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我们几人都来到叶府的练武厅,中间陷下的地方是个大平台,左右都方著不少兵器,是府中护院练武的地方。
「其实我自己有个独立的练功室,不过就没这里大,云剑,你觉得这里如何?」来到练武厅时,叶大哥的表情显得很兴奋,他本来就对武学很有兴趣,平日自己独练,实际交战机会不多,难得遇上了我,自然很想早日与我较量。
「已经很好了,我以前都在山中练功,难得遇上这种地方。」我顿了一顿,又对叶大哥道:「不过,大哥练功时,大慨都是躲在密室里,甚少在外面练功,对吗?」其实要有较快的进步,是需要有几个条件的配合,除了自身的领悟及勤奋外,还有修习斗气的“营养”,而这点也是最重要的。
根据谷南传给我的资料中显示,斗气是由内气所产生,源於内而形诸外,每个人体内都有内气,不过生长的很慢,而且很多人不能感受出体内的斗气,武者练习招式、斗气,其实就是使内气生长;形成内气有几部份:先天已存有的元气、后天因饮食而得来的营气,还有吸自於大自然间的宗气,这三者犹以元气及宗气最为重要。
就以叶大哥为例,他出生自富有生庭,生活饮食已不忧愁,加之先天母体营养充足,元气及营气都能充份满足,可是要武学更有进境,非得加以宗气的配合;他长时躲在地下密室中修练,能吸取的自然之气甚少,使得三气不能同时增长,斗气自然停滞不前,这也是他练到紫晶斗气已有很长时间,却不能再有进步,甚至有退步情况出现的原因。
「是啊!师父他说过这门功夫秘不外传,叫我私下找地方秘密练功的。」叶大哥奇怪地看著我,似是不明白我为甚么提出这个问题。
「这便是问题所在……」我微笑地详细解释了三气的功用,又道:「斗气除了靠静修外,还要有招式配合,就是所谓拳功一体,能在练习招式的同时,也能增长内气,这便是优秀武学。」我顿了顿,道:「我虽然未见过月隐子前辈,但是单看叶大哥的元气,已经可以肯定他是真正有实力的前辈,只有拳功一体的武学,才能使学习者培养出有如此基础的元气。」
当我解释完后,却发觉四人都呆呆的看著我,没有任何反应,便奇道:「你们发甚么呆?」
「这是甚么的武学理论?」璇姐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道:「真难想像你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会说出这种话。」
「璇姐,那你觉得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应该要说出甚么话呢?」我冲她眨眨眼睛,还对她努努嘴,逗得佳人一阵脸红,我才正容地对她说:「你跟大哥的情况刚好相反,除了继续现在的修练方式以外,还得要多点补补身子。」
「补身?你说我的身体很弱吗?」璇姐有点担心地问道,却没看到一方的大哥、大嫂不断点头中。叶大哥道:「师父曾经见过妹子,当是也说过她身体的资质不好,练武不会有太大进境,这会与她身体弱有关系吗?」
「一个人的武学进境,也与元气有极大关系,因为早在母胎内的时候,元气是唯一开始出现的,假若母体体弱,或是怀孕时照顾不足,婴儿的元气便会相对弱少,人生下来,也会较容易生病。」我看了听得入神的众人一眼,认真地道:「为甚么说她天生的资质不好,是因为璇姐的元气不足,使得后天武学进境相对地被拉低,紫晶斗气勉强还可以练成,除非有其他的条件,否则再进步便难於登天了。」
要知道元气是唯一天生已有定数的,营气及宗气都可以后天补救,只有元气的补救甚是麻烦,没有了适合的功法,缺乏元气的人,武学进境会比其他人差,即使他有最好的资质。
「云剑说得不错,妹子自幼身弱,而且时常生病,后来开始习武,身体才好起来,那时父亲常常为她的身体担心呢!」叶大哥点头的说,不过不知甚么原因,我还能察觉出他眼内闪过一丝的悲伤。
「能练到紫晶斗气已经算不错,况且我的目的是一位法师,只要练好法力就满足了。」任谁都可以看到璇姐笑容背后的失落,璇姐又即道:「剑弟,那个甚么…元气会不会对法力有影响?」
「没有影响……」我才刚摇头答话,叶大嫂却忽然打断我的说话,问道:「刚才你说璇妹元气不足,又说除非有其他条件,那你有没有方法为她补救这个问题?」叶大哥一拍大腿,叫道:「是啊!我就是想问这个问题,不过被妹子打岔了!」他这一插话,却同时被两女白了一眼。
看了看虽然强装不以为然,可是早已伸长了耳朵的璇姐,我笑道:「方法不是没有,在我所知就有两个,只不过……」
「不过甚么!要说你便说嘛,人家承认我想知道了!」璇姐不满的在我胸口捶了两捶,羞红满脸的道:「你这个大坏蛋,是成心要骗我出丑、欺负我的!」我连忙抓住她的双手,笑道:「不要打了,要是把我打死了,谁会帮你蜻救先天的问题?」璇姐红著脸的啐了一口,道:「我就不信这世上除了你外,没有人会知道如何帮我。」
人有三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学者研究出来,可是这都是宇宙之神当年创造人类时,所留下来的资料,我既然承受了他的力量,也承受了这份知识,尽管大部份的知识因为未曾开发的关系,现在还藏在我脑海深处,日后随著时间推移,我仍可以慢慢开发这些极有用的资料。
「好了好了,说就是嘛……」我无奈地望著她,璇姐随即露出一个倩俏得意的样子,我便道:「要解决就只有两个方法,第一个,也就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学习适合你的功法,随著练功的同时,培养元气;第二个,就是靠进补咯!」还有第三个方法我没有说,就是靠我为她改造身体,可是没有时间、机会,还是去到帝都再说。
「是不是我现在的武功心法不适合我?那你有没有适合我修练的心法?」璇姐急不及待的问道。叶大哥一旁补充道:「妹子现在修练的心法,是那年遇到我师父时,由师父所传,不过师父也说过这心法不齐全,我还以为这是妹子一直进步不大的原因。」
「我未跟你交过手,也不知道你所学的心法,既然月隐子前辈所授,大慨是没有问题的。」我顿了顿,叹息地道:「可是我也没有适合你所学的心法,其他适合你学的,也对修练斗气没有甚么帮助。」我说的也是事实,小玉现在都有了红晶斗气,而且也不强,如果我真的有适合女子所学的心法,早便教给了小玉,所以众人还是深信我的说话。
「那么进补呢?」叶大嫂也急急地说:「例如人参、伏苓甚么的可以吗?」
「对啊!我记得以前也煮这些汤水给妹子进补的,也是后来她身体好了点,才慢慢减少。」叶大哥附和的问道。
我歉然地笑了笑,道:「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补物应该会有用的。」我只知道可以靠药物进补,但是具体需要甚么药材,就不是我所知道的范围;以前在金沙镇,人参、灵芝之类的都是贵价药物,也不是我们家可以买得起,更不要说是用来进补了,我自然知之甚少。
看到连小玉在内,众人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只得劝道:「大家也不用绝望,也许到了学院后,可以找到帮助璇姐的方法也说不定,也不必急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
「云剑说的也不错,你们还有漫长的时间,的确不用急於短短时间内。」叶大嫂拍拍璇姐的香肩,一语双关的说。
「大嫂!你也来取笑人家,是不是?」璇瞟了我一眼,娇嗔的对叶大嫂说,引得除了我以外,众人都露出浓浓的笑意,璇姐羞不可当,跺跺脚便飞身离开了练武厅,临行前还瞪著我道:「我…我不理你们了!」我可是没有发一言半语啦,结果她还是把帐算在我身上,真冤!
作者道:谁叫你这个心有鬼,故意装作与你无关,人家自然把一切懒给你咯!
「又是你在抢我镜头!」叶大哥怒火中烧地踢出一脚,把作者踢开后,对我道:「云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真想知道,你的剑法与智识是不是正比。」小玉及叶大嫂早跟著璇姐追去,留下大厅中的两个大男人,喔,一个是小男孩。
「好啊!请大哥手下留情哦!」我随手在一旁拿了一柄长剑,跟那柄龙纹长剑差不多重,便回身到大厅中。
叶大哥早已拿出自己用开的长剑,认真道:「我很疼爱我的妹妹,更不想有任何人伤害她,所以我不会留手,明白吗?」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虽然知道我的斗气不弱於他,但是没有厉害的武艺防身,还是不答应我跟她妹妹一起,这次虽然是试量的交手,实际上也是测试我有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妹妹。
「大哥,你放心!不论是小玉或是璇姐,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护她们,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她们的。」我严肃地回答。没想到,这个回应在几天后便有了试验的机会。
「开始吧!」叶大哥的,声音才落,一团紫色的身影已向我飞来,我也不懈慢,浑身也爆出紫色斗气,向叶大哥冲去。
“枪枪”声不断传出大厅之外,可是内里的情况,却不如外人所听。叶大哥的剑法非常奇怪,往往刚来柔去,看似全力的直斩,你打算乘隙直刺,但当两剑相交时,他的剑势便会转刚为柔,从你的剑隙间反刺而来,明明在你的身前,一个诡异步法一错,便会来到你的身旁,剑尖已指向脸门。若单看一招一式,不难发现所有招式都是直来直去,但是一运动起来,却生出无数变化,环环相扣,更如一步一陷阱,将对方的反击及变化了然於胸,立即生出另个简单招式,却会意外地把对手迫入陷阱之中。
若不是我靠著游龙身法,刚接触时,差点便被他的打法给伤到。在与父亲交手练习时,父亲的打法便是现时标准的打法,以强硬快速的剑势,每招每式都跟对手硬碰,斗的是谁变化多、招式多,那个力量弱,便会落败得更快,若果以战果为目的,叶大哥的剑法才算是最直接的剑法,由此可知月隐子前辈的武学,那是多么的令人惊佩。
从最初的几招下来,我已对叶大哥所使的剑法有了初步了解,当下便使出游龙剑法。所谓游龙,就是取剑若游龙的意思,每招每势都如游龙,除了有著龙的强蛮外,也有飞龙游身於天地,矫捷灵活的打法,配合著游龙身法,一时间便把叶大哥打得手忙脚乱。
也许是没有了那柄龙纹剑,或是我对游龙剑法认识不足的关系,不过十多招后,叶大哥便挽回了败势,再次与我对成平手。在力量方面,我可以立即提升到白晶斗气,这是现时的叶大哥无法相比,两者间的力量差距,可以使叶大哥在一两招间被打败,甚至我需要的话,他根本不能看到我的身影;或是我可以使出法术,叶大哥也不见得能对抗法术,只不过,这便是不公平的决斗。
选择以同样的紫晶斗气,就是我希望能以同样的力量,与叶大哥决一胜负,可是问题便立即出现了!
就是因为力量相同,游龙剑法根本不能发挥威力,与叶大哥对战,也只能斗一个平手,那就是说,以我现时最大的力量,可能比不上最强的人类,令我由初得到宇宙神力量后,首次出现微微的失望,如想真要在这世界干一番大事,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够的。
看来,我还需要学习更高强的武功,还有想办法最快提高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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