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尘哭笑不得:“这就吓晕过去了?”
风静寒“唰”地将刀还鞘,骂道:“什么玩意儿,脏了爷爷的刀。≧≦”
他没理会晕死过去的方青树,伸手搭在花逸尘脉搏上,住了片刻,面有忧色,道:“那厮的‘截脉掌’如此厉害。二弟,你觉得怎样了?”
花逸尘苦笑了一下,道:“你兄弟有福,撑到‘大王集’见着凌兄弟以后,便躺个百十来天,找十来个漂亮的小姑娘前前后后侍候着。”
风静寒“呸”了一声:“都成这副德性了,还有心思说笑。”脸色稍晴,又道:“那小子跑得太快,不然捉着了让你好生修理修理。唉,哥哥若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管这桩闲事,便不会大老远跑来,也就不会撞见那么多人围攻你。”
花逸尘微笑:“是啊,这次能死里逃生真是邀天之幸。≧≦”
他神色一黯,叹道:“这些年咱们风头太盛,这短短半月戴兄弟死在江北,胡兄弟在汴梁街头遭人刺杀,董家老小惨遭灭门,如此狠辣的手段,嘿嘿,留神不要栽在咱们手里。”
风静寒抬起手来想拍拍他肩膀,却想起他的伤来,停在了半空。
花逸尘抬头看看天色,道:“大哥,咱们走吧。”走到晕迷不醒的方青树身旁,拿脚踢了踢他,笑道:“这小子说的不错,冲着他舅舅,还真不能杀他。”
风静寒一弯腰,将方青树提起来扔在自己马背上,道:“这小子坏事做绝,先带回去,总要叫冷乐山声名扫地,有苦说不出。”
两人上了马,并辔西行。
风静寒突然想起一事,道:“刚才看华山派弟子那打扮,不知道是谁死了?”
花逸尘微微皱眉:“一身重孝,看来不是掌门‘春秋剑’华子峰便是他师弟司马烈,这两人的身体没听说有什么问题。≧≦”
风静寒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华山派出大事了?”
花逸尘沉吟道:“看他们那样子,到象是去给谁报信,咱们和连家、扬州鼎足领袖武林,总舵说不定也有华山弟子到了,这两日便会有消息传来。”
一阵风起,寒气陡盛,花逸尘不由打了个寒颤。
风静寒抬头望天,却见一大片乌云自西北缓缓移过来,天际处传来北风的低啸声,一时草木摧折,天地色变。
坐下马一声长嘶,风静寒但觉风刀割面,心头大起苍凉之感,暗忖:“看样子这场大风雪马上这要下来了。”挥手一鞭,高声叫道:“二弟,快些赶路。咱们到前面喝酒烤火去。≧≦”
两匹马并驰如飞,片刻间便上了官道。风鼓动马上人的衣裳,猎猎有声。
两人赶了十来里路,雪已如杨花飘飘洒洒,漫天落下来。
风静寒见马到了一个大镇子上,一勒缰绳,让马慢慢地走。
进镇不远,便远远望见高处酒旗飘扬,旗下酒楼上书‘醉仙楼’三字。
风静寒回头见花逸尘脸色逾显苍白,道:“二弟,进去歇会儿,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他跳下马来,一手抓着方青树的背心,一手拉缰绳,来到‘醉仙楼’前。
伙计迎出来,见到这情形吓了一跳,不敢多言,接过缰绳,道:“二位爷里边请。好酒好菜一叫便到。”
两人进到楼里,在墙角找了张空桌。≧≦
风静寒随手将方青树丢在椅子上,向伙计要了一坛白酒、两碟小菜,先满斟一碗酒,递给花逸尘。
花逸尘接过喝了,长吁口气,问风静寒道:“大哥,四弟的‘通心丹’你还有吗?”
风静寒忙自怀中掏出个小瓶,打开晃了晃,道:“只剩两颗了,你都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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