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已经搞定了。”花袭心摇摇手机,打出V的手势。
这时,鸡巴脸冒了出来,嬉笑着说,“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先去买了车票再说。”
“买什么,我让我哥送我们上城。”
“你哥有车子?”
“我哥有车队,老大,我办事,你放心,你说吧,什么时候走!”
“晚上。”荀风插话道。
“房子那边没问题。”花袭心说道。
“那就晚上8点走。”蓝翔像是下了指令。
“好嘞。”鸡巴脸欢快地跳走。
不知是不是因为停电的缘故,菊花会里的人都开始刷牙洗脸——至少这是荀风来了这几天中第一次看到有这样的场景——一伙人居然排着队洗漱——太阳打地心出来了。
聚义厅中,蓝翔正在摘下那几幅他亲手写的草书标语(事实上还有几个错别字)。花袭心则在整理网络以及线路用具。
蓝凤萍呢?她一定在房间。
荀风打开房门,之见蓝凤萍只是坐在床上,抱着娃娃。
“你不整理一下么?你有什么要带走的现在就整理一下吧。”荀风边说边把桌上的那本《金瓶梅》抓起扔在自己的箱子中。
“我想把肥猫带走。”蓝凤萍略发嗲的声音加上她嘟着嘴拍打着“肥猫”让荀风越发感觉她还只是个孩子。
“那就带走呗。”
“可是它太大了。”
“想带走就带走,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靠!我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明明一天到晚做着后悔的事。事实上荀风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对着蓝凤萍说这句话。“这么多免费劳动力,还有你那蛮牛哥哥,其他的行李让他们拿不就行了?”
蓝凤萍被荀风一说顿时开朗起来。她从床上跳下,又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打了开来。箱子里堆满了书,着实吓坏了荀风。
“这箱东西就只能留给你哥了,其他人搬不动。”
“谁说我要搬了?我就拿一本带走。”说完,蓝凤萍拿起就摆在第一层的一本书,之后又合上了箱子。
《挪威的森林》?书名怎么这么熟悉?
“凤姐。”
“你才凤姐。”蓝凤萍立马回击。
“那叫你蓝妹妹?”
“你可以叫我蓝蓝。”
“好的,蓝妹妹。”荀风凑近了,指着《挪威的森林》,“蓝妹妹,你在学吉他么?”
蓝凤萍被问的莫名其妙,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荀风。看到蓝凤萍清澈的眼眸,荀风又觉得自己过于靠近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这不是一首歌么?屎壳郎乐队唱的。”
蓝凤萍这才明白荀风想说什么,不过听到屎壳郎乐队,她不禁笑了。“甲壳虫乐队吧。”
“对,屎壳郎就是甲虫。哎呀,不管了。这么厚,总不至于只是歌词啊,是不是乐谱?”
“看来你还真是七流大学毕业的啊,这本书你没看过就算了,连甲壳虫乐队的名字都说错。告诉你吧,这是一本。”
?荀风顿时从记忆库里调出了档案——秦梦雨似乎向他介绍过这本书。
“蓝妹妹,这好像是本黄书吧。”荀风完全记起了秦梦雨所说的。
“《金瓶梅》才是黄书呢,这是文学良品。我本来打算上了大学,哎呀,你好烦啊,你看的才是黄书,还有,别再叫我蓝妹妹。一直蓝妹妹蓝妹妹的叫,你是不是《红楼梦》看多了?”
《红楼梦》看多了的人应该是花袭心吧,荀风暗忖着。
“好吧,我知道了。其实书并没有黄不黄之分,关键在于什么人看,像我这种绝种好色狼看的书就一定是黄书,像蓝妹妹,不对,像蓝蓝这种纯种小女孩看的书就一定是文学良品。唉!”
“你才是纯种小女孩,你这只纯种绝种色狼怪蜀黍。”
虽然停电之后所有人都暂时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方向。
这是要逆天么?望着一群人挤在厨房,荀风不敢靠近。
“一起过来帮忙吧。”
荀风“哦”了一声目送花袭心挤了进去,自己却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一个蓝妹妹做出的东西就够吓死了,实在看不出这群类人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老天指引我来就是让我受皮肉之苦的,吃不饱,睡不好,唉。
事实胜于雄辩,事实也胜于想象。很快的,一桌无论是闻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匪夷所思的**丝大餐摆在众人面前。
“一人做了一道菜,风哥你做的是什么?”鸡巴脸总是挑话头。
“啊,我做的是醋。”荀风一溜烟从厨房里拿来了醋。
反正总会用到的,至少要是有人硬塞我一个鸡腿,我得用到。荀风暗自得意。
“这盘青菜没放盐,这盘韭菜是生的,这盘肉丝居然是甜的…”等到荀风回到桌边,蓝翔已经在做点评。
“阿翔,你做的是哪道菜?”荀风插话道。
“我做的?就是这个。”蓝翔扫视众人,然后兴致高昂地解开饭桌正中的砂锅盖子。
“是什么?大杂烩么?”盖子揭开的一刹那热气飞扑,不过带来的不是清香而是异味!一秒钟,蓝翔的这锅东西把所有人先是带进无限的遐想之后又把所有人拖进了地狱。荀风捏着鼻子渐进,只见锅中满是腥红的汤,汤面上有几片菜叶游泳,中间有一只禽类的爪伸在外头。爪的指尖似乎还沾着不干净的物体。
锅中的热气四处发散,枪神对准锅口一阵狂吹,把热气都吹向了对面的蓝翔。蓝翔被异味熏得捂住鼻子,然后又迅速盖上盖子,像拎着易爆物一样连锅带汤跑出了聚义厅,然后把锅子放在园子里,自己又跑回大厅,关上了门。
蓝翔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座位,但是喉咙口泛起自己所做砂锅汤的异味,欲吐不止。
荀风倒了一碗醋,递给了蓝翔。蓝翔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叫你一天到晚说蓝蓝做的不好,你现在知道烧菜有多难了吧。”荀风说。
蓝翔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醋瓶本想为自己再倒一点,不过他回过神来——我可是菊花会的会长,怎么能这么没用?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烧过一次老鸭煲,是哪里做错了,咳咳。”蓝翔显然是被自己的杰作害了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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