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凡告别了两人,向少室山上行去。
看着久违的少室山山门,赵凡忍不住大吼一声:“少林,老子又回来了。”
“何人在少林寺门前喧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叫道
“不是吧,佛爷我才出去了五年,就没人认识我了?”赵凡疑惑道
“哎呀,原来是慧缘师叔啊。刚才那个是新来的不知道您老人家。”旁边一个和尚说道
“这样子啊,不知者无罪,阿弥陀佛,师叔我先去拜见方丈。”赵凡说完就径直走进山门拜见玄慈去了。
罗汉堂大殿前,一片‘喝哈’之声传进耳朵,赵凡抬眼望去,罗汉堂前一如往常几十刚入门的少林弟子正在练习入门罗汉拳,晨光照在这些人身上,多了一份虔诚,一份庄重,这些人一起打出的罗汉拳透出了一种厚重,朴实,彷佛这几百人是一个人般。
赵凡在边上默默看着这些刚刚入门的少林弟子的一招一式,心中暗道:五年了,少林还是少林一如往常啊!却是成熟了不少。
想罢,赵凡就向方丈室行去,行至门前,赵凡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玄慈的声音
赵凡推开门,走进方丈室,见得玄慈正在闭目诵经,赵凡双手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方丈师伯,弟子慧缘云游回来了。”
玄慈缓缓睁开双眼,不紧不慢道:“出去有五年了吧?江湖上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赵凡道:“回方丈师伯,大事倒是没什么,就是我的那位乔兄弟很可能接任丐帮帮主。”
玄慈听了面色似乎有点不愉,说道:“你以前似乎就知道些什么,是吧?”
赵凡不语,过了半晌,玄慈才叹了一口气:“唉,当年之事,既然已经被人提起,也是隐瞒不了了。”
玄慈看着赵凡继续说道:“当年之事,确实如那传言。乔峰本是那契丹人的遗子,当日那带头大哥犯下大错之后便将事情经过告知于玄苦,他父母皆已身死,身世可怜,玄苦实在于心不忍,便将你收为弟子。”
“唉“一声叹息响起,赵凡突然抬头说道:”玄慈师伯,在下有个疑问,二十五年前发生了如此大事,师伯身为少林方丈,执武林牛角,难道就不知情吗?”
他的眼神无比坚定!
赵凡注视着玄慈方丈,接着说道:“中原群雄二十一人去,只有四人归来,武林中发生如此大事,那带头大哥是谁,师伯也不知吗?”
赵凡似乎总是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
当年如此大事,少林方丈怎能不知?
玄慈方丈和赵凡对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阿弥陀佛,师侄,我终是不如你看得透彻。当年我害了萧施主夫妇二人,虽带回他的孩子,却不能如你一般做到视众生平等,和他结拜。始终对乔施主的契丹人血脉心存芥蒂。”
转过身,玄慈继续说道:“乔施主是那契丹人之子,本姓萧。当年雁门关外石壁上刻写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老衲一直未忘。‘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作亦不欲再活人世。作受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後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萧施主的模样身形和当年萧远山施主几乎一摸一样,”玄慈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说道:“当年老衲种下的因,本想让萧施主就此一世,名为乔峰,却不想今日得了果,终因师侄你而揭开了这陈年之事!凡儿,当日那带头大哥,便是老衲!你告诉萧施主若要为亲生父母报仇,老衲愿一身承担当年之误,了却当年因果。”
“方丈师伯,这二十五年间,你的确做错了不少,既然带回了这个孩子不忍伤害,便应该将他视为汉人子弟,如提防他契丹人身份,那便应该将他送回辽国,或者让他当个普通百姓,耕田种地,平凡一生也好。既然要教授他武艺,将他培养成大英雄,那便该视若同族,实在不该处处提防。”
玄慈大师听了,也叹了口气,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心中已是承认。
“只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师侄我却觉得有些蹊跷。”赵凡突然说道:“玄慈师伯虽然有些国族偏见,但终归是个出家之人,平日里也不伤人杀生,在武林中向有慈悲之名,绝不是残忍嗜杀之人。二十五年前突然招集武林群豪去那雁门关大开杀戒,是否另有隐情?”
玄慈突然睁开双眼,盯着赵凡看了许久,然后又闭上说道:“当年之事本就是老衲之过失,何必再问,当年的罪孽,老衲一人承担便是了。”
“方丈师伯既然不愿说,是指我也不勉强。此事并非那么简单,师侄我最后一次梦到佛祖时,佛祖就叫我调查此事,以免使我佛门蒙羞。方丈师伯也不用自责,师侄我总有一天会调查清楚此事,为方丈师伯辩解的。只是,希望方丈师伯以后不要再抱有如此大的偏见,佛渡众生,又何来种族之见呢?”赵凡叹道
玄慈似乎闪过一丝明悟,说道:“阿弥陀佛,还是师侄你看的透彻,老衲惭愧啊。”
“师伯,过去的事就别想那么多了。此事,我会给师伯一个交代的。师侄告辞了。”赵凡说着就退出了方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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