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我还以为这老头要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宣讲传教士姿势呢!”
我们一大棒子光棍汉没得什么家眷,于是我带了小罗、寒霜、天养几个去英商会馆听传教士讲故事。哪料到这里的大胡子传教士一口的北京腔文言,我也就听懂了“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这两句。没事拿来调笑霜儿,只逗得小丫头脸红如潮。过年前总体来说是很休闲的,不就是给关系户送钱么?我前世每逢年节不光给关系户送红包,还要陪喝酒呢,那才是高难度的活!这天是西元的圣瓦丁节了(就是情人节),又是年27,大家互相拜访的少了,都一门心思开始准备过节了。
从武德岛(就是香港岛,现在开始用我的名字命名了,呵呵)传来消息,码头初步修好,白木号停靠在那里。另外5艘货船卖光了装满茶砖,连同雅格布家的三艘千吨货船一起往樟宜港去了(就是新加皮拉);到了那里后彭得贵已经买了三艘破旧的800吨大货船,这时节当已修好,然后雅格布将带领所有的货船和货物回伦敦去,装不下的货留在南洋贸易。比力.蕾丝海军少校这时节应该到欧洲了,他带的只有一艘船,而且不象我们来时游山玩水,应该在7个月内就可以回来,这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过年了放鞭炮、吃团圆饭,这都没什么稀奇。不过这200年前的年,气氛真是好极了。吃饱了年夜饭,我们这帮人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多少有点无聊,又还没普及麻将这一国粹,当然我也不会让他们去学,于是在我的提议下几十个年轻人一起在凌晨的广州街头散步。几十个黑卫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冷的天气,没多久就回院子烤火去了。
走在路上有些茫然。我到了这个平行时空,现在已经混得不错了。在广州好吃好喝的,肚子都大了一圈,简直都不想完成自己给自己定下的1812年和拿破仑联手攻下莫斯科的伟业了。是啊,霜儿这样温柔,我手里这么多钱,就是只做个富家翁也不错拉。想我前世常常在公交车上逃票,只是为了在食堂吃饭可以多一块钱能吃到肉。不过呢,已经骗了皇帝做了假贡使,又编了假身份做了道台,想要平平凡凡活下去到也不容易了。但是我真能象我看不起的那些小白一样光凭借火炮就可以打下清朝的地盘么?难道他们都是死人,见你买了火炮他就不会买?你造火炮他就不会造?说起来清朝正是最兴盛的时候,人口多而奴性重,开明文人中人才也不会少,我要真的胡乱造反,说不定就有左国潘、李宗堂、曾洪章出来灭了我。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把!我不由叹了口气。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那一刻还真有点想哭的空虚。实在不行把自己弄头发乱一点,脸上麻子多点几个再抹黑一点,去南洋做个快活海盗土王把。突然,脚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吓一大跳。火折子一照,却是个冻得半死的乞丐。我心里一动,这样过年到是满有意义。于是吩咐手下四处寻找,还有在露天挨冻的乞丐一律接回去,算行善事把。
过完年,江功爷的一个族中侄儿江茂长带了一批族人老乡和推荐信来投奔。这个40多岁的大胡子,我悄悄问了小罗等好几个人好几遍,终于确定这个比江功爷还大一岁的家伙真的是老江的侄儿,还是个老童生。暂时让这些棒小伙(不含江茂长)做为我的亲随,内中江茂长的浑家就跟在寒霜身边。
不过在有名的岭南才子吴应逵那里吃了个闭门羹,这个秀才居然说要闭门读书结果叫仆人把我堵在了门外。我回来的时候悻悻的想,难怪你们会被叫做穷酸!一点礼貌都不懂!也不看在大过年的我跑了百十里地给招待一吨饭!
过了元宵,终于可以上路赴任了!这些天给上司行礼,陪同僚喝酒,真是快受不了了(身为正四品琼崖兵备道,现在见总督我也不用再跪了,县令见我还要长揖及地,看这赵有极那衰人在我面前折腰,爽!)。
至于叶槐,早在年前就回老家了,说好了在家乡收罗一批孤寒子第等陶方遇南下就一起带来海南。
我又想想,在登船的前一天还派了我们樟宜番行的几十个精细的小伙计跟湖南湖北的商家一起去收货物。他们都是从收留的流民乞丐中精选的精明小伙,有负责打探地方消息、随时传回情报的任务,而且还有继续收容流民小乞丐的任务。为了让他们积极性更高一点,我亲口许诺他们有谁带回来10个以上能识字的“伙计”,我给许配一个黄花大闺女做老婆。嘿嘿,“色诱!”,这招厉害把?
船从我们买下的黄脯岛出发,顺便将暂时聚拢在这里的近千前流民带走。到了武德岛(香港岛),我又叫先把这些没组织没纪律还随地大小便的家伙先卸下来整编,顺便在这里休整一天。
这时的港口码头已经粗略的用木头修好了,岸上也弄了一些木房子。我及时的给他们下了最高指示,“别省钱,夏天以前一定要修完石头屋子,还要靠海远点,要防台风!”----写这段的时候,正好是新闻联播播“麦莎”过境的时候呢。
聂茂盛“书记”被我任命为这里的“特区”最高行政长官并署理军务,对外称“庄头”。那意思整个岛都是白某买下的一个大庄园,聂茂盛作为我的亲随书记官,代理庄上的事物,按习惯就叫“庄头”。这里有华军士兵两个营,我看了他们的操练,满熟练了,一问,泉洲人林德功准尉、惠洲人樊无稽准尉是这两个步兵营的临时长官,对外称“护庄保长”。于是将他们的军衔超升为上尉,并嘉许他们,招募满合格的士兵后再经过练兵大比,合格的营就整体升格为旅,他们就可以再升两级做旅长。还下令在招募来的流民中展开大练兵,合格的一律选进营,不合格的就要继续做苦力,薪水只有30文一个月,不过饭管饱。当然,能识字的可以一点减低身体的要求,进后勤或者斥候部队。为了防止本地人闹宗派,我密令聂茂盛等樊无稽的兵一招满就立刻就以海南番行事物需要的理由调全旅上海南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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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后闲话:看到有小白回到过去飞快的就靠拍脑袋把现代科学发展了起来,内心十分佩服。现代科学是十分严谨的理论体系,并靠看得见的试验来证明,不是中国古代《梦溪笔谈》那样把观察到的东西记录下来再给个定语“然……也”就完事了的,其实《梦溪笔谈》也只能算科技相关美文,不能算科学著作的。就如同我这段文字是闲话而不是正文。出于本人土木工程的专业,对某小白写的诸如在宋代就大肆的造水泥,修水泥路面的事情只有苦笑了。不是说如果知道造水泥在当时造不出来水泥,其实修符合现代科学要求的路也是个很大的科学系统工程,没那么简单。大家看到现在水泥路面比较流行就以为只要铺那么一层水泥就完事大吉了么?那个叫做水泥混凝土,是水泥、水、砂、石按一定的配合比均匀搅拌才后才可以铺筑的,这个“一定配合比”不是靠拍脑袋来制定,而是要依据现实情况来科学的灵活配制的,没有一整套科学体系来支持是没办法配制的。为保证路面的承重,那下面还要铺筑路面两倍厚度以上的“(水)泥结碎石层”,也称为基层和底基层,而基层其下的路基夯压土层厚度更在至少1到两米以上,甚至有2、30米厚的。而且为了让其足够紧密,在机械和人工压实后,还要让其自然沉降一年左右才够紧密,“等待”期间就修些的水沟护坡。这也是为什么现代科技水平下一般公路的工期都定在一年以上的原因。不等够工期是不尊重科学的表现。这样的路完工当时看起来很漂亮,过不了几个月就因为不均匀沉降而路面开裂,很多“面子光”的路修补养护费用差不多足够再来一条新路!中国因为官员的拍脑袋赶工期交这样的“学费”已经不少了。
我举这个例子就是要说,光知道火yao配方离造出火枪来还很远,科学是个整体系统。个人作为理工科的一个小卒子,宁愿读者看起本文来不爽也不愿意违背科学。我只适度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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