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我那天让你帮我做的椅子呢?”
门口传来敲门声和张大婶和声音,我放下手上刻了一半的木雕和刀,前去开门。门一开,就看见胖胖的张大婶一脸的汗珠。
“王二啊,你爹呢?我前几天要的椅子做好了没有?”张大婶伸手抹了一把肥脸上的汗珠,有些焦急的样子。
“我爹去给钱老板打柜子去了,这时回不来,不过大婶你要的椅子昨天就已经做好了,我去给您拿。”爹走之前打了招呼,说张大婶会来拿椅子,结果爹还没走半个时辰,张大婶就跑来了,看她有些焦急的样子,我小跑着去成品屋去拿老爹给她做的两把椅子。
等我把两把椅子拿出来,张大婶已经是急的来回走动,见我出来,也不检查一下质量,一把抢过椅子就走,末了留下了一句:“店里生意忙,回头来付钱啊。”
我看着张大婶胖胖的身躯跑动起来,很是搞笑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关上门继续刻我的木雕,毕竟泽村的村民都是这种性格,质朴,毫不掩饰,而且说话算话。
我的木雕的对象是一只兔子,兔子被我抓来锁在笼子里,给我做免费的模特。以我的速度,刻一个木雕很快,除却帮张大婶拿椅子的时间,总共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把一个兔子形状的木雕给雕刻好了,我看来看去,虽然和眼前活着的兔子已经很像了,但是总觉得少了什么,这种感觉不是最近才出现。
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和老爹学了将近六年的木雕的我就有了这种感觉,跑去问老爹,他却说要我自己去感悟,结果这一感悟又是四年,按照大西帝国的律法,我已经算是一个成年人,再也不是男孩而是一个男子汉了。
回想这些年,时间过得很慢,我可以感受得到每一点一滴,但可惜的是它却回不来了,走了就走了,让人错觉的以为它走得太快了。不过老爹从的最多的一句话,让我很能体会时间潺潺的缓慢流速:你要关注你的每一点时间,即使是玩耍,每天晚上都要把一天的事件和我说一遍,要详细,即使你不想说,被窝里也要给我回忆一遍,哪天我问你你答不上来,就离开我的身边吧,记住,我时时刻刻都会看着你。
我没有娘,所以老爹的话几乎就是圣旨,我从小就开始记下我身边的一切,消失后和晓高还有萌雨一起玩时走过的路,路边的长青的十四棵侏儒松,还有三人经常休息的那对一大一小的子母巨石,他们都叫它们大傻和傻儿子。还有从小就迷上老爹帮别人做木质家具和木雕的样子之后,每天都会完成的10件木雕,虽然有很多的木雕因为没办法存放扔掉了,但是他却可以清楚的记住他每天都是雕刻的什么样子的木雕。像眼前的兔子,我已经雕刻了10039次。
我又找来一块已经准备好的木胚,准备雕刻我的第10040次兔子,也是今天最后的一次功课了。其实这些功课是我主动要求的,而且老爹一天只让我雕十个,不许多也不许少。
我雕刻的很认真,但是也很累,因为我用的刀很是奇特,并不是那些各式各样有着各种功能的小刀,而是一把长达2米,重量接近200斤的巨型砍刀,这时让铁匠铺的赵师傅做的,是根据老爹的刀仿制。一开始用起来很是难受,就连把刀举起来都难,不过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不过这也得益于老爹教我的每晚都要练习一个时辰的奇特呼吸吐纳方法,自从我对老爹有记忆以来,就开始练习了,每次都会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全是的气力都提升了不少,所以我很是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老爹却也不让我练习超过一个时辰。
认真的雕刻兔子木雕,时间流去我都没注意,全神贯注,直道完成,我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在颤抖,浑身冒着汗。
吱呀。
门被推开,老爹扛着他的那把和我外形一模一样的刀走了进来,正好看见我完成了一个木雕,走进来放下刀,从我的手上拿了过去看了看:“不错,比以前好多了。”
老爹虽然是在夸奖,但是我自却知道,我已经四年没有进步了,相对于老爹的木匠技术还差得远。
说起老爹,我的心里除了深深的父子情,还有就是对老爹的崇拜,老爹是村里的木匠,也是最厉害的木匠,没有之一。他在做工的时候只会用他的那一把大刀,一开始的时候,村民们都被吓到了,但是接着,就会被老爹的手艺惊住,不管要做什么家具,或是其他的木质用品,它们的每一个面,每一处需要处理的地方,老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刀,不管是大型的切面还是超小的凹槽,都会一刀下去精确无比,没有丝毫差错,而且切面极度光滑平整,完全没有木头起卷的痕迹,甚至平滑到连蜡都不要打,就可以反光。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达到那种境界,不过我相信,只要我认真努力,一个能够达到的。
收起雕好的兔子木雕,打扫了木屑,刚准备稍微休息一下,门再次被敲响,我跑去打开一看,发现是晓高和萌雨。
“二愣子,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晓高一脸的兴奋,我一开门就拉住了我的手往外扯,我回头看了一下屋里的老爹,见他没说什么,就顺着晓高的拉扯走了。
“小高子,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啊?”萌雨跟在两人身后,有些疑惑的问。“现在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那地方远不远,万一赶不上晚饭,爷爷又要说我了。”
“不远不远,我带你们去,保证好玩,要是你们觉得不好玩我把我一个月的零食都给你们,再说了我回去晚了,我老爹还要我打两个时辰的铁呢。”晓高拍拍胸脯,满口的保证。
我和萌雨对视一眼,互换了眼神,半信半疑的跟着晓高,走出了村子。我们一直走,甚至穿过了村子外围的那一片树林,我见还没有到,就问:“还有多久啊,这天就快接近黄昏了。”
晓高没回答我,只是不停地小炮,我们只好追上去,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条很窄很浅的小河边上。晓高兴奋的说:“快,过了河就几步路了。”说完一马当先,卷起裤腿就趟过了河。
萌雨似乎有些怕的样子,不敢趟过。
“萌雨,我背你吧。”我卷起裤腿,直接站在她的面前半蹲了下来。
我不晓得萌雨怎么想,不过可以感觉得到萌雨楞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跳上了我的背,我抱住了萌雨的大腿,防止她掉下来,也跟着晓高趟过了河。
果不其然,趟过河之后,我们又走了几分钟,晓高一下子跳了起来,拉住我朝一个小山坡砍去,山坡不是很陡,反而很平缓,在它的侧面有一个山洞口。
“你带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去看山洞?”萌雨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皱着眉头在我的身后说,因为现在天色已经完全的变红了,天空全都是和萌雨红着脸一样的红晕。
“你们要相信我啊,进去之后你们会惊呆的。”晓高一脸的自信的样子,不管我和萌雨,一个人冲向了洞口。
“来了就去看看吧。”我摸了摸萌雨的脑袋。
萌雨的小脸蛋泛起一股和晚霞一样的红晕,很是可爱的样子,乖巧的点点头,随着我朝晓高追去。晓高早早的跑到了山洞的洞口,朝着我招手,等我们两人也到了,晓高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山洞的光纤不亮,但也不昏暗,洞的顶部,有着一个巨大的孔洞,上面照射下了阳光,可以看见里面全都是我没有见过的石头,洞顶的墙壁上,倒悬这一个个如同竹笋一样的石柱,石柱的正下方,还有与其相对的像是被挖去了尖头的竹笋,节次鳞比的林立于此,场景很是壮观,从没有看过这种场景的萌雨和我都被惊呆了。
我呆了一下,就随着晓高的脚步向里走,结果没走几步,光纤变得昏暗起来,这时晓高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拉着萌雨只见冲了进去,我连忙跟上,不过由于光线的渐渐昏暗,叶晨一下子就没有看见两人了,追了几步,发现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三条路,我隐约看见两人是从中间进去的,就也进了进去,虽然是个岔道,但是出去的路却是有一条方向,所以不容易迷路。进去才发现,里面的构造和外面的直道差不多,不过顶部的洞口更大,所以这里面的光线更好,而且最奇怪的是,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很是华丽的椅子,上面放了一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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