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叹息。阿尔忒弥丝眼前的一切立刻改变了,夏卡铁骑眼前的一切,立刻改变了。
非洲塔下,原本荒芜的土地,那些常年风杀肆虐地土地。突然间就好像迎来了春天的来临。
绿色的小草,从漫漫的黄沙中探出了头,然后,他们吸取着阳光的滋养,完全是毫无顾忌地生长。在一瞬间之后,它们开出了漫山遍野的蔷薇花朵。
蔷薇花,是一种很低等的花,因为它们太容易存活了。而现在这些花朵。每一朵都那么纯粹,那么饱含着生命的力量。
然后,整个画面静止了,停留在了生命最灿烂的一瞬间。
“这不是幻象!”石正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天空中而来,响彻了整个的原野。“生命,是有秩序的。它地秩序在于,生命渴望着生,拒绝着死。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不管是活在什么样的世界中。他都有生的权利。剥夺一个生命地最基本的权利,剥夺一个生命省的自由。这违背了世界的秩序。”
包括镰刀在内,所有的人都被眼前地景象震撼了。这时候,他们明明是听得出石正地声音,却偏偏不敢相信,那些话语,是来自这个孤独而高傲的武士嘴里。
非洲塔上,路易斯艾利斯看着大地上地鲜花,一脸的肃穆。他的嘴里开始轻声的念诵着什么,渐渐的,他的声音汇聚近来更多的声音,十三圣师,第一次不是仰望星空,而是俯瞰大地时开始了祈祷。
“回去吧,回到你们出发的地方。告诉你们的夏卡大帝,天地间的秩序,比人间的帝王还要高贵。每一个生命,都不能轻辱!”
石正的双手向前轻轻挥舞,他那双握惯了刀柄的双手,还从来没有这样轻柔的运动过。
但是,就在这样轻柔的运动中,开满鲜花的土地,竟好像海水的波澜一样,开始向着非洲塔的远方荡漾。在所有人目力能及的地方,这样的荡漾无处不在。
阿尔忒弥丝在这样的鲜花荡漾中,失去了自己的斗志。她本来想使用出时间停顿,可是,这里的时间就好像根本不属于她。她看着眼中的石正越来越远,看着非洲塔越来越渺小,最后,天地间一道最耀眼的光芒闪过,她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等阿尔忒弥丝再度睁开眼睛,她发现和她一样茫然失措的,还有自己身后的三千夏卡铁骑。而此刻的他们,正位于褚春秋安扎在百里之外的大营中。
此刻,褚春秋一身戎装,正看着阿尔忒弥丝目光面对的方向。他好像竟没有为阿尔忒弥丝他们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讶。
“太强大了,刚才的能量波动,难道就是十三圣师和法师团共同的力量?”
褚春秋这才看了一眼阿尔忒弥丝,发现她毫发误伤,却满脸的挫败。
“陛下早就说过,圣堂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许多。阿尔忒弥丝殿下,小小的挫折,请不要太放在心上。”
阿尔忒弥丝没有看褚春秋上将军一眼。她更像是在跟自己说话:“那不是圣堂的力量,那,仅仅是一个人的力量而已!”
“什么?”褚春秋大吃一惊,声音高了八度。
“褚上将军,记得我们的计划,为什么叫做岩石上的玫瑰吧?”阿尔忒弥丝还是没有看褚春秋一眼。“岩石上开不出玫瑰,手心里长不出蔷薇,彩虹中不能滴落泪水……刚才,刚才的力量,就是那一个人,用手心中长出来的蔷薇,展现的力量……”
“天地间,竟然有这样的存在?他是谁?圣堂的大长老吗?”褚春秋迫不及待的问。
“他,名字叫做石正!”
阿尔忒弥丝下了马,头也不回的向大营深处走去,只留给了褚春秋一个蹒跚的背影。
褚春秋喃喃自语:“石正?石正?他不是……”
同一个瞬间,千万里之外。
亡灵大法师杰拉菲尔德突然停下了脚步:“拉布拉多,你感觉到了吗?”杰拉菲尔德的身躯完全隐没在了黑色的长袍里面,他确实是一个灵魂,只是一个灵魂在说话。
“嗯,很强大,非常强大。圣堂那些不会踏上土地的伪善者,看起来真的是被阿尔忒弥丝逼得没办法了哦!”
“不!”黑色的帽子里,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一双破烂的鼻孔,在空气中嗅了嗅。“这不是光明的力量,这种力量,我好像感觉到过……那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吧?”
拉布拉多还是头也不会得慢慢走着。杰拉菲尔德的年龄虽然是个秘密,但拉布拉多知道,他比自己这个可恶的没有尽头的生命,要年长许多许多。他才没兴趣去了解杰拉菲尔德的秘密呢!
“等等,”杰拉斐尔德含混的交道:“我们向西,我们一定要去看看!为什么我记不得这种味道,可是,它让我这么恐惧?”
“尊敬的大法师,能够令亡灵恐惧的,只有塔尔塔洛斯大神的愤怒!”拉布拉多感觉到了杰拉斐尔德的那种恐惧,但他没有忘记用言语刺激这个一直以来驱使着自己的亡灵大法师。
“难道……”杰拉斐尔德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化作了一道青烟,在阴暗的空中向远方飘去。拉布拉多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跟上杰拉斐尔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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