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天赐的剑法展开,帝心尊者完全只有招架之功,无丝毫还手之力。虽然没有正对面的交手,但是其余三大圣僧也明白,若是他们上去恐怕也只是这般的结局。
“当!”
每抵挡张天赐一剑,帝心尊者便往后退出一步,一连三剑之后,帝心尊者一连退出了三步。
“最后一剑!”
张天赐爆喝一声,身形跃起,身随剑走,力贯全身,以剑做刀,向着帝心尊者斜劈下来。
这一剑的威势更是惊人,身处这一剑之下,帝心尊者心中升起一股惊涛拍浪般的感觉。
一声低喝从帝心尊者的口中传出,浑身的气势在此时提高到了最顶点,禅杖斜挑,朝着张天赐这一剑抗击而去。
这一杖没有化出漫天的杖影,就是那么朴实无华的一杖,但这一杖却是帝心尊者毕生武学的精华之处,这时武学的一个顶点,这是返璞归真的一杖。
在张天赐带来的压力之下,帝心尊者感觉自己又做出了新的突破,而这一杖正是突破之后的产物。
“当”!
一声巨响震慑全场,众人只感觉耳中鸣叫不休,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在场之人都是武功高深之辈,若是一般的庸手,恐怕现在早已经被震得浑身发颤,两耳已经被这声音震聋了,而若是普通的人,恐怕会直接被震死当场。
剑杖交击,发出这声震慑人心的巨响之时,张天赐已经借力后退,而帝心尊者则是雄躯剧震,长杖也被荡开了些许。
落回地面,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已经收回鞘中,而此时,刚才两人所约定的那一炷香放出最后一丝青烟,刚好燃尽。
感觉手臂酸麻的帝心尊者望着从容而立的张天赐,单掌问讯,轻叹道:“张施主果然是武学的不世奇材,老衲佩服。”
虽然看似他已经抵挡住了张天赐的这一剑,但是刚才的处境之危险,帝心尊者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刚才的一战若是生死之战的话,那一剑之后他的禅杖已经被荡开,若是张天赐趁此时进攻,就算能够逃出一命,也必然是一个重伤的结局。
师妃暄也想到了这般结果,望着张天赐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青年男子,一脸失落的神sè,她虽然也是悟xìng极佳,如今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个高手,但是在武道一途却比张天赐差得太远。
众人的眼光高明,自然也能够看出帝心尊者刚才的处境,而看张天赐的模样,他们就知道张天赐肯定不是因为没有进攻之力,而只是为了保全帝心尊者的面子,才没有继续进攻。不过这一战也就到此为止了。
张天赐回了一礼道:“大师过誉了,对于武道一途天赐好有不少的路要走。”
道信笑道:“张施主过谦了,以张施主此时的实力,武道至途指日可待。”
张天赐的眼中射出一抹坚定的神sè,坚定的道:“早晚有一天我能够踏足武道至途。”
嘉祥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张施主有如此心xìng,能有这般功力也是理所当然,但是凡事不可太过,若是张施主太过执着于此,反而难以踏足武道至途。”
嘉祥大师这话的前半句却是在指点师妃暄,他也看出了师妃暄的失落,若是不能看透,恐怕师妃暄也只能止步于此了;而他的后半句话是在指点张天赐,执着于武道确实能够在武道一途走得更远,刚开始的时候也能进展极快,但是若是太过于执着,一旦在武道一途受到挫折,特别是到了后面难以有所突破之时,这种执着很容易化成心魔,阻挡以后的进步。之前的进展神速与之后难有寸进,这种差距的对比,最容易让人心境不稳,滋生心魔。
张天赐默然半响,然后朝着嘉祥大师诚恳的一礼道:“多谢大师指点!”
这时师妃暄似乎也想通了,也朝着嘉祥大师一礼道:“多谢大师指点!”
嘉祥大师的这番话在两人的心中都泛起了波澜,虽然两人如今都是一方高手,但是在心境上面却比这些老一辈高手差上许多,如今嘉祥大师虽然之时寥寥几句话,却能让他们在武道一途少走不少弯路。
见到两人都有所悟,嘉祥大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此间事情已然了结,我们四人就此告辞。”
帝心尊者低喧一声佛号道:“我们四人在佛门还有些地位,张施主所说佛门之患我等四人会全力而为。”
张天赐一礼道:“有劳大师了!”
四大圣僧同时低喧一声佛号,然后飘然而去。
今日师妃暄学到了很多东西,待四大圣僧走后,师妃暄望着张天赐柔声道:“和氏璧一事我会向师门解释清楚,以后当不会有人因为此事来找天赐的麻烦。”
张天赐露出一丝笑容,这师妃暄还是太单纯了。和氏璧一事是如何重大,而且张天赐又是魔门中人的身份,她又岂能说服慈航静斋中的其他人。师妃暄始终不是慈航静斋之主,她只是一个弟子,慈航静斋之主梵清惠会不来找张天赐的麻烦那才奇怪。
不过张天赐还是感谢师妃暄的一番好意,回道:“如此有劳妃暄了。”
一旁的了空暗暗摇了摇头,这时候他还算是一个明白人,知道此事想就此了结是不可能的。
张天赐将头转向了空道:“了空大师,可否带我在这寺内一游。”
张天赐现在感觉换日**已经快要悟通,但是却还差上一丝,想要在寺内游览一番,感受下这纯正的佛门气息,借此悟通这换日**。
了空不明白张天赐有何用意,但是如今已经做出不与张天赐为敌的决定,张天赐的这个提议他也不好拒绝,毕竟这对净念禅院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点了点头,了空双手合什道:“张施主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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