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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走后,单于走出帐外,对我道:“海东青,你和本王一块去看看蔡文姬。”我不会说匈奴话,只是点头而已,心想,原来“我”叫“海东青”。
当下单于和我到了一座四周全是守卫的帐篷外,我一掀帐帘,单于俯身进去,我跟上。
蔡文姬坐在桌前,眼里噙着泪水,正对着面前的古琴发呆。
单于笑道:“怎么样,文姬姑娘,你若嫁与我做了妃子,我就准你回去探亲。”
蔡文姬含泪道:“你们匈奴掠人为奴,吃生肉,喝生血,全是野蛮行径,哪及得上我大汉朝的文质彬彬?我死也不嫁!”
单于正色道:“文姬姑娘,你这就不对了!不同民族自有不同的风俗文化,你这是散播种族优劣论,当年希特勒不也是像你这样,杀害了数百万计的犹太人吗?”
蔡文姬悲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我?”
单于叫道:“除非曹操拿玉玺来换,否则你休想走出草原半步!”
我心道,那倒也不见得,当下不打话,轻轻抽出利刃,一刀插入单于后心,单于无声无息地倒下。蔡文姬吓了一跳,想要大呼救命,我忙长袖一拂,变回原形,示意她噤声,她点头答应。我把她易容成海东青的模样,自己变成单于,和她大模大样走出了守卫森严的帐篷。
找到四位堂主,我们立即上马,飞驰而去。
我们已经深入漠北,要昼夜不停急驰十几天才能出得匈奴地界。这日已是第十天,我们人马已经累得筋皮力竭,眼看就要出去了。不料就在这时,大队骑兵向我们飞奔而来,我们拼命拍马向前,千里马实在太累,终于被骑术精良的匈奴兵追上。
两方混战起来。
生死系于一线,谁都不会留情。我骑马一手抱着蔡文姬,一拿剑急刺,一剑封喉,落马无数,可惜匈奴兵实在太多,最后刺得我手都发麻了。桂花落的铜拳打得呼呼生风,匈奴兵虽在马上,还是不断毙命。万古流无暇照顾他的鼻涕了,挥动铁掌招招往匈奴兵喉咙上招呼,也是一招杀敌。朱颜瘦金剑狂舞,身边幻出无数剑花,让人眼花瞭乱,匈奴兵纷纷中剑。花不语的玉笛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丐帮果然个个都是好样的。
不料匈奴兵实在太多,他们用起了车轮战,一批人死了累了,另一批换上,这样从早晨打到上午,从上午打到下午,几千人马把我们围得铁桶似的不停攻打。死在我们手上的匈奴兵数以千计,战马踩在尸体上,一踩一个洞,全场血腥气逼人,我们甚至是边呕吐着边往外打。
三个匈奴兵从前、后、右三面向我刺来,我手上已无力气,动作大缓,解决了前面和右边的敌人,待要向后格开刺来的长矛时,长剑反被敌兵的长矛震得脱手,长矛仍向我刺来!桂花落大叫一声:“潇将军!”纵身挡在我前面,长矛穿胸而过,他猛吐几口鲜血,含恨暴亡。我用尽力气一掌打翻这匈奴兵,和蔡文姬倒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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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睁开眼。万古流下马,正用降龙十八掌御敌,敌兵死伤无数,仍不断冲上,万古流也伤痕累累。几名匈奴兵见我倒下,策马向我奔来,朱颜瘦和花不语自身难保,已解救无及。
我正要用力拔刀自尽,忽然平地起了一阵风。一阵黑风。一个黑影闪过,匈奴兵纷纷倒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脸上满是笑容。那黑影转得几圈,敌兵死伤数以百计。匈奴兵大骇,一人大声道:“雪山上的神女来了!大家伙快走!”敌兵闻言纷纷色变,拔马便走,自己人马互相冲撞死者不计其数。黑影倏地不见。
我心惊道,这黑影到底是什么人?上次在长安救我的人也应该是他。两次敌人的死法都一样,难道他真是四大臣的首领一阵风?但他既是我的对手,怎又会来救我?
当下我也无暇多想,恢复了体力便抱蔡文姬上马。万朱二人扑在桂花落尸体上哭泣。花不语一言不发,抱上尸体放在自己马上,纵马走在前面。我们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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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向我下跪道:“操代文姬多谢潇将军两次救命之恩!”
我忙扶住他道:“末将身食汉禄,为丞相分忧为朝廷做事就是末将的本分,何况前两次夺玺均未成功,两次救回蔡姑娘,只能算是将功抵过了。丞相不必客气。”
曹操正要说话,万古流匆匆跑了进来,附在我耳边道:“将军,有典韦的消息了,他尚在秣陵,正要跟踪孙权去寿春。”
万古流也许太兴奋,说话时忘了做好清洁工作,以致鼻涕长流,最后竟滴到我铠甲上来了。我于是一直盯着他看,许久他才悔悟,忙用力把鼻涕吸入,又拿来块布,把我的铠甲擦了个干净。
我这才向曹操道:“恭喜丞相,丐帮已经打听到典韦的行踪,末将已经知道他的练门,这就去抢夺玉玺,识别真假,为文姬姑娘治病。”
曹操大喜道:“如此甚好!多谢潇将军了!有劳潇将军了!”
我心道,万头豹的玉玺虽然是假的,但含金量应该比我从袁绍那儿夺来的玉玺要高,到时我把袁绍那块给你就算不错了。你还多谢什么?有劳什么?你若知道我是何人想要干嘛时,不一刀把我砍了才怪。
当下我又道:“此次为了救蔡姑娘,丐帮江南分舵天字堂堂主桂花落英勇战死,还望丞相给他厚葬,并抚恤他的家属。”
曹操叹道:“将军放心,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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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
乌江港外。
一个渔民头戴斗笠,挑着担螃蟹向岸上走去。
我一提真气,飞身挡在他前面,用剑指着他叫道:“万头豹,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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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从万头豹尸体上搜出的玉玺藏好,把袁绍那块给曹操,曹操大喜,当即用它给蔡文姬治病。我心里暗暗好笑。
蔡文姬道:“用玉玺给我治病,我总觉得有点承受不起。”
曹操道:“没什么承受不起的,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蔡文姬脸红道:“是吗?”
曹操叹道:“你被匈奴抢走后,我天天都在想着你,那时我第一次意识到,如果这个世界少了你,我将会多么地寂寞。”
蔡文姬问:“那现在,我回来了呢?”
曹操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天天守着你,不许你离开我半步。等平定了全国,百姓过上了安稳日子,我们就去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男耕女织,终此一生。”
蔡文姬深情道:“操!”仰头闭上了眼。
曹操道:“文姬!”
我连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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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笑道:“公子,你这一去就是40多天,你看,你睡的床都生锈了。”
我笑道:“那你怎么就不在我床上睡几天呢?”
阿舒道:“我自己有床,干嘛还要睡你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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