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1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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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蓝水使黄盖返回前线，开始率军进攻江陵。一月后江陵城破，蜀军周仓、高沛战死，刘备逃往永安。此时，三军团夏侯渊已攻下柴桑，提前完成战略布署，开始进攻长沙；二军团张辽也已攻克剑阁，正在猛攻梓潼。刘备眼看就要完了。

这日我派黄盖去操练兵马，分身回新野看阿舒，她并不在府里，我心想这小丫头定是跑到哪里玩去了。于回江陵再分身去永安打探消息，不料刘备府中站满了卫兵。我于是变成关羽的样子走进去，哪知走到门口，卫兵竟要我对口令，我对不出，差点被卫兵打死。我没有隐身术，只能一筹莫展了。想必是刘备怕了我的分身术和易容术，才想出这方法来对付我的。我只得易容到街上逛逛。

两个汉子在街上争吵，引来众人围观。

一个白衣汉子怒道：“你偷了我的手机！”

一个黑衣汉子叫道：“哎呀呀！你真是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偷了我的手机才对！”

黑衣汉子手抓着一台手机，白衣汉子抓住他的手不放，两人都说对方是小偷，一时争持不下。

这时一对青年男女挤了进来，大叫着“怎么回事”，我吃了一惊，原来这两人却是千手虎周瑜和百足蛇甄氏。

一旁的人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们。周瑜听完，笑道：“我当是什么难事，原来这么简单。”

白衣汉子道：“你若有办法认出谁是小偷，我们就听你的。”

黑衣汉子道：“对！”

周瑜把众人带到一间房子面前，笑道：“我这间房子正中有一只铜做的黑猫。这猫极有灵性，好人摸它不作声，坏人摸它时就会‘喵喵’直叫。现在你们两人各自进去摸一下，谁是小偷不就分出来了？”

一个瘦子捂着肚皮哈哈笑道：“这是一休小师父玩过的把戏！你在猫身上涂上了黑漆，这房子这么黑，小偷进去一定不摸黑猫，出来时手就是白的。”

一个胖子笑道前俯后仰道：“其实这猫根本主就不能叫，小偷进去摸了也没事，你怎么还能分出谁是小偷？我当周瑜有多聪明，原来也是个傻B！”

黑衣汉子愁眉苦脸道：“对啊！这方法不公平！”

白衣汉子笑道：“这法子再好不过了，我们现在就开始摸吧。”

周瑜拿出根木棒，一棒把白衣汉子打翻在地道：“好你个头啊！小偷就是你！”

白衣汉子叫道：“还没摸过，怎么就说是我？”

周瑜又一棒打得他嗷嗷大叫，道：“这方法明明不行，你还这么高兴，这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小偷不是你是谁？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乱棒打了下去。

白衣汉子忙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承认就是了！”

甄氏问他：“你为什么偷人手机啊？”

白衣汉子哭道：“我家里穷，老爸得了阑尾炎一个月，没钱去医院动手术，我只得出来偷东西了。”

周瑜从怀里掏出锭银子道：“念你是个孝子，拿回去给你爹治病吧。”

甄氏也拿出银子给了他。

我心想这两人心眼倒不坏，又怎会做了拉登的手下？真是可惜了。

当下我收身回到江陵。

我刚在床上睁开眼，就看见朱颜瘦提剑匆匆向我走来，见我从床上坐起，朱颜瘦惊慌失措，大声叫道：“将军！不好了！刚才有个蒙面人要刺杀你，我们三人拼死抵抗，万堂主和花堂主已经殉职了！”

我吓了一跳，跑出房门，只见万古流胸口插着把剑倒在地上，双眼暴睁，花不语倒在墙边，浑身都是血。我用手探他们的鼻息，起身掉下泪来。

朱颜瘦大哭，我悲恸万分，当晚令卫兵将两人尸体入殓，择日下葬。

140

两位堂主下葬后，我率十万大军来到永安城下。

刘备在城上大叫道：“永安是我们血肉铸成的钢铁长城，我叫你潇湘有来无回！”

我军徐晃叫道：“永安永安，我要你刘备在此地永远安息！”

当下我军将永安城团团包围，开始攻城。十数里长的城墙上，处处展开了生与死的战斗。城上箭如雨下，无数将士壮烈捐躯。汉军通过井阑跳上城墙，蜀军拼死抵抗，无数将士死在城墙上。一名蜀兵被汉兵捅了一刀，那蜀兵无丝毫畏惧，抱住那汉兵，一起滚下城墙摔了个粉碎。蜀军的顽强出乎了我的意料。一天下来，我军伤亡近一万，城上城下到处是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永安城里只有四万守军，料是寡不敌众，当下我也顾不上伤亡，继续猛烈攻城。十余天后，我军死伤近五万，蜀兵也只剩一万多了。不料城里的老百姓却纷纷动员起来，男女老少上城筑墙作战，似乎不打到最后一人绝不投降。我心想道，刘备虽然狡诈，民心工程倒是搞得不错。

这日，永安已是强弩之末，黑云压城城欲摧，我军眼看就要胜利了。吃过早饭，我军在城下集合，准备做最后全力一击。

我正要挥剑下令进攻，城上赵云忽然大叫道：“慢！”他手上提着一人，伸出城外，大笑道：“潇湘，你看这人是谁？”

我的心差点跳了出来，赵云手上那人身材娇小，一头乌发，楚楚可怜，原来正是阿舒。上次我回新野看她时她并不在家，我还以为她上哪儿玩去了，没想到却被刘备抓来了这里。潇湘啊潇湘，你既知道阿舒没有武功，为什么还要把黄盖带上前线，不留个人保护她？

我大叫道：“快放阿舒下来！否则我要你永安城鸡犬不留！”

赵云哈哈笑道：“你若是敢再攻城，我手一松，阿舒姑娘就下去陪你了！”

我吼道：“你要怎样才能放她？”

刘备叫道：“你马上撤军回江陵，并许诺日后再不犯我蜀国地界，阿舒姑娘我自会原样奉还。”

我正欲率军后撤，阿舒忽然大叫道：“公子，不要管我！攻城要紧！”她说这话里用力挣，突然衣裳迸裂，赵云抓之无及，阿舒掉了下来。

时空顿时凝固。

我头脑一片空白。

我忽然想起了阿舒给我倒茶，为我整冠，陪我聊天，代我受剑。她的每一哭，每一笑，每一怒，每一气，无不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我最痛苦的时候，是她在安慰我，我最开心的时候，是她在陪着我。我知道她一直就很喜欢我，我心里虽然也喜欢她，但我寄情于边儿，也嫌她是猫的化身，从没把她放在心上。其实我大可以和她生活在这个古代，在这里，她还是个人。但我没想要做这些。她为了我不知付出了多少，甚至差点送命，而我却什么都没做过。现在她终于要走了。我对不起她！假如真的有来世，她做了人，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愿为她做牛做马，服侍她一辈子，还她这一世的恩德。但是，今世已经是迟了。

我呆呆地看着阿舒大叫着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下摔下来，砸在地上，迸出一阵阵血花。我怔了一阵，狂叫着冲了过去，抱住她血肉模糊的尸体，觉得自己快要崩溃。我哭不出声来，只是乱叫着。眼泪像河水一样滚滚流了下来，湿透了我的衣裳，湿透了整个地面。

城下利箭向我射来，我抱上阿舒，对我的军队狂吼道：“攻城！”

141

永安城破，我近乎疯狂，把上城助战的两千百姓尽数杀光。刘备带兵突围，往江州方向狼狈逃去。我率军直追到江州城下，身先士卒，拼命攻城。此时二军团张辽已攻下梓橦、成都、涪水关，三军团夏侯渊也已攻下长沙、桂阳、零陵、武陵四郡，正在猛攻交趾，刘备只剩云南、建宁、交趾、江州四城了。

三月后，我军攻下四城，杀魏延于乱军之中，刘禅张苞等投降，刘备关羽赵云瑜边儿五人不知去向。

至此，蜀国灭亡，天下复归于汉。

这日，各处安民已定，我开始率军回许昌，途经永安附近时，路边草丛中忽然冲出数十人，大叫着向我杀来。我猝不及防，战马被砍死，自己也差点丧生。士兵很快将他们围住，我一看，这些人手拿锄头铁锹棍棒，显然都些农民。我于是问他们为何要杀我。

一个灰衣老人怒道：“你率军伐蜀，杀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仅这永安城里，就有两万多人死于战火之中。你这个杀人魔王，我们就算战死，也要取你性命！我们变成厉鬼，也不会饶也你！”

我听了极不舒服，心想，我怎么变成杀人魔王了？问道：“刘备用下流手段绑架我的朋友，害她无辜摔死，我能不攻城为她报仇吗？”

一个披麻戴孝的汉子叫道：“你朋友的命是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况是你攻城在先，你朋友之死在后，这只能说是你的报应！我一家十五口，除我之外，全部死在城墙之上，你快还他们的命来！”那汉子说完就向我冲来，一名士兵一剑向他刺去，我制止无及，那汉子中剑而死。

我长叹一声，心想，难道我真的全都错了？破城后杀两千人是我不对，但攻城时战死的，似乎不能算在我头上吧。谁都知道，战场上打斗，全无仁义道德可言，谁能把敌方消灭就是胜利。

这时张辽骂道：“你们懂个屁！天下要统一，你们反去帮刘备，你们这是活该！”

又一个老人道：“我们是不懂，但我们知道是刘使君让我们过上了安稳日子，汉室除了带给我们战火、饥饿和死亡，还能给我们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们不管什么社稷，我们只想好好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