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夜静如水,一如李常匆匆的到来,又匆匆的离开一般,一切都似那么的简单自然。李常在当晚与商青雅在一起仰躺在网床上看过星星,与碧秀心练过武,与白衣女子畅谈过音乐后,在商青雅满怀伤愁,欲言不言,碧秀心练武挥剑,却不时回望那个身影,白衣女子歌唱伤心愁别离的歌曲时离开了这个无名的小山谷,离开了这个记载着他来到这个世间的美好回忆,来到了洛阳。
李常没有去那个卖粮食的店铺找长孙无垢,最后一次的购物李常没有遇到长孙无垢也没有遇到独孤凤,他想的到原因却又不想去想,概因他不想让事情迷失了这次去西京长安的目的。
坐船而下,由黄河西行,经渭水,最后到达长安。
概因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李常除了偶尔出来吃一下东西,便都一个人在船舱里潜心修炼《道心种魔大法》,两天的时间里让李常精气神更加的充沛了,样貌神态动作更是越来越有魅力,实有杀女于无形中的潜质。
下的船,依图而行,大概是时间的改变,兽皮上有些地方与现实出现了差别,不过李常倒也懂得不耻下问的孔子文学,问明白了跃马桥的所在以及兽皮上标志的一些地方后便在一间客栈下住下。
由于心中想着事情,李常在拿银两的时候却是不觉忘了那枚戒指的存在,一齐拿将了出来,其时客栈客满如流。
李常也意识到了财不可外露,当即收回,那客栈老板见了,虽然心中羡慕却也不敢有异心,这全是李常这几个月的修炼所培养出来的一种气质,表面看似文雅,但是却没有人敢怀疑他如学士般是好欺负的。
“客官楼上转左第一间就是你的房间了。”店老板边说边吩咐一旁的夥计带路,脑中却仍是怀味着刚刚那颗耀眼的宝石发出的光芒,虽然店老板无心做坏却也不代表他不心生爱慕。
李常随夥计上楼,入得房内,吩咐了夥计除了送饭外不可打扰,便关上了房门。
听着夥计足音渐息,李常这才走到窗口前,深吸了一口气,已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大意怕是惹来了无穷的麻烦了,想到碧秀心将戒指交给他前说过的话,不由心中苦笑,世间无常,偏是无心之失却是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
看着窗下人流,暗道看来要到晚上才能去探路了。
与此同时,各有两匹快马离开京都向两边消失。
当夜晚上,李常穿好在洛阳买来的夜行衣,跃窗而出,来到了早间打探出来的跃马桥,将跃马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瞧过一片后,李常心中不得不暗叹鲁妙子的奇学渊博。
时适初夏,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长安街道一片湿漉,其时虽不至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可是却也极少有人出来活动,宁静的街道除了偶尔的虫鸣外根本难以听到人声,这倒是适合了李常做贼。
这时火光闪现,李常忙躲到桥下暗隐处,不多时脚步声响起,一队巡逻兵走来,在李常暗骂他们还不走快点的时候,忽听得上面传来声音:“听说前段时间补治礼郎高士廉因携带侄女外逃被皇上发现了,后来被宇文阀的宇文大将军捉回,现在正被关在牢房里哩。”
李常这才知道为何前些天找不到长孙无垢和独孤凤,不容李常多想,另外一人接口道:“哎,这高士廉也是生了天大的胆子,皇上看上的女子也敢携带私逃,真是活得不耐了。”这人顿了顿,声音忽地低了下去道:“我还听说他那侄女也被宇文大将军捉了回来了,后天就要被皇上封为妃子了,若是不从,高士廉和她哥哥长孙无忌怕再也见不到大后天的阳光了。”
“哎……”一人叹息起,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命运还是为高士廉等惋惜,接着再无声息,想来是走远了。
过了一会,李常才面有异色地跃上桥面,刚刚的话不但让他知道了长孙无垢为何会没来约会,也知道了长孙无垢的所在,更是知道了长孙无垢此时的状况,实是到了不容拖延的时期了。
李常眼光落到兽皮上,再抬头时已是锁定了跃马桥中间的六根望柱去,这六根望柱顶部给雕成了六个俯探桥外的石龙头,画龙点睛般为石桥平添无限生气,知道这便是开启杨公宝库的必要所在。
没有丝毫的犹豫,长孙无垢的危况已经不容李常再作思考了。眼望图示悟其言述,李常翻身而下,将要到桥底的时候一手捉住石柱,身子却是借下坠之势潜入桥底,当下用内功吸附在桥底下,目聚玄功,当即看到望柱底部隐见一圈淡淡的痕迹在圆柱与桥身的接壤处,若非不是有图而视,有文而述,李常是根本不会看到这极少的漏洞的。
李常依言而做,腾出右手,运转玄功,以拇指顶着圈痕的中心,用力上顶。
“咋嚎”一声,圆柱往上陷入,变成一个深若两寸的凹位。
李常暗呼了一口气,还好这鲁妙子设置的东西不会生锈,不然就是有力也没地方用了。
接着李常依样画葫芦,将其余五个石柱一一打开,正要翻身上桥,一队巡兵从西市操来,李常忙附在桥下不敢动弹,好一会巡兵才走过跃马桥。
李常重回桥面,深吸了一口,重要一环终于开始了。只见李常来到石柱前,伸手在其中一个龙头上用力拔起,龙头果然应力而升起近两寸。
李常接运而续,向左扭转,龙柱纹风不动,又向右转了一圈。李常带着期待的心情放开了手,龙柱果如图上所说座落原位,与先前毫无区别。
李常知道启开宝库入口已然成功了一半,没有犹豫,伸手依前所做,将其余五个龙柱左扭后右转一圈,再放手。
突然间整座桥忽然轻轻颤动起来,好半晌才静止,若非他全神贯注,即以李常的灵锐,亦可能会忽略过去。
李常探头下望,不多一会,桥底河面处现出奇异的波纹,显示河床生出异样的变化,还有气泡冒出,卜卜作响。
李常心中大喜,见河水正不断地朝河床底下十多个呈正方形的圆孔流进,知道只要圆孔水满后河面便又恢复平静。
果然没过多久河面又恢复以往一般,完全看不出与之前有什么区别,这一下使得李常这位见识过现代化建设的人也忍不住称赞这位尚未见过面的鲁大师,打定主意以后有空定要去请教一番。
李常见此事已了,身影一闪随即消失在跃马桥上。不多时长安西寄院凌静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青年,眨眼间却又消失不见,刚刚青年男子出现的地方只见‘独孤府’三个字样的牌匾挂在一间大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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