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朱玉浮那满眼自责的双眼和痛苦的表情,也望向了那个自己用一生跟着的老头的墓碑,想不到,最后留下的却是自己,是命吗?我这一生都得为了你们朱家吗?
“你恨他吗?”
“对他,没有恨之说,就算刘家村那帮兔崽子骂自己没爹没娘,又或者那帮没心没肺的满脸麻子的妇人们骂自己是野种,又或者是每次被那些总认为看了部黑道电影自己就是老大的小屁孩子们打得骨折,甚至十二岁那年进山打猎差点被五百斤的野猪把后背洞穿的时候,都没有恨过。”四岁之后,从来就没有哭过,也将哭那个字从自己的心中抹去了。苦,想必于那个每天在梧桐树下的汹酒的老头来说,自己的苦真的一文不值。
曾有次,把村长老刘头家的孙子腿打折的时候,那个汹酒的老头第一次给了自己一巴掌,指只自己的鼻子大骂道,“你觉得自己学了那么点狗屁功夫就很了不起了,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了还是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和那帮小屁孩见识而高人一等了。你要真觉得你能飞天了,就把整个刘家村的老少全部踩在脚上,就算你对着他们吐口沫又或者对着他们洒尿,他们还满脸高兴的把笑脸送到你面前,你就算把张家寡妇给XXOO一百遍我都不管你,你自己觉得现在能做到吗?能对付个五百斤的野猪就屁股翘天上了,有种你去把对面大山中的土狼给活捉回来,做不到,就给我去刘村长家里面跪着,跪到他们原谅你为止,你要记住,朱家人的膝下是有黄金,但朱家的血液中还有一种能忍天下人之不忍,苦天下人之不能苦,你要永远记住,只要你站的高度够高,苍生如蝼蚁。”
“他的确是一个让人恨不起来的人,不过,也许有些人应该很恨他吧,如果那帮人知道他和阎王在喝酒时,是不是会很高兴呢?”
什么是悲伤,不是说你哭得昏天喊地,眼泪鼻涕口水都混一起了那才是悲伤,还有一种人,虽然他只静静的站在那,可身上溢出的那种悲伤气质,让人心添堵。
“喂,小子,你说他是在进地狱了还是上天上了阿?”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满脸疑问的对着朱玉浮道。
“你觉得你是该去哪呢?”
老头一愣,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哪,看着那个模糊不清的墓碑。地狱和天堂,真的是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收回那遥远的目光和随风飘散的思绪,转身,座了下去,没有先给自己沏,而是把对面的茶杯先沏满了,才把自己的满上。
“哎。。。阎王那老头估计会喜欢我吧,你家老头他是万万不敢要的。”悲伤的气质中带有一种强烈的苍凉,“太阳要落山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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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你是不是去日本了?”没有看木桌上的茶杯,第一次这个老头对着极品大红袍没有兴趣,看着朱玉浮,一字一字的严肃地问道。
握着茶杯的右手手指轻轻的抖了下,而后拿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你都知道了?”虽然很轻微,可老头的眼皮还是跳了跳,叹了叹气。
“用十六的时间看完了那三箱书,两年的时间把所有的内容都从心中抹去,如果不是,估计那老头肯定会瞪着我死都不会把眼闭上。”转眼,憋了憋远处的深山。
“死了?”
“没有,废了。”刚平静的右手,又轻轻抖了下,端起茶杯,吹了散发的热气,慢慢地喝了下去。
“疯子,疯子,全是疯子。”一条尾巴本来已经被踩断一半了,仅有的一半又给踩断了,是运气呢还是倒霉呢?刘老头这一次是真的气急败坏了。“左边大脑是水,右面大脑是面粉吧,你说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要我家丫头啊,还是想让一个二十岁丫头当寡妇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在这个槽老头心中,唯一担心也就是自己那宝贝疙瘩丫头了吧,那可是自己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啊,他可不想刘家的祖先全部爬出来找自己算帐。
“丫头,你怪她吗?”这几十年来,今天是自己叹气最多的一天了吧。
看着突然落寂的这个槽老头,有一丝不忍。
“怪她吗?没有,追求金钱是当代所有人为之奋斗的根源,只不过每个人所采用方式不一样而以,为钱生,为钱活,最后还是死在钱身上。所有我不怪她,毕竟这个社会已经这样了,她的选择我能够理解,我唯一理解不了的就是你这么一糟老头怎么就生出那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呢,难道真是基因突变不成。”看着这个老头也有近二十年了,每天都是这样一副样子,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勇气。再次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摇了摇头道。
“其实她本质不坏的,只不过她走得时候还太小,被她那个利欲熏心良心被狗吃了的满脸麻子比之这山沟中最丑的黑麻子老婆还要丑的臭婆娘带坏了而已。”很奇怪这一次老头没有狗急跳墙,要知道形象一直这这个老头的禁忌,而那个能够让刘老头破口大骂,语言之毒辣,丝毫不亚于刘家村那帮妇女互相撕咬时的女人,就是禁忌中的禁忌了。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让我这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犊子还记着也就两个糟老头和那个要做我一辈子女人的人。就觉得娶了她然后陪着那两个每天自吹自擂臭不可闻的两快大石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的意外。我知道,在刘家村这个鸡屁股大的地方,谁家放个臭屁都能被成为这帮骨子里面注定一辈子都发不了财的小农们茶余饭后的家常。而我恰恰在这帮一个个都快被憋成心脏病外加肾结石的满嘴都是丑屎的八婆们给了一个让她们疏通经络而不至于被呃死的笑话。所以我不怪她,从来就不怪。”如果不是当年自己的一时好奇,相信也不会是今天这样了吧,可又有能谁能猜到自己人生的下一步呢,人生本来就是说的人的一生都是意外,所以才会那么生动,那么丰富多彩。
如果要是让整个刘家村的人们知道朱玉浮这么生动活泼的说他们,就算不被锅碗瓢勺砸死,也得被口水淹死。
而接下来一句话,确差点没把朱玉浮自己给呃死。
“很精辟,深有同感。其实如果你当年就算真把那丫头给XXOO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可惜你小子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说不定我现在都抱着孙子了,就算见了她爷爷我也能挺着脊梁对他们说,你们没有做到的,我都做到了。”对着朱玉浮一副恨人不争气的表情道。
你个死老不羞,丫的,就算那个时候我想,可我也没有能力,老子当年才六岁呢,要放到现在,我肯定都XXOO一百遍了,朱玉浮心中狠狠的想道。
“如果。。。如果可以,帮我照顾好她,不要让她收到伤害。”没有逼着非我女儿不娶的表情,也没有懒着脸皮死缠烂打穷追猛问的爱与不爱的脸色。男人之间有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一个点头就行。
没有回答老头,只是轻轻的点头。其实心中,早就计算好,那么漂亮的丫头,早在六岁时就已经决定那是老子的女人,谁也别想动,否则朱大爷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伤还没有好吧。”看到朱玉浮点头,老头心中像放下了块大石头似的。
“伤?什么伤?谁受伤了?”正沉浸在和刘丫头YY中的朱玉浮听到老头的话愣了愣神道。
“这是你家那个老头死时给我的药方,要不是我看到这药方,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已经到达了那种地步,你还想瞒我啊,说吧,是不是见到那个老怪物了?”
看着手中的药方,那熟悉的笔迹,那个被狗叼走的地方狠狠的刺痛了下。
柳生太一良,日本柳生家族的族主,第一武术宗师,日本唯一进入神榜的天才人物,排名最末,第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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