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回归仙魔岛的日子,开始以分钟计算。
渝州城,随着毒尸被消灭,再加上朝廷的刻意鼓动,许多逃离的人士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渝州,当确认了毒尸真的不存在后,渝州城的人气开始一点点的恢复,料想不用多久,这里就能恢复从前的繁荣。
城外十里亭,项飞渔和柳楠两人苦恼的坐在亭中,恩,准确的说应该是项飞渔苦恼的坐在亭子中,端坐一旁的柳楠低头观看着一本古籍。
“喂喂,牛腩,你好歹也出个主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项飞渔自己一个人愁眉苦脸,心里相当的不平衡。
“他是你大师兄,又不是我大师兄。”柳楠的意思相当直白,自己门前的雪自己扫去,没看我正看书吗?
项飞渔低头看着被褥中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大师兄,悲鸣道;“老天爷!怎么就让我摊上这种麻烦事啊!”
耳边不断的哀嚎声,着实让柳楠有些不厌其烦,合上古书,抬起清冷的面庞;“你是猪吗?二选一的事情有那么难吗?要么找户人家收养,要么自己养,若是后者,需要确定能否带着他一同离开。我个人建议你选择前者。”
项飞渔白了他一眼;“你说的轻巧,虽说和老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项飞渔重情重义,他临死前交代的事情,我怎么可以假手于人呢?万一收养大师兄的人对他不好怎么办?万一对方有虐童倾向怎么办?万一对方……”
“那就看看能不能将他带走,你养。”
项飞渔讪讪一笑;“呵呵,都说是万一了,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不是,我觉得吧,还是给大师兄找个好人家。”
柳楠斜了他一眼;“你说白居客会不会回来找你?”
项飞渔脸不红气不喘道;“找我就找,我问心无愧,难道大师兄还能与我一起回仙魔岛不成?这种事情用脚拇指想都知道答案好吗,所以,除了给他找个好人家,还有什么办法?”
“你很了解仙魔岛?”
“一般般。”项飞渔随口道,事实上除了仙魔岛三个字,其他的他基本一无所知,柳楠也不例外。
“那你怎么知道不能带你大师兄回到仙魔岛?也许能呢?”
“怎么可能啊。”项飞渔摇头。
“恩,你说不是自己亲身的,能像对待亲身孩子一样对待吗?会不会打他,骂他呢?诶,以前我看了一个虐童视频,啧啧,看的让人心碎啊,太可怜了,还有还有,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贩子哦,听说有些变/态喜欢吃小孩,还有的有恋童癖,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项飞渔越听越慎得慌,恍惚间,老白好像就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那眼神令他发憷。
“停停停!我说牛腩,你这话什么意思,刚才你不是还建议我找人收养吗?”
柳楠万年冰似的面容,罕见的扬起一抹微笑;“没有啊,看到你为难的样子……我感觉超爽~”
“你……”项飞渔气的咬牙,这臭娘们真不是东西,不就是抓了抓你的玉兔,还顺便湿吻了一下么?可那不是你主动贴过来的吗?这难道是我的错?他哼哼道;“如果真能带大师兄走,我就自己养,这很难么?”
柳楠又说了;“哎呀,话说单身奶爸很痛苦哦,小孩又是拉屎又是撒尿,煮饭、做卫生、洗衣服……烦死了,还有哦,有了小孩可就不能出去野了,真是太惨了。”
这话听的项飞渔心惊肉跳的,和红眼毒尸决斗都没这么害怕,再瞧柳楠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他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她怒骂;“臭娘们,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你来养得了。”
“呵呵,他是你大师兄,又不是我大师兄。”柳楠重新打开古书,低头不再理会烦恼的项飞渔。
烦不胜烦的项飞渔抱着大师兄在亭中来回走动,老白啊老白,你可别怪我项飞渔了,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为大师兄找户大富大贵的好人家。
三天后。
项飞渔找到了一个丧失了生育能力的老员外,告知了自己的来意后,老员外瞧了白剑一样,红唇齿白,不哭不闹,黑溜溜的眸子更是往外透着一股灵气,第一眼,老员外就打心底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对于项飞渔的提议,表示同意,声称自己一定会像亲儿子一样待他。
老员外长的一副惇厚老实的样子,这让项飞渔比较放心。
今晚午夜,一年之期就要到了,那时他就要回归仙魔岛,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会怎么,带着小家伙真心不方便,这也是他决定将小家伙送人的原因之一,至于另外嘛,拉屎撒尿什么的,实在无法忍受!泡奶、换尿包什么的,麻烦的要死!
“既然这样,我就将小家伙托付给您了。”项飞渔说着就打算告辞离开,走到大门处的他忽然扭头问道;“咦?老员外,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夫人呢?”
老员外是不错,可他老婆怎么样,项飞渔还没见过呢,要是她的性格太过刻薄,那就要在考虑考虑,候选者并不是只有老员外一家。
“呵呵,我和她分开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奶娘照顾他的。”
项飞渔没有理会他后面的半句话,阴沉着脸,上前抱回小家伙,什么话也没说,走出了员外府。
府外,柳楠俏生生的站立在河畔柳树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和项飞渔都换上了这里的服装,一袭淡紫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当真是美艳动人,吸引着来往路人,而对于她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不仅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为其增添了一丝英武之气。
柳楠回头,平静的眼中闪过一缕淡淡的疑惑;“不合适吗?”
项飞渔沉着脸;“仙魔岛如此神奇,应该能够让我带走大师兄吧?”
这话什么意思,柳楠自然明白,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们是亲人。”
当项飞渔听到老员外与妻子分开后,突然想到了自己,他的父母不就是自小离婚吗?年少倔强的他带着愤怒,一走就是好几年,虽说在父母暗中的帮助下,照样过的好好的,但离开亲人的痛苦,外人又如何能体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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