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万年前发生的故事…不,历史——
蓝星殖民战争。
它令地球变成蓝星,令星球战史变成银河战史,令惑星时代变成星辰纪元,令人类由食物链的顶端变成食物链的末端。
发动战争的是当时被原住人认为是可爱,宇宙生命称为魔物的喵星生命体,牠们的攻势只持续了短暂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时日,就全面征服地球,七大洲上遍插牠们的旗帜。
理所当然的,众多地区被摧毁,无数人命於该场战争之中逝去……
首当其冲的就是江户。
小出力的波动炮轻松摧毁掉整个城市。
「耙耙也好,卡古拉也好,新八也好,假发也好,真选组也好,大家都死了。」
只有主角气运的他因难得的出国公干,苛活下来。
所以他擅自立下一个誓约,要保证悲剧不再重现,把人类从性畜的地位中解放,踏上宇宙生命的最高峰,作为对死者的一点点补偿。
他忍辱负重,忍受宇宙物种对人类的嘲笑与辱骂,展开任重而道远的抗争,放下宇宙中无用的真气,苦心学习光明原力,想方设法参军建功,在宇宙中混出明堂。
但是解放蓝星是一件对人体而言很遥远的事。
相比宇宙生命、宇宙历史那以千年为单位的变动,人身存活的年月未免太短,他快走不动路时,还只是一位寻常的军士,比他优秀的宇宙生物比比皆是。
故而他决定将灵魂转移至钢铁的躯体内,继续争斗。
随後就是万载光阴。
其中的艰辛苦楚、血泪与笑,他不必说出来,他亦意想到。
「然後,如你所知,一千年前,蓝星从殖民地中解放出来,而今年,我终於称帝。」
人类星际地位的提升,极大程度上依赖他的相助。
虽然他已经是机器人,但是他的心素来没变,以人类自居,机器人类也渐渐为人所接受。
「本来这就够了,我可以含笑九泉,跟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中碰面,团聚。」
男子想到这里,就笑得非常快乐。
「但是就在不久前,我见到一个来自过去的人。」
「我?」
「不,他叫约翰?史密斯。」
他告诉他,一切都可以避免,这是一条本不应该出现的世界线,宇宙中的生命都只在各自诞生的星球上存活,空间跃迁是禁止事项。
可宇宙历史忽然崩毁,阿克夏记录忽然遭到篡改,因果忽然颠三倒四,空间跃迁忽然化为常识,使星际往来化为事实,使本同人进入银魂的宇宙背景。
这些,俱源自於某个人的脑洞,她的异想天开。
「作…」
「凉宫春日。」
神秘的女孩,宇宙演变中极偶尔衍生出的BUG。
BUG本可被修正,但是这BUG稍微有些棘手。
根源容许她的存在。
所以,她如常地出生,本应如常地死亡,一切依然正常运作。
不过BUG就是BUG,令人头痛。
叫作凉宫春日的BUG,在一次球赛中,突然觉醒了她的起源。
可惜她觉醒的不完全。
「可惜?」
「对,要是她完全觉醒,世界必将抹杀。」
也就没以後那麽多的憾事。
於是,小恶魔出生了。
她不自觉自己的妙想影响着世界,不知一己的奇行可使物理重置,纯以熊孩子的心态,求关注的心理来做事。
「她有自觉。」
「哦?」
「这就是起源。」
——冥冥中引导人的作为。
最後,她在学校的操场上,画了一个大阵。
魔法阵。
她当然有自觉、也没有自觉地画成,之後祈求。
外星人出现,外星人出现,外星人出现。
她心中默念三次。
然後外星人依言而现,实现她的愿望。
那位外星人就是约翰?史密斯。
而第二日的早晨,凉宫春日就因急病而死。
只因这种世界线的重大变更,已掏空她的灵魂,她的生命。
——遵从等价交换的法则。
而就在外星人出现的当夜,蓝星殖民战争也正式展开,接着的史实就无须再次叙述。
「你是怎麽找上约翰?史密斯的?」
「是他找上了我。」
BUG自然消失,是好事,也是坏事。
因为可以改变世界线的人已经死了。
回不到上一条,也到不了下一条。
偏偏世界线的变更,没有人可以观测得到——除了最初始的歪曲之人,也是虽一被赋予确知真实之人约翰?史密斯。
他无法改变世界线,只能将自己所知的真实和盘托出,但是因果的改写,使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疯子,哗众取宠的无聊人士。
他只好选择沉默,冷眼旁观三千世界。
反正太阳照常升起,人生照常过活,所有人都认为这条世界线才是正确,他没必要也心力去纠正。
直到九千年後,彷如命运牵引,於天命将尽之时,他遇上坂田钢弹,一份计划在他脑中自动生成。
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他知道很多凡人不知道的事,而他这一生也过得确实无聊,临死之前,只想着做点真正的大事——
矫正世界。
「你怎麽就相信他的鬼话?」
「……因为我情愿相信。」
只想回到最初。
「……继续说。」
史密斯的讦划非常简单,也非常困难。
穿梭时空。
回到变动点之前,暗杀凉宫春日,令因果再次篡改,之後的事情无从谈起。
因为连空间跃迁也变得可行,所以这件事也变得可能。
「先不论凉宫春日已经扭曲因果,那一晚之前早就是星际世纪,就说你因为凉宫春日扭曲世界线而杀掉她,既然她死了世界线又怎会扭曲?你又怎麽会…」
「因为这就是根源定的规则。」
化不可能为可能,因果重新书写,正如凉宫春日使世界线更易,亦颠覆因果一样,都是规则的允许范围内。
可是史密斯的计划也困难於此。
穿越时间需要一个状况,一种物质,一条人命。
以极强的光明原力与极强的黑暗原力对撞,震荡时空,使之分裂,再以兀介子偶素做出定点,以一条人命做为通行费,才可使一人穿越时空。
「捕捉π介子偶素并就它的应用进行研究,用掉我千年时光,甚至利用了丹迪的性命,才使这台时光机器研究成功,但是,我还未找到一位黑暗原力可与我媲美的人。」
需要天赋悟性,需要时间累积,两者缺一不可。
「直到我的出现。」
「对,我以为你也死了。」
「我只不过是穿越,而且我穿越之时,还是正午,喵星人还未进攻。」
那就是在世界线变动之前。
「你真是犯规呀,我苦苦寻觅的时空穿梭你居然这麽简单就实现了。」
「只是BUG而已。」
宇宙演化中,不经意产生的BUG。
「那你的黑暗原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许。」
那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那麽,该是摊牌的时候了,你还当我是朋友?」
「没听过亦敌亦友?」
「谢谢。」
他本已杀掉他另一个朋友。
「那你愿意接受我这位敌友的托付,接下这件不甚光彩的委托吗?GOLGO。」
将死之刻,坂田钢弹终於回复他的本性,玩了一下梗。
「那我就…」
接着,少年只能教科书式地应承。
「不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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