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笑道道:“若是天赐不想喝茶的话,那就喝酒,这美酒我可是准备了很多的。”
顿了顿,宋智续道:“这山城的建设,主要贪其奇险难下,但若没有郁林郡的富足,那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且兼水陆交通之利,可通达全国。”
舟泊岸,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对张天赐均执礼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sè。
几人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好手前后护拥下,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
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
让人看得心旷神舒,张天赐想到将能够与宋缺一战,忍不住一声长啸,夹马催行。
众人应啸加鞭,十多骑旋风般跑尽山道,敞开的城门降下吊桥,一个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sè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的男子出迎道:“阀主有命,请天赐立即到磨刀堂见他。”
听了宋欲致的叫唤,张天赐才知道此人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欲致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进入宋家山城,只见这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会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后者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
城内分布著数百房舍,以十多条井然有序,青石铺成的大道连接起来,最有特sè处是依山势层层上升,每登一层,分别以石阶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车马上落。
道旁遍植树木花草,又引进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园林居所中穿chā,形成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园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个山上的大花园内。
主要的建筑群结集在最高第九层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
刚一进入山城之中,宋鲁便叫宋欲致领着婠婠与师妃暄两人去了大厅,宋欲致虽然心中很担心张天赐,最终还是念念不舍的离开了此地,而宋智还是留在此地,他要随同张天赐一起去磨刀堂。
跟着宋欲致而去的婠婠与师妃暄,离开之前都望了张天赐一眼,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也隐隐夹带着一丝担忧。
望着宋欲致三人离去的身影,宋鲁低声感叹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宋鲁也是个风流人物,对于张天赐的遭遇,自然是心有所感。
感叹了一声之后,宋鲁转头望向张天赐道:“天赐,老夫托大叫你一声天赐。天赐,若是你敢辜负了欲致,就算你武功再高,老夫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道:“鲁叔放心,我不会辜负欲致的一番情意的。”
宋鲁点了点头,然后宋鲁与宋智领着张天赐在亭台楼阁、花木林园中穿chā,来到位于山城尽端磨刀堂入口的院门外。
宋鲁止步道:“我两人应否陪天赐一起进去见大兄呢?”
宋智叹一口气道:“听你这么说,大兄应该是指定要单独会见天赐。”
宋鲁点头苦笑。
宋智默然无语,宋缺行事令人难以测度,自从将张天赐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宋智曾多次试探,但宋缺都不肯透露半点口风,而照惯例给宋缺把名字刻在磨刀石的人,最终都会命丧于宋缺的刀下,对于张天赐的前景,宋智感到很是忧心。
如今宋缺又是单独会见张天赐,让他都无从劝说,宋智知道,宋缺决定的事是不容拒绝的,他就算想进去也不行,在宋阀之中,无人感违抗宋缺的命令。
对于两人的话,张天赐就像未曾听到一般,站在门前,张天赐已经能够感受到从里面传来的那股战意,那股强烈的刀气,手中的无名剑竟然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
张天赐有些激动的踏步就向门内走去。
宋鲁与宋智一愣,连忙叫住了张天赐。
张天赐一脸疑惑的望向两人,不明白他们是何用意。
两人望着张天赐那带着一丝兴奋,一股按耐不住的战意的表情,同时露出了一丝苦笑,面对宋缺,张天赐的神情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似乎早已经期待着与宋缺一战,此战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
叹了口气,宋智柔声道:“天赐,你心点。”
张天赐朗声笑道:“二叔,你可要将美酒准备好了,等我出来之时我就来找你喝酒!”
面对张天赐的豪情,宋智心中豪气顿生,朗笑道:“好,等天赐出来之后,我一定奉上我多年的珍藏。”
宋鲁也是一笑道:“既然有美酒,怎么能少得了我,我可是对二哥的美酒已经眼馋很久了。”
张天赐哈哈一笑,洒然跨进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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