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工作室里空无一人,窗户开着,风把背景布吹的刷刷作响,月光洒落在灯架上,钢管反射着月光,就像是一把弯刀,灯架阴影里是凌乱的电线,我拎着榔头随意找了个道具箱坐下。
我有些疲惫,体力似乎过渡透支,我倚靠在墙壁上,脊椎骨被硌的有些生疼。我脑海一遍一遍循环放映着不久之前的画面,八角榔头上有干涸的血迹,红白相间,很像是混合了草莓的酸奶,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它们就像是烟火一样溅射出来,沾到了我的榔头上。
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一个将会载于史册的日子,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年,魔都,乃至全球最伟大的连环杀手榔头于今夜诞生了,那就是我,我杨立军!我就是榔头!榔头就是我!
我再也不是那个只能把光头埋在膝盖里的瑟瑟发抖的窝囊废了,我可以主宰他人的生死,生与死就在我一念之间,我就是逡巡在领地内的雄狮,我有锐利的尖牙,有破风的爪,我追赶的脚步声,就是死神吹响的号角,杀人的滋味竟然是如此的美妙,仿若登临峰顶,只手可覆天地。
我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但是没关系,明天的报纸将会告诉我她的名字,她不仅仅是我的一个猎物,还是我第一个女人,为什么是她?我问自己,因为我憎恶红色,这颜色就像是我肉里的刺,眼中的钉,就像是地狱中的火焰一样炙烤着我,烤的我皮焦肉烂,就连骨髓也沸腾起来,它像是熔岩一样在体内奔跑,裤裆里那玩意肿胀起来,硬如铁石,榔头砸上去,也会噹的一声被弹开。
看见红色,就像是又回到了童年,我一个人坐在门槛上,耳边是床的吱呀,还有老贱人的**,男人粗重的喘息,我的脸上到处都是眉毛,或粗或细,或长或短,就像毒蛇蜿蜒爬过,渐渐就爬到心里去,它盘起身子,黑的发亮,它有赤红如火的眼睛,毒液顺着雪亮的尖牙缓缓滴落,掉在心上,擦的一声,冒起一道青烟,疼得我佝偻起身子,指甲紧紧的欠入掌心的肉里。
可是红色也会让我像公牛一样的亢奋起来,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吃着冰激淋,她的皮肤很白,很适合穿红色,她的小腿修长,脚踝圆润,她的红色礼服就像是黎明时的朝霞一样耀眼,她走进了黑暗,这是命运之神的引领,让她和我相遇。
就是她了,我对自己说,我今天化妆的是个老头,所以步伐不能太快,我就像是藏在下风处的猎人,不能发出响动,更不能让她闻到味道。榔头就藏在我的袖管里,我用自行车胎做了两根皮筋,套在我的前臂上,这可以固定住榔头,却又不影响我行动,更看不出我身藏凶器,我只需要控制靠近手腕的橡皮筋的松紧,就可以让榔头慢慢的滑到掌心,我是个天才,我不仅是化妆的天才,现在还要做一个杀人的天才。
黑暗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虽说化了妆,但依旧还是要仔细的选择杀人地点,监控是很麻烦的东西,黑暗却给了我最好的掩护,不能让他们抓住我,我不想挨枪子,也不想在牢狱中或者精神病院渡过后半生,听了太多被狱友轮暴的故事,我可不想每天被男人干的鲜血淋漓,死去活来。
绝不能被抓住!我是伟大的榔头,要书写传奇的榔头!
我跟着她走了约莫有二百来米,我开始加快脚步,榔头已经紧紧的握在手中,她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觉得有些不妥,她转身观察的那刹那,我的榔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榔头击中头部的声响很轻,伴随着咔嚓的细微声响,那是颅骨骨折的声音,她倒下去,就像是一条软软的面口袋,没吃完的冰激凌啪嗒坠落在地面上,不久就会成为蚂蚁们的饕餮盛宴。
**找到她的两条腿,我握住她的脚踝,弓起身子,拖向路旁的废墟,路面不太平,到处是瓦砾和断砖,这影像了我的行进,我开始喘息,猎物可能已经死亡,她无声无息,就连抽搐也没有,由于拖拉的关系,她的小礼服已经卷曲到胸口,就像是缠了一卷绳子。
她有平坦的腹部,左右微微的凹陷下去,那是马甲线,这是个经常运动的猎物,她的双手被拖拉的到了脑后,漆黑的马路上,突然有了微弱的光,那是努力从厚厚云层中穿透而来的月光,马路上有一道长长的湿漉漉的痕迹,泛着细碎的光,那是从她头部流出的鲜血与脑部组织,远处有脚步响起,有人过来了。
我狠狠的一拽,将她拖上了人行道,她的头与坚硬的马路牙子,又发生了一次轻微的碰撞,我一直将她拖进了一道断墙的后方,我开始喘息起来,这道半人高的断墙是最好的屏障,即使是路灯亮起来,也没有人能够看见这后面有两个人。
断墙外的马路上,不时有人走过,我的心跳的很急速,我蹲伏在黑暗里,看着我的猎物,我抚摸着她的脸颊,将饱蘸了鲜血和灰尘的头发尽量的捋直,抚平。她并没有冷却,依旧很温暖。
我跪在地上伏低身子,亲吻她的嘴唇,没有回应,她牙关紧闭,我吮吸她柔软的嘴唇,柔软的像是天上的云彩,齿缝间又散发着丝丝甜香,那是冰激凌的味道,我很是沉醉,这样的姑娘平日里是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的。
血腥味、少女的体香、冰激凌的甜香、洗发露清爽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就如同最伟大的调酒师精心调制的鸡尾酒,彼此浸染,互相转变,妙趣天成,我贪婪的呼吸这空气,我的作品,我的脸埋在她的胸前,埋在那红色的礼服之间,我的眼前开始血红一片。
我脱下她蝴蝶结的格子内/裤,用力的塞进她的嘴巴里,我将她的双腿分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享用我的猎物,就如同那无数嫖客享用我的母亲,不同的是他们付钱,而我打猎。
我寻找到那个地方,我挺腰突刺,遇到一些阻碍,前端有火辣辣的烧灼感,我忍着疼痛突破那阻碍,烧灼感渐渐消失,很快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里一样的湿润,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安详,我把她的胸衣推到脖子下面,就像是初生的孩子一样开始吮吸起来,她的胸脯并不大,却像是刚摘下的水蜜桃一样多汁,猎物的醇美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没有坚持很长时间,我几乎是耸动了几下屁股,就溃不成军,拔出来的时候,那话儿上的血,以及之前的阻碍,告诉了我,这竟然是个**。
我藏起榔头,穿好裤子,我拿下她嘴里的**,亲吻她的嘴唇,我又将**塞回去,再见了,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很快将更多的女人送去陪你,你们有着相同的名字,榔头的受害者。
我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到她无意识的**,我转身,站在黑暗里思考了一会,这第一次就跟生活一样,难免有些缺憾,要不要回去补她一锤,我最后决定放弃,第一次留些缺憾也是好的,这样才有进步的空间,击打的部位,以及力量还要提高才行。
我一把将头顶的假发扯下,像旋转手绢一样抛向衣架,它准确的挂在了衣架上,这真是超棒的一天!生活从未如此甜美、幸福,我居然吹起了口哨,是什么旋律来着?噢,对噢,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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