
“亚特兰黑暗神的圣斗士。汝终于来了。”莉安娜踏上最后地平台之前。先听见了这句话。
莉安娜的瞳孔猛的收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这血神奥姆森居然……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她太小太小。用萝莉来形容都嫌大。因为没人会称呼一个三两岁的小女孩做萝莉。现在。她坐在一张石台上。纤细的身子上不着一缕。白炽的日光照在她玉石般的肌肤上。似乎升起淡淡的烟雾。
一块很长很尖锐的红色晶石穿过她地胸脯。把她钉在石柱上。但她似乎丝毫不感觉疼痛。
“吾便是奥姆森。原阿莫斯神族掌控秩序之神。因一着不慎。被亚特兰光暗双神突破无尽时空壁障。毁吾本源。噬吾真身。仅剩一缕吾之执念受困于此。受吾昔时之眸之无尽诅咒。”小女孩平静而淡漠。垂脸看着胸口露出的晶石。“起因之时。亚特兰黑暗神撒播种子。看来此时。已是结果之刻。”
莉安娜审视着这小女孩。暗问道：“阿德普塔斯。能分析她到什么程度？”高级别纯灵体。其他的无法辨识。可以确定是属于超出人范畴地产物。”
莉安娜定定的看着这小女孩。突然把链剑和钻枪刺入石面。道：“我有些问题。”
“汝可以问。但吾有言在先。吾之记忆连同神力一道被剥夺。残余无几。”
“神是什么。神和人的区别在哪？”莉安娜问出这困惑她很久的问题。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所以雷兹笑了。这个自称为奥姆森的小女孩也笑了。她毫不掩饰讥诮之意。道：“仅能注视眼前的蚂蚁无法想象圆形的世界。仅能生活在三维空间地人类如何能理解神之定义。就算吾想告诉汝。也无法用人之语言讲述。如果吾用神之语言讲述。汝又如何能理解。”
“也罢。吾用人之语言描述能描述地部分。----神是信息能量的聚集体。根据构成不同。神分三种。分别是灵神、柱神、星神。灵神最接近于人。信息化灵魂结合信息化躯体。汝便可算是半个灵神；柱神是世界。其身为宇。其灵为宙。吾曾经是柱神。四分之一地阿莫斯神界是吾之躯体；星神是法则。亚特兰光暗双神都是星神。黑暗神为包容和吞噬。光明神为净化和驱逐。”
莉安娜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么大人曾说以人身行走人间。这是什么意思？”
“神是信息能量聚集体。如果只表现人的信息。那么神只是人。他便是这个意思。”
“那么这人是真实还是虚伪呢？”这就是莉安娜最深沉的忧虑。她一直在恐惧。自己所向往的漆黑之翼是一个幻影。虚幻而脆弱。如果哪一天。她发现自己的过去只是梦境。那她会……。
“灵神的人是真实。柱神的人是虚幻。星神的人可真可伪。”
莉安娜的心立刻绷紧到极限。脱口问道：“该怎么分辨星神的人的真伪？”
“真是星神法则的缩影。伪是星神神力的创造。”小女孩晶红的眼眸盯着莉安娜。似乎看透了她的灵魂。“亚特兰黑暗神如果化作人。包容使其吸引灾厄和幸运的眷顾。吞噬使其凌驾于命运；亚特兰光明神如果化作人。净化使其成为天然的领袖。驱逐使其杀伐不息。”
莉安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但小女孩随后又让她小小紧张了一把：“如果亚特兰光暗双神同时化作人。必然是半真半伪。这是光暗同源的特性决定。因为他就是她。她就是他。他和她无分彼此。”
莉安娜大致理解了。便继续问道：“你和这片大陆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你是完整的？”
小女孩又讥诮的弯起唇角。答非所问的道：“阿莫斯秩序之神奥姆森是海。这个奥姆森是一滴水。一片海是完整的。一滴水也是完整的。亚特兰黑暗神的圣斗士呀。一滴水与一片海的区别是什么？”
莉安娜有种感觉。如果说出无数滴水便是一片海。肯定会招惹更深刻的讥诮。
小女孩并不介意莉安娜的沉默。随即自答道：“一滴水是一片海。但一片海不是一滴水。”
莉安娜一头雾水。只好转移话题：“现在的你。是真人。还是虚幻的产物？”
“吾是真实。但吾不是神。也不是人。只是一缕残缺的执念。与那些异鬼性质相同。”
这时。阿德普塔斯提醒道。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必需尽快吸收最后一块秩序之石。
莉安娜走到小女孩身前。盯着这块红色晶石。右手举起了。却始终无法落下。
“汝不必犹豫。若汝于心不忍。那么吾与汝做一桩交易。如何？”
“说来听听。”莉安娜答道。举起的右手收回到身后。似乎羞于见人。
“阿莫斯管辖着一个名为堪萨斯的世界。现在应该归属亚特兰。在堪萨斯。吾曾与某种族定下契约。承诺庇护该族3000年。但吾遭此变故。使得契约无法终结。所以化作执念受拘束于此。吾希望汝成神之后。前往堪萨斯。寻找该契约之因果传承者。再终结这段契约。如何？”
莉安娜一时沉默了。因为这异世界呀。成神什么的。实在太遥远了。她不知该用什么去承诺。
“汝必将成神。必然有能力接受这交易。否则吾绝对不会提出。”
“好吧。那么我答应你。不过我想好奇。为什么你对这个种族这么执着？”
“吾原为秩序之神。契约即吾命。”小女孩平静的说完。娇小的身体随即透射出耀眼的红光。令人无法注目直视。稍后。她的身体化作流光。团团裹住最后一块秩序之石。最终没入其中。
莉安娜苦笑了。这小女孩的意思。分明是既然你下不了手杀我。那么我自杀成全你好了。叹息一声后。她躬身抓住这根秩序之石。然后。一根光柱通天而起。完全笼罩住了这座孤峰。
莉安娜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回到最初那个白色房间。雷兹的虚影就在不远处。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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