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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深红之光(1 / 2)

有雨水的味道,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这种时间下没有人也很正常的吧!在那里,红色的光影出现在我面前,之前我曾经见到过的,救过我性命的赤红之光。

“是你?”赤红之光将我呼唤到这种地方,我一点也不觉得不可思议与疑惑。光芒好像有生命一般凝视着我,像是和什么诀别似的,只是他的本体还没有出现。

“你了解吗?真!你将来要战斗的对手,你应该要打败的,知道是谁了吗?”他给出了应该由我来回答的答案,他仅仅是述说着,就令我的心脏冻结。

我知道的,我知道为了要停止争端,为了阻止把无辜人们卷进阴谋中的使徒们,而要战斗的。为此决定,我使用了身为魔人的强大力量。那是我无法推翻的事实,那么现在处于黑暗中的使徒是首当其冲,不得不去消灭的敌人。

但是同样继承着使徒力量的小舞,如果她再出现暴走的情况,那我该怎么做?我能够救她一次,但是我能救她第二次吗?上次是因为有女神们的力量帮助……而音姐和爱丽丝她们会怎么想呢?她们会选择拯救而不去选择消灭么?我不知道。虽然了解却说不出口,处于光芒中的他什么话也没说,在灰色的天空下,我们就彼此互相凝视着,站立不动……我与他对视中的感觉还真是特别,哎!

“那么就随你高兴,我已经变更了我的目的,在这边世界中‘异次元’出现的情况下,已经不是为了私怨而行动的时候了。”

“额,我明白。”我的心中是明白的,但是如果真要行动起来,或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刚在能量垂饰的帮助下得到了光的力量,但是魔人的力量却没有恢复……以我现在的能力,我能够做到的事情是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把握……

“这是我的忠告,你只要守着迄今为止的信念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你选择了错误之路的话,那你自己就没有真正的未来了。”

“那是指?我会倒在自己的信念之下?”

“如果封闭自我就算是死亡的话。没错吧?你!黑暗骑士迄今为止是为了人们的存活而不断努力下去,扭曲此誓言,为了一个人的活命而舍弃所有人,你能够做到吗?”断言的语气没有丝毫嘲弄的意味,他所说的话仅只是包含着某种坚决与空虚的成份。“黑暗骑士会选择哪条道路,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否定了迄今为止的自己,只为了让一个人能够活下去的话,这个罪一定会制裁你自己的。”话音刚落,光芒就消失在我的面前。当我一回神时,我已经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我没有回去见音姐,也无法回去见小舞……就算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到那边的世界,但是还没在使徒的束缚中解脱的她,命运将会如何安排?回答?不做出回答是不行的说,但脑袋却乱成一团,连要思考什么都决定不出来。

她不停地承受着使徒们的虐待。“老师”到底是对她施加什么样的教育,不难想象……小舞她并不是清纯可人的处·女,而是已尝过男人滋味的魔·女……

“混蛋,我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也算是一名有荣誉感的战士,那是什么样的事情,小舞到现在为止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这种事情什么样都无所谓了……我不是已经许下了守护的诺言吗?为什么现在却拿不定主意呢?我这个家伙!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那个女孩子一方面不愿意让我担心,而另一方面却经常向我寻求救赎,连这点都发觉不到的家伙,我有资格守护她吗?有资格为她担心吗?有资格成为她正义的伙伴吗?骑士应该守护的人是公主,但是她是那清纯可爱的公主吗?不!她只是魔·女,曾经双手沾满了无数鲜血的魔·女,作为杀戮者而活着的魔·女。

“我这个家伙还真是人渣,难道现在才想打退堂鼓吗?可恶,可恶啊!啊!”

不停地挤压着手心露出来的神经,直接刺向脑部的痛感,即使如此,也无法将脑海中的憎恨切碎。脑中燃烧着火焰,那件事只要把至今为止所得知的事情再次回想一遍,不由得就疯狂起来。

小舞笑着,无论何时都露出沉稳的笑容,那是建立在什么样的痛苦之中,我根本完全不了解,我一直都是理所当然的以守护者自居……

不管她的笑容是真是假,都没关系了……我只要一想到她一面笑着,一面不断的隐忍着痛苦,就恨不得将黑暗中的使徒们逐个消灭,让他们彻底消失。

“卡恩,赫尔德……”

不能原谅他们,不需要他们的赎罪,我现在就想立刻抹除掉他们,在小舞的面前让他们永不超生。因为,全都是他们的错。只要他们都不在的话,小舞就能过着一个普通少女的生活,也不会继续作为魔鬼杀手而不断屠杀。这种事情……

拳头往长椅上用力一击,长椅应声碎开,但是我的愤怒还不能消除。现在我心中想着的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

“真不成熟啊!只有他们还在黑暗空间的话,要怎样做才能办到,你说啊!”

自己愚蠢的发泄真是让自己都对自己感到厌恶。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那就非得战斗不可。要成为正义的使者,必须要与那样的狡诈恶徒战斗。我已经知道要走什么样的道路了,我就是为此而不断战斗,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

我已经决定好了,就如当时出现的赤红之光说的话一样,但是……

“真!如果我失去理智,成为了彻彻底底的杀戮机器,那时候,请你……”

我不想伤害到小舞,对她也抱着很深的愧疚感。如果当时我有力量保护她的话,那也绝对不会有接下来的种种事情,她不会被赫尔德给带走,也不会成为杀戮的魔鬼,就如同当时的我一样,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凡的生活在世界上。

“太好了,如果是真的话,那就没问题,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阻止……”

我不该对这种事情迷茫,但是为什么我要如此拼命地压抑着内心的抑郁感?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花在烦闷之上,音姐她说,等到小舞的身体恢复,我们就回去。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的气味,在下雨之前,我必须要下定决心,为了守护……

“大哥哥,一起玩吧!”

“咚!”冷不防地,我从背后被抱住。

“小爱!”不必回头也能知道,因为会这样叫我的人,就只有那个小萝莉。

“哈哈!吓了一跳了吗?我在公园中散布时看见了大哥哥,不知不觉就叫起你来,呵呵!”小爱快乐地笑着,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心中平静了下来。

“大哥哥,你是有心事吗?怎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呀!这样子对女孩子来说是很失礼的哟!”老实说,虽然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下,但是我还是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在意其他事情,毕竟异次元的威胁还没有解除,我必须要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唔!大哥哥真是的,不好好听别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哟!”

“抱歉,小爱,大哥哥在想一些事情,要玩的话,我在一边看着你吧!”

“咦?好不容易和大哥哥单独相处,那样不是太无聊了吗?”

被爱丽丝这样无忧无虑地抱住,但是我的心中还是一样的郁闷。爱丽丝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也是一直小舞姐姐这样叫着她,但是如果小舞堕入黑暗的话,她会站在哪一边?是守护么?作为“无限龙神”使魔的她,难道不会选择消灭么?

幼小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我抬起头来,她一脸担心,不安地窥视着我的脸。就好像她才是姐姐,我才是弟弟一样,真想不到我居然会被萝莉如此对待。

“大哥哥,不用担心,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就这样的一句话,将我的脑袋洗涤得干干净净。

“站在我这边?你确定吗?那你姐姐那边……”

“没错,保护应该保护的对象,这是理所当然的嘛!这种事连我都知道哟。”

为了什么而成为站在同一阵线的同伴,爱丽丝明确地说着。这到底正不正确,可以确实的判断出来。至今为止保护的东西,和现在想要保护的东西,哪一边是正确的,哪一边是错误的,大概可以判断出来,在了解了这一点之后,我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的决定,那就是无论是哪一边,我都不会放弃。

我明白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使我生存到现在的信念,支撑着我不断战斗的信念。如此理所当然的心情,我还在犹豫什么呢?不管是被人轻蔑,被人憎恨,对现在的自己都不沉重。发誓成为正义之士的责任,成为理想中的英雄,以心为剑,不断战斗,为身边的所有人背负起一切的黑暗,这才是黑暗骑士的真谛。

责任的所在,善恶的有无,比起被这些事情的困扰,自己身边的一切才是最重要,至今为止下过的决心就是我的选择。因为这就是我!这就是飞鸟真!

“啊啊!保护好自己重要的同伴,为她们背负起一切,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小爱?”抚摸着她的秀发,我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对吧!因为大哥哥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啊!”

爱丽丝开心地笑着,她天真无邪赋予了我莫大的勇气,这个选择只有我才能做得出来,所以我也不用想太多的事情了,因为我绝不后悔。

洗完澡我回到了房间,独自坐在榻榻米,一边揉着僵硬的肩膀,一边叹气着。今天还真是相当漫长的一日啊!但是我也终于能够下定决心了,这样也算是收获吧!接下来必须要解决异次元的威胁,离开之前也不能给这边的世界留下麻烦啊!

“谁?”

“额!”房间外面,走廊的边缘,有个不发一语的影子伫立着。没有反应,人影在走廊上,窥视着我这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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