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是中国传统节日春节的第一天——大年初一。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而山下的M城却是张灯结彩,春联、鞭炮、礼花、大红灯笼等等事物烘托出一派吉祥喜庆的景象。
这天也是“护国大联盟”的首次聚会日子,地点就在“紫云山庄”。此时的“紫云山庄”相比城内的欢庆景象却显得冷清了许多,只在几张大门的门楹上贴着几幅对联,以示过年之意。但其内容却又不象春联,尽是诸如“雪雨交加茅舍豪情掩日月,风云际会武林正气冲牛斗”之类,与其说是过新年,倒不如说是一次武林大会。
午未时分,“紫云山庄”内群雄聚集,到处一遍“久仰”、“久违”声,刘家众人接待不遐。彭逸飞不太喜欢那种闹哄哄的气氛,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跑去找刘亦菲。
遍寻不着,彭逸飞来到“怡心园”,只听到湖中“蓑衣岛”上传来一阵女子歌声,唱的是本土民谣,可能唱者不是本地人,所以是用谱通话唱出来的。虽然少了原汁原味,但唱歌的人声音优美,听起来却也阅耳动听。
只听她唱了一段又一段:日头落土四山阴,罗汉伸手扯观音。
神仙也把风liu耍,山中百鸟也思春,难怪凡间世上人。
只想我的床,床上冒少哪一行。
花花枕头两边摆,只想咧,只想缺少个少年郎。
高山高岭高上天,望见哥家冒青烟。
何日到得哥家去,冷水淘饭也清甜。
…………
歌词表达了一个少女伤春、迷情的情感。是一个思春少女的内心独白,感叹年华易逝,恋人难逢。又有对意中人的倾慕、赞美、痴想。
彭逸飞是本土人,本来对这种本土民谣却所知不多。自上次上芙蓉山找人时在山腰听人唱起,后来众人问起他却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极是窝火。于是回到学校他就直奔学校图书馆查阅了大量有关本地民谣的资料。
这女子唱的是情歌,属于演唱形式中的单段式。这种演唱内容单一,篇幅很短,一般只有四句,也有五六七句的,兴来即唱,本地人每当劳作间隙,月夜乘凉,男女杂处,就以唱歌赛歌为乐。有的单人夜行,防兽侵害,为解寂寞,就唱起情歌,聊以壮胆,据说野兽听到歌声也要退避三舍。鬼魅闻声,也要消形匿迹。或数人同行亦借歌代语,聊以解闷,轻松活泼,充满谐趣,所唱均以单段式为主。因为短容易编造,起腔轻松,所以老少咸宜,最适宜一般情歌爱好者咏唱,故在各种歌会、独唱、对唱中,这种形式极为普遍。但这女子唱来却显是心怀幽情,借以这种歌唱在抒发自己压积的感情。
彭逸飞正在猜测唱歌人的身份,突然那人幽幽一叹停住了不再歌唱。这时刘亦菲的声音钻进了彭逸飞的耳朵:“妹妹,这大过年的你为什么又是唱又是叹的呀?”
“哦,原来是马玲玲。想不到她平时看上去凶巴巴的,唱歌却是还蛮好听的。”彭逸飞正想间,只听马玲玲说道:“过年是喜庆的日子呀,不本来就是要唱唱跳跳嘛。”
这时,彭逸飞知道刘亦菲也在岛上,心内喜极,一展身法临波而踱上了“蓑衣岛”。只见刘、马两女并肩站在岛边凭栏而望。两女都是一般高矮,身材窈窕,肌肤胜雪。从背后看去,两人均身穿牛仔、紧身毛线。显得身姿婀娜,犹如两朵娇花插在湖中,微风拂来,飘雪带起几缕长发,仿佛人间仙女。这时听得刘亦菲娇笑道:“唉哟,我的妹妹,你别骗我了。你唱的歌那么缠mian悱恻,傻瓜都听得出你有心事。”
“哪有……”马玲玲低垂着头,细声道。
刘亦菲伸手搂着马玲玲的腰,轻轻一叹:“其实,那天在地下室里你说了很多梦话。都是关于……”
“姐姐,求求你别说了……”马玲玲娇躯一颤,红着脖子道:“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你和……和他……唉呀,反正你放心好了,我……我不会怎么样的,对……对不起……”
听到这里,彭逸飞心里似乎有所感触,但又有点不是很明白。
这时刘亦菲娇娇一笑:“你看看你,我还没说出来呢,你就急成这样。说不定我所说的并不是你所想的呢?”又轻叹一声,道:“不过你所想的没错,我听到的就是关于……他的事。”
马玲玲稍稍抬头,急道:“姐姐,你怪我吗?”
“我怎么会怪你呢?”刘亦菲侧过脸望着她:“他本是人中之龙,有人喜欢他这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呢。何况象妹妹这般又美丽又多情的少女,自然也要配他那样出色的人了。要说对不起,该是我说才对,我总觉得自己霸占了他,很是对你不起。”
至此,彭逸飞才明白:“难道说,她(马玲玲)对我……”彭逸飞不由一震:“晕,我可不要让她们发现我来了。”当下调整呼吸,一动不动地隐蔽在她们身后的大柳树上,大气也不敢出。但是接下来刘亦菲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惊呼出声。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爱他呢?”刘亦菲突然对马玲玲说道。
“什么?这……”马玲玲似乎大感不可思议,瞪着眼睛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没听错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想看你痛苦。你看你,几天不见人都瘦了这么多。再说了……”刘亦菲娇哼一声:“他为人放荡不羁,在很多前辈面前也还是那么风头强键,这么出色的人以后肯定少不了有人喜欢。我可不放心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说到这又嘻嘻一笑:“这下好了,有你帮我一起看着他,他就不敢那么放荡了。”
彭逸飞在后面听得哭笑不得,心里说你可真大方,再说我哪里又会去拈花惹草了。真是天真得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一想到如果可以享受齐人之福……一下子又心猿意马。唉,男人哪……
马玲玲胀红着脸,语无伦次地道:“不……这怎么可以呢……谢谢姐姐关心……我可不能这么做……这对我们都不公平……”
“你放心,有我呢。”刘亦菲似乎很是兴奋,拍拍马玲玲的肩膀:“再说了,象他那样的大色狼,如果可以有你……他还不欢天喜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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