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惊魂不定,但是明天就是一个重要的星期天,即便还有些什么受惊的,还得先要把这个“蓄谋已久”的重要的“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搞定了先,萧全平翻出来一些随堂笔记,试图让自己静下来,然而看没两行往日那可爱的数学符号却怎么也进不到脑子里,他浑浑噩噩的熬到了十来点,洗洗准备睡了,本来还以为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不料这一睡,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全平啊,2b铅笔带好了没?”
“有!”
“全平啊,橡皮擦带了吧!”
“带了!”
“全平,准考证带了吧!”
“嗯,在!”
“吃饭了!吃饱了才好精神百倍的考个第一!”
“唔……唔……”
忙碌的早上,紧张的前哨!
萧全平信心满满的向着数学竞赛考场,出发!
萧全平到处寻觅自己的考室,急匆匆的窜来窜去,却砰的装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好像是个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对方也呀的一声,后退了一下,萧全平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怔住了,这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近的女孩,长什么样子完全来不及留意,只是似乎,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一时怔怔的搜索脑海,却全然不能想起来到底是谁,而这种奇怪的情绪却深刻的影响了他,好像不由自主的被那双眸子所吸引,无法想到其它。
恍惚间好似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知,但延伸出去的时候,直直的向不远处的一个闪光的小点处冲去,包裹它,撕扯它,慢慢的将它吞下了大半,吃下之后,好像自己这种奇怪的感知更加敏锐了一点点,好像可以感知的范围又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明明近处就有一个太阳似的光点,可是感知却不敢前去,冥冥中告诉自己很危险,去了就片瓦无存。
两人这样发呆了一阵子,也不知道是多久,仿佛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他从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中清醒过来,还是女孩率先别过了脸,低着头飞也似的跑了,背后的麻花辫晃悠悠的,直到离开他的视线。
萧全平这才从刚才的奇怪感觉中回过神来,没理解这是什么状况,不过马上想起自己正在寻找考室,嗯,继续吧。
萧全平找到了自己的考室,打铃、分发试卷、奋笔疾书,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悦的蹦跶,享受着这种解决难题的愉悦。
临近结束前半小时,他看到旁边的人正在手托着腮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感觉高强度的解题也是有些困了,也闭上了眼睛进入打盹儿状态。
未料周围又闪起了一个微弱的小点,他奇怪的又指挥着那种奇怪的感知前去吞咬它,毫不费力的就解决掉了。
谁知耳边响起来一阵伸懒腰的呻吟,吓得萧全平一下子就醒了。
循声望去,可不就刚才打盹儿那哥们儿正顺眼惺忪的伸懒腰状。联系对比一下他刚才做的举动,萧全平震惊了,难道刚才那小点儿竟然是那哥们儿打瞌睡的驱使力?或者应该叫做瞌睡力?或者梦力?那自己吞噬来对自己又有啥用?难道竟然是感知别人是不是打瞌睡或者做梦了?自己又不是老师,没必要查这么严厉吧?神啊,上帝啊,玉皇大帝他妈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好奇的萧全平又尝试着再打了下瞌睡,可是周围,嗯大概就是五米见方的样子吧,已经没有闪光的小点了,只有那些暗淡无光的坐标点,他突发奇想,如果把刚才吞噬的那东东又弄点出来怎么样?
萧全平从那种奇怪的感知中分出来了一点点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比刚才的那个微弱的小点还要小得多,胡乱的向周围没有光亮的坐标点上按去。好像哪里亮起了细不可见的微弱的光芒。
“啪”的细微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们面前,睁眼一看,一只苍蝇,完好无损的苍蝇,躺在了自己的课桌上!
萧全平瞪大了眼睛,左右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人在做拍苍蝇这种无聊而又惹考官嫌疑的动作,苍蝇貌似就是突然间喝醉了或者睡着了一样,躺在他面前!不是吧,这个奇怪的玩意儿的作用就是消灭苍蝇?!
萧全平张大了嘴,开始发呆。就在他发呆中,收卷铃响了,这只苍蝇好像被铃声惊醒,开始摇摇晃晃的扭动起来,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侧翻和转体、起飞等动作,又摇摇晃晃的飞走了!
随后交卷,收拾桌面,萧全平仿佛无意识的木偶一样完成了一系列动作,随着人流走出了教室。此时若有仔细人一看,嘿,这小子居然睁着眼睛睡觉!睡觉干嘛呢?嗯,继续让周围的苍蝇、蝴蝶蜜蜂、蚊子之类的小家伙睡觉!好家伙,一路走过来,那是尸横遍野啊,哦,也不对,这些小家伙也没死呢,只不过稍微睡着了那么一小会儿,不过在无数双小脚板踩下去,不死也变成半残了,比死还惨呢。
萧全平似乎对于仅仅是地上躺了一地密密麻麻的小昆虫不满,他想是不是也能让人睡觉呢?这个多么好玩的事情啊!可是刚才屡试不爽的分点小光点的梦力剂量貌似完全没有啥效果,他作用的对象最多就是摇晃了下脑袋,连踉跄一下都没有,是在是太气死个人儿了,好不容易有个神奇的东西,怎么就没人配合呢?难道是小动物比较容易,人需要多下点料?
萧全平心痛的一点点加大剂量,试图从刚才吸收的感知中分裂出那些他所命名的“梦力”来,每次分裂都是让他咬牙切齿的痛啊,难道这就是使用这东西的后遗症?而这玩意儿,只不过是从第一获得的时候,以及在邻桌那家伙打盹儿的时候弄到了一些,而随着“梦力”的使用,他可操作的感知范围也在逐渐的缩小。好嘛,浪费了若干次“梦力”剂量之后,萧全平一咬牙,拼了!几乎大多数都分裂了出来,留给自己的只够区区1米见方的感知范围!恶狠狠的向某一个暗淡的坐标点按去,那里应该是一个人,而不是苍蝇、蚊子之类的可爱昆虫。
“砰嗵!”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在萧全平玩的不亦累乎外加咬牙切齿的时候,中招了。
萧全平听到这么大动静,马上激动的从自我催眠中醒来,哇,真的耶,而且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还很熟悉,就是刚才考场上在自己身边打盹儿的家伙,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正急匆匆离开的人群,发出一声声的惊叫,那几个没来得及收脚的家伙处于惯性,被袢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像叠罗汉似的都倒在了被萧全平催眠了人的身手,而那个最先中招的倒霉的试验品小子,被身上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疼醒了!这惨叫以高音喇叭的音量,以标准的一个音速快速的扩散开去,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好像一阵龙卷风一样肆掠过刚才还闹哄哄的校园,压制了所有试图反对其惨叫的意见!
不知道谁叫唤了声:“踩死人啦!踩死人啦!”才以巧破力,破开这强大的气场压力,呼啦啦人群让出来一大片空地,而方才还在教师中进行收尾工作的教师们,急匆匆的赶来,将这几个倒在地上的家伙们拔拉拔拉,紧急进行伤情鉴定工作,经过翻来覆去的表面目视检查,轻度锤击的震动检查,胳膊和腿儿的拉伸检查、脑袋的猜数字问姓名式正常工作状态检查、脱光的只剩内衣裤的皮肤表面渗透检查,终于对外部的围观群众作出伤情鉴定报告,该几位小同学除了有外表面划伤、脚关节扭伤、肘关节挫伤、钝物压伤、脸部应力过大造成临时错位以及皮下组织出血外,也没太大的毛病,能吃能睡,真是可喜可贺。
最可怜的是那个被压在最下面的家伙,由于他是身先士卒,勇于争先、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与地球母亲做人生哲学的深入探讨,并且是以水泥地面为交流媒介,因此激动的他鼻血当场就流向了大地母亲。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教师们还是把这些小家伙扶的扶背的背,弄到了不远处的外科医院门诊部,由于被催眠同学事后完全无法解释自己如何昏迷的,经过身体检查他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也无家族病史,史称“五一一事件”,又唤作“数学奥林匹克界昏迷之谜”、“潜龙市学术界十七大不可思议事件”。
而萧全平这个始作俑者,开始看着一个个叠罗汉还幸灾乐祸的偷笑个不停,后来看到了最下面那位同学的鲜血,却痛苦的一下子晕了过去。而他也成为了被背进医院的光荣一员,这个由他自己一个小小试验引发的血案,是自责呢,还是自责呢,还是自责呢?
错了,他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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