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没人在意,也没人理会,想干什么干什么。
走到哪里,表面上遍地都是小弟。
干嘛要出这种风头,成为焦点。
梁俊躺在躺椅上,吃着南楚进贡的黄果,其实就是橙子。
看着美景,享受着安宁的按捏。
脑子里想着前世看的网文中,其他穿越者的经历。
赚了第一桶金之后就是刷声望,要参加各种诗会,元宵节写众里寻他千百度,中秋节写水调歌头,夏天游玩写《爱莲说》,住的地方破写《陋室铭》,等到带着大军去杀蛮夷,再写什么来着...
岳爷爷的什么来了?八千里路云和月,五十弦翻塞外声?
不对不对。
八千里路云和月,扶摇直上九万里?
也不对,都不押韵。
月月月...
哎!有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八千里路云和月。
不对不对,押韵倒是押上了,但是不对,字数不对。
fuck,自己这记忆力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穿越的事,啥都记不住不说,难得有记住的还容易记串。
算了,记这些干嘛,反正自己已经是太子了,再去参加这斗诗会,还能让自己当皇帝不成?
再说当皇帝,每天处理那么多政务,不累么?
他刚刚见梁老三时可是瞧的清楚。
就算临近中秋了,出来游玩的皇帝还在批着奏折,处理政务。
心里虽然这样想。
但记不得水调歌头第四句,让有些强迫症的梁俊十分不爽。
晚上的时候,梁俊谁也不见,呆在自己的书房中回忆诗词歌赋。
回忆来回忆去,终于把水调歌头中,除了不知天上宫阙下一句外其他的,全部都记下来了。
梁俊看着纸上的水调歌头,中间就是少了那句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又看了看一旁现代武器零件图纸,这些武器怎么用他门清,什么构造他也明白,但是怎么造出来的,造枪的车床怎么做,他就一窍不通了。
至于穿越者常用玻璃治富法,基本上就是完犊子了,不会。
造酒,只知道需要蒸馏,具体操作不清楚。
头疼啊...
忙活了一夜,梁俊将所有的纸张全都烧了。
天色朦朦胧,梁俊换了一身便装,绕着骊山晨跑。
极目望去,林壑尤美。
视线之内,森幽树茂。
缓步走在林中石路,耳边鸟雀脆鸣,忽听到水声潺潺,闻声望去,一股清泉从两峰之间飞泻而下。
泉水沿着山峰折绕,又沿着山路转弯,暮然抬头,一座亭子似飞鸟展翅般,出现在潭水之上。
站在山泉之上的亭子向着下面看去。
一群女子结伴而行,或着翠绿、或着淡红、或着青晕的衣裙,挎着一个小巧的竹篮,竹篮里放着几个瓷瓶。
这是前来采露珠的宫女。
太阳升起,山林之间的薄雾散去。
白鹭腾空,仙鹤引颈,初日的光芒柔和,照在身上,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洒在林层之上,风吹叶动,金光灿灿。
山林之间,传来一声长啸,惊起漫天山雀,随着白鹭消失在青天之中。
梁俊感慨非凡,封建王朝的狗皇帝,当真是他娘的会享受。
感慨完毕,骊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今日乃是中秋,骊山之上人来人往。
梁俊不愿意和他们见面,懒得打招呼。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吃了早饭,躺下接着想水调歌头第四句。
到了中午,有太监前来传口谕。
说皇帝赐宴,让太子前去。
梁俊懒得动弹,反正知道皇帝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连称病也不愿意说,直接回了一句,吃过了转身又躺下。
德喜惊恐万分,请来刘胜。
刘胜又与那传口谕的太监说了殿下昨日饮酒过多,早晨又着了水,身子有些不适,不能前去。
塞了些钱财,那传口谕的太监方才改口说,陛下也知道殿下昨日里宿醉,身子必然不适,陛下的赐宴,殿下不必前去,一会让人送来。
躺在床上又熬了几个时辰,水调歌头第四句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终于熬的有些不耐烦了,天也要黑下来。
那传口谕的太监又来了,说是请太子去赴今晚中秋夜宴。
这此梁俊是推拖不得的。
利索的站起身来,换好了太子礼服。
而后被人簇拥着往行宫正殿而去。
骊山的行宫据说是大炎太祖爷命人按照阿房宫修建,富丽堂皇,雕梁画柱自然不必说。
梁俊在前,刘胜身着华服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旁边不少官员驻足行礼。
进了正殿,灯火通明。
梁俊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奈何身份特殊,没进来,就有小黄门叫唱太子驾到。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甚至不少人面露讥色,梁俊就想一把把旁边殷勤的小黄门掐死。
正殿内泾渭分明,左边站着全是宗室皇族子弟,都是姓梁的。
右边为首的是当朝尚书令方护,其他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偶尔有几个年轻的,也得有三十七八左右,这帮人不是六部大佬就是御史京官。
见梁俊进来,左右两边人都给梁俊行礼。
毕竟,太子嘛,场面上还是要尊重的。
这场面梁俊还真有点怂,强打着精神和众人交流完,梁俊就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他站在左边第一排第一位,站第二的就是大皇子梁锦,身材高大,玉树临风。
听到梁俊走过来,嘴角带着微笑,手中握着一把黑柄折扇,眼睛处用一段紫色丝绸系住,不仅不违和,反而让梁俊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大哥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站在第三的就是自己的当朝四皇子,那个信佛信魔怔的老哥。
四皇子梁济是那种你第一眼看到,这小子说自己不信佛你都不信的。
柔柔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见人七分笑,给人一种你过去说,兄弟,衣服我穿穿。
四皇子都不犹豫,立马脱了给你不说还得问一句,裤子要不要的感觉。
站第四的就是昨日里见到的的六皇子梁羽,身穿紫色锦衣。
锦衣剪裁得体,很衬他的身型,给人一种恍若是只精力充沛的豹子。
明明站在那里不动,梁俊总觉得这小子一直在晃悠,不断的调整最佳攻击角度,随时都会对自己发出致命一击。
站在第五的则是七皇子梁植,年纪和梁羽相仿,却穿着一身道袍,整个人闭着眼站在那,仙的不行。
看的梁俊一愣一愣的,这小子挺能装啊,往那边一站,让人感觉哪个道观的老道士来了。
梁俊眯着眼在打量自己的兄弟,对面那帮子以尚书令为首的当朝大佬们一个个也在打量着梁俊。
站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天彻底黑了下来,一声嘹亮的嗓子嚷嚷道:“圣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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