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与圣盾究竟有多厉害?”我问丝瓜,丝瓜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他说:“国安于磐石――《荀子富国》这磐石的意思是指厚重而巨大的石头,同那圣盾一样,是国家最隐秘最坚实的屏障,这是目前世界上最难以评估的势力,深不可测啊,深不可测。”丝瓜说。
“你那武功我能学么?”我在心里祈祷,答应我,答应我,变强是我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方法!
“这倒不是我藏私,菜刀,六道功法各异,我这武功未必适合你,你也未必能练得了啊……拔苗助长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厨子挥铁锤是打不好铁的。”丝瓜面露难色,我失望的像是刚刚买了个冰激淋,转头雪球就掉在了地上的孩子,我苦闷的举起杯子敬丝瓜。
“这武功不是中才有的东西吗?怎么可能真的存在?”虽是亲眼所见,但我依旧疑虑重重,魔术师的表演同样是不可思议的,大变活人,有个叫大卫.科波菲尔的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掉了自由女神像。
“这个地球,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了,菜刀,人类登上了月球,却无法深入七千米以下的海洋,人类发明了核弹,却无法进入地球内部,你觉得人类是地球上最强大的生物吗?”丝瓜突然问我?
“这当然啊!”我理所当然的回应,并且用力的点头。
“大错特错啊,菜刀,植物不会行走,可是龙血树能活八千到一万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可是它们能在水中呼吸,蝼蚁是最卑微的生物,可是它们能举起比自身体重重一百倍的物体的力量,猎豹不会说话,可是它们能在几秒钟内达到一百公里的时速,跳蚤这最不起眼的东西,能跳跃超过自身长度三百五十倍的距离,即便是跳蚤的外壳也能承受九十倍体重的伤害,人如果具有相同的躯壳,可以从一千米高空跳下,而毫发无伤!这些动植物真的比人类弱小吗?”丝瓜继续问我。
我开始有些左右为难,这样比起来,人类确实有些先天不足……我迟疑了片刻,我说:“可是人有智慧啊,我们能制造工具,我们有语言、文字,可以教授传承知识,所以人类成为了地球的主人!”
“恩,人类的文明越来越发达,可是人类自身却变的越来越孱弱,在没有工具,没有文字,没有科技的时期,人类能生存下来靠的是货真价实的实力,屠狮杀虎,易如反掌!文明湮没了祖宗留下的血脉与力量,血脉沉睡在身体里,这血脉在等待着苏醒的号角,可是历朝历代在江湖,在庙堂,在宗门,总是有苏醒了血脉的人浮现于世人面前。他可能是横扫八荒六合一统中国的嬴政,可能是坑杀四十万降卒的白起,可能是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的关羽,可能是辕门射戟,独战三英的吕布,可能是射石搏虎天下无双的飞将军李广,可能是那被我们六道生擒活捉的魔都之虎,也可能是我和老乌贼甚至是羯蚁。”丝瓜沉默下来,他平静的看着我,他说:“你是一个沉睡者,你的体内就有沉睡的血脉,这才是我选你的真正原因!”
我像针戳了屁股一样跳起来,我祖上八代都是农民,也没出过什么了得的英雄人物,在认识丝瓜之前我简直孱弱的像根没长开的黄花菜,哪来什么子虚乌有的血脉,还沉睡者,我翻着白眼说:“丝瓜,你今儿这牛吹的有点大,前边都是魔术吧?”
“万物生长,花开草长,鱼游水底,虎据雄山,飞鸟投林,龙腾云霄,地球上的生物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生存繁衍至今,植物吸收阳光的热量,吸收雨水的滋润,呼吸氧气而生长,动物通过摄入植物以及植物的种子以及其他动物维持生存,胃部将摄入的食物转化为能量,维持体内的能量消耗,动物死后的尸体腐烂在田野里又成为滋养植物的养分,这所有的一切循环不息,亘古不变。苏醒血脉的沉睡者籍着所谓武功或者外界的刺激,就产生了独特的能力,这种能力是能量层面的能力,可以叫内功也可以叫特异功能。我们能吸收能量,并储存于体内,这就是踏入S级的门槛,你也可以叫我们超人。”丝瓜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他严肃的像是一口装殓了尸体的棺材。
“那魔都之虎的能力是力量?你的则是冻结?”我小心奕奕的问丝瓜。
“战斗,在地球上发生的战斗,无外乎速度、力量、技巧、反应、与防御力。这武功在中国叫做武功,在国外则被称为超能力,无论武功还是超能力,说的都是超越了常人的速度、力量、技巧、反应与防御。核弹之所以恐怖,是因为核弹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出的巨大能量,所以核弹能摧枯拉朽的毁灭一切,甚至毁灭这个地球。超出常人的能力同时意味着巨大的风险,意味着你是一个怪胎,一个不安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同时是绝佳的科研对象,你的基因,细胞,血液,骨髓、器官甚至粪便都具有了研究价值,这些研究假如能够进入军用领域,则意味着一个国家军力的飞速提高,试想一支可以不吃不喝、无需休息,打不死,杀不灭的军队在战场上将是如何的所向披靡,军刀所指处,旗帜定将飘扬!磐石与圣盾捕猎S级,在捕猎S级不成的时候,毁灭S级!”丝瓜脸色阴沉,语音里是满满的愤怒与仇恨。
“羯蚁……”我有些不敢想象,那个意气风发,在黑夜里风驰电掣的开路羯蚁此时可能跟条猪一样,被捆在铁床上,或是困在密室里,成为了解剖以及研究的对像!
“渡者六道,传承两千余年,从来没有抛下兄弟的蛇信,我他妈的现在成了渡者六道的耻辱,我连羯蚁在哪里都找不到!”丝瓜紧紧的攥着拳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如紫色的蚯蚓,这是我有生之年唯一一次看到丝瓜的失态,他愤怒的像是一条盘起的眼镜蛇,毒汁顺着毒牙在流淌,房间里的温度迅速的下降,他的身体溢出一圈圈的白色光环,寒意袭人,我无法呼吸,我几乎就要觉得自己会像那盘花一样迅速死去,S级的盛怒,就像是九级地震的震中,我像是一间东摇西晃随时要散架的砖瓦房。
“大锅……大熟……大捏……”我开始哀嚎,我的舌头都冻的发直,已经无法准确的发音,我试图提醒丝瓜,我这个废柴就在旁边,城门失火,随时会殃及我这池鱼,更可能毁掉这家饭店。
叮铃铃,我的手机恰到好处的响起,丝瓜终于从暴怒的状态开始苏醒,那溢出体外的白色光环渐渐往他身体内收敛进去,我心里大呼,好险好险,来电号码,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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