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这是古训!打死都不能充硬汉,否则就真的要被打死了(这时候我在广州可就不到一百随从啊.......)。
广州知府邢德生和广东布政使尹大寿(这人是个汉军旗人)到是满客气。不过我的“主公”可不能多呆,生怕他露馅,按事先排练好的和几个碰了一杯后就假借醉酒先行告退。本来也是,咱家“大成”现在好歹算一国之君,犯不上和这些臣下腻歪,而且“设定”上他是不太懂华语的,也就不用老塞在席上尴尬了。
等他带着乔丹和太森等几个黑卫离开,酒席上都是几个官员和我们几个南洋华人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再有叽里咕噜的半真半假的南洋话,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大家一起吹牛喝酒打屁,我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不过后来老陶一个眼色让我明白过来:他的手下成功的把啊堵物都塞到各位大人手里拉。不然鬼有兴趣和你称兄道弟?回想起邢德生还讨好的把他的正四品蓝宝石顶子给好奇的大成看了看,还不是看在黄金的份上?
正喝得热闹,一个戈仕哈(旗人官员的亲兵)匆匆闯了进来:“各位大人,不好了!幛宜土司王的黑卫和朱抚台抚标的兄弟起了冲突,抚台大人被堵在路上了。“
所有的人酒立刻都醒了。赵有极这个衰人的嘴巴又歪起来流口水了。一天中两次风你怎么还不死啊!真是祸害万年长!难怪这家伙老升不上去,谁见了你不恶心啊?其实这三个(县令、府尹、布政)都是40岁上下,但另两个明显中看些,言谈举止得体多了,就连开玩笑也都是属于智慧型的,不象县令是个咸湿鬼。
尹大寿略一沉吟,对我拱手道:“白书办,陶通司大伙这就一起过去把。看看到底是起了什么误会。”广州知府邢德生说话间已经整理好衣服冠带,一声喝“走!”,广州府辖的衙役立刻快步列队跑出院子去做前导了。这两个人都挺精明的啊!看样子不是能随便糊弄的。我和老陶带这几个少林的高手也跟了上去。
出来没多远,就到了交通堵塞的地方。国人的特性表露无疑。虽然起冲突的两方明显都不是善类,但看热闹的人群还是紧紧的团结在以总巡抚朱硅为核心的兵中央周围。这时乔丹、太森、奥泥尔、刘易思一干少林后进俗家海外弟子正大发神威,和数十百名抚标“老总”们游斗。说来也怪,就算这几个黑人高大一点还学了点粗浅少林工夫,按理也打这几百人不过的。不过各位养尊处优的“公务员”显然是平时查封街边的小商小贩习惯了,这会子见到了居然有敢还手的对手,大家都比较齐心的采取了“转进”游斗的政策。说白了就是出工不出力:)
看见戴着红顶子的朱硅立在他的绿呢大轿外脸快变做了猪肝色,我心说不好,别把这个有名的厉害角色得罪了。我和老陶同广州知府邢德生和广东布政使尹大寿打了个招呼,一齐喊道:“大家住手!都是自己人!”当然,我和老陶分别是用英语和马来土语喊的,假戏也要真做么,不然你千里迢迢带来的黑人居然听得懂京片子还挺顺溜的谁都觉得不对劲了。
于是都停住了,大概也是闹了这么会累把。围观的人原本呐喊助威评头品足的也安静下来----什么时候这些“黑金刚”成了绿营兵的自己人?
我们四人(我和老陶同广州知府邢德生和广东布政使尹大寿)匆匆跑到朱硅的面前请安并解释起来。至于我们的樟宜土司,在我偷偷打了个凌厉的眼色后,带着他的36个黑卫趾高气扬的回船去了,当者无不披靡!——说错了,是没人敢档,大家自动让道了。我和老陶就惨了,开始陪笑给老朱解释了。什么“化外之人,天性梗直”,什么“王初即位,孩性不改”,什么“中丞大肚,勘比管乐”。反正“伸手不打笑脸”。这时候打死都不能充硬汉,否则这时候我们就几个人,一动手就真的要被打死了。朱帝师听了半天和稀泥的话,脸色终于稍微恢复了点,不耐烦的一挥手:“上轿!回府!”也不招呼众人,径直钻进他的绿呢大轿。
得!我们又跟着回。鉴于朱硅在历史上的名气,我没敢给他塞金子。一路和邢德生和尹大寿扯些闲谈。
很意外,老朱冷冷的例行公事应付了我们一下就走了。看来笑脸贴上去还是有点效果,起码他也没好意思撕破脸。我自己估摸了半天,大概这时候朱硅刚被降职不久,受和砷与现在两广总督长龄的压制,并不愿意多什么事把。末末了把银票给了他随队的师爷完事。
至于我们这边的闹事者,全部罚薪一个月。“樟宜土司”有纵容打架的举动,加罚10鞭打屁股!————叫你丫不听话!
五天后我们才得到通知用私人的名义去拜访两广总督长龄。原来这个时候有类似朱硅那样的清醒而且退了我银子的人怀疑我们是不是假冒骗封赏的(其实总共就老朱一个人退了银子,因为收银子他那师爷柳明文还被他赶出门了。我连忙帮我的“主上”悄悄的聘了这个广州官场的活地图)。于是长龄一边800里加急北京去汇报,一边拖一下再见我们。呵呵,我们乐得在广州多玩玩,有了“本地通”柳明文,我们顺便在靠码头的地方便宜买了个大院子,作为今后的据点,驿馆小而且不方便,尤其是我们教育我们的土司的时候。
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香港岛,哦,现在该叫武德岛,已经被分期分批的买下来了,港口开始建设,葡萄牙和英国都来参加,股份么随便给了各国5%出去。现在我的主力武装商船都停靠那里了。那里现在荒凉着呢,近百里开外才有个宝安县,对岸的九龙巡检司还没设立,呵呵,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啊!
得闲我们就在柳明文的带领下逛广州。
提起广州城,在现代人眼中,那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几座城市之一。然而,我眼前看到的是一个污秽不堪、臭气熏天的“花”城,下面这段最好不要在饭后。在商业一片繁荣的背后,是公共设施的匮乏和管理的无序。偌大一个城,公共厕所寥寥可数。由于寥寥几个公共厕所还都是收费的(五文一爽,原来这个收费是有传统的啊),如果不是出于体面或是别的什么顾忌,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满大街找半天之后走进去的。“故人都当道中便溺”,不仅普通百姓这样做,一些官员也带头这样做。不仅男人这样随便,甚至女人也将便器直接倒在街上。自然是大便夹杂着小便,人粪夹杂着牛溲马尿,这不仅是一个巨大的公共厕所,还是一个巨大的垃圾站(不过呢,当时的伦敦、巴黎也差不多,到1858年才开始现代化的环境清理)。
我们集体在街边当着路过的美女嘘嘘过几次后就觉得不好玩了,毕竟黑人在某些方面比我们一干华夏子孙大些,再说实在太臭。这年头在大城市可真不好玩,难怪有钱人都在乡下起庄园。
闲来没事还悄悄零卖了几个怀表赚点零花。吃呢,基本大点的酒搂都吃过了,猴脑和三叫(就是刚生的小老鼠)不敢吃;逛把,除了窑子基本都去过了。也许你们要奇怪为什么本狼居然不去烟花之地?因为当时没有“多乐士”!安全第一,安全第一!虽然没有爱死病,但当时由欧洲商人传过来的一些脏病蔓延很厉害,中医的治疗很慢很费事的。再说了,有霜儿这么好的姑娘死心塌地的跟了我,我还去那些地方我还是人么?不过兄弟们的个人问题还是要考虑,欧洲跟来的姑娘基本都是和那些原本的流浪儿自由恋爱了,老兄弟们我一般是买个婆娘给他们;或者是流浪儿中收养,或者去穷苦人家买,再不去青楼买雏。反正钱还多,连买带收容,最多一天就有两百多人被我们弄去澳门再转运狮子岛,暂时避免在武德岛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埋头修港口和城寨。
这么胡乱混了好几天,大家都觉得没意思了。我在和英国商人巴麦聊天时灵机一动,怎么不干脆造流水净坊?好玩且可能有得赚,也有利于扩大知名度,专利证书还在我手上呢!哈哈!
注:三叫,刚生的小老鼠,还连着胎盘,用手拿起来一叫,沾酱一叫,在嘴里咬死的时候一叫!那粉红的小肉团还没睁开过眼睛呢!我是没胆量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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