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的一再问话，问的长山有些心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不知道义父要听什么？”长山仍然故作糊涂道。
“据消息称，了因的确已圆寂，你可知道杀死了因的那个人是谁？”雷震问道。
长山自然不知道是谁，就知道那人叫做青鸾，其他的了因并没有告诉自己，但是通过他们的对话，长山知道他们之前应该就是认识的。
“我就知道他叫做青鸾啊？”长山只能咬死了。
“他的行动，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你说去寒山寺看热闹，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如果能够知道他的行动的人，一定是内部的，不知道我的推断是否正确呢？”雷震道。
长山长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雷震识破了呢，没想到，他居然会认为长山与青鸾是一伙的。但长山知道，如果自己承认的话，那雷震定会追问，只能咬死不认，那样，才能把事情坐实。虽然不知道青鸾的“内部”究竟是什么，但看得出来，雷震是不想惹的。
“我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长山继续否认。
雷震站起身来，笑了笑，拍了拍长山的肩膀，便出去了。
长山赶紧追出去问道：“我可以出这个门吗？”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敢拦着你。”雷震边走道，心中想着，没想到魔宗终究是信不过我，居然在我身边还安插着眼线。
长山到了隔壁雷夫人的住处，看到了雷夫人在那里焚香打坐。又蹑手蹑脚地准备退出去，没想到夫人睁开眼睛道：“来了便坐会儿吧。”
“是。”长山规规矩矩地坐下，看着夫人，夫人道：“这了因大师圆寂，可是真的？”
“是真的，将军刚才已经说确认了。”长山道。
夫人听了这个，闭上了眼睛，沉默了许久，才睁开眼睛道：“他是个好人。”
长山云里雾里，不明白夫人究竟说什么，但还是点头称是。长山心情放松起来，闻到了屋内的异香，有些痴迷。
“娘，不知道这屋内的香味从何而出，怎么如此特别？”长山问道。长山也闻过很多香料，但是这种的确是第一次闻到。
“哦，这是龙涎香，是别人送与将军的，将军便给了我。”夫人道，虽然心中有些悲伤，但这么多年的经验，终究还是压了下去。
“龙涎香？”长山问道。
夫人见长山不解，便继续解释道：“顾名思义，便是龙的口水化成之物，但谁又见过龙呢？据说是从海上打捞的漂浮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反正是芳香异常，经久不散。”
长山起了好奇心，难道真的有龙？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当今天下都是皇帝一个人的，皇帝便是天子，天子，便是龙。若是问出口，那可是大不敬了。
“明日随为娘去寒山寺一趟，怎么说了因大师生前也数次点拨与我。”夫人道。
长山默默答应，心里有些不解。没想到这夫人倒是对了因的态度与雷震有所不同。
翌日一早，夫人便开始准备，但是却被雷震拦下。雷震说不让任何人出府，也包括了夫人。夫人情绪有些激动地带着长山去找雷震理论，雷震却拒而不见，长山看着夫人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夫人没办法，也只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默不作声了。
长山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大概便是雷豹打得报告了。
晚上的时候，用过晚饭回屋，长山刚刚推开门，便感受到了屋内有人，瞬间提高了警惕，但那人似乎没有杀气，长山蹑手蹑脚地进了屋，便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长山。
长山看那人，身形似乎有些熟悉，问道：“请问您是？”刚问出口，长山便觉得自己有些犯傻了，人家蒙面，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是想提醒你，这将军府中，有三股隐藏势力，你最好处处小心。”黑衣人沙哑的声音，瞬间让长山想到了什么。“你就是曾经就过我的那个人！”
当初图德海一战，那人可是帮过自己的，而且这人似乎有些古怪，对于长山来说，既没钱给他，也没有任何能够值得他这么做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帮我？”长山问道。
那人似乎并不想回答长山的问题，一个闪身到了窗前，道：“你只需要记住要小心便是了。”说完，那人便窜了出去。
长山并没有追出去，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追，也追不上的。
长山知道，此人对于自己并无恶意，三番两次救自己于危难，只是，这人所说的三股势力究竟是哪三股呢？自己当然算是一股，那另外两股力量……长山自然不得而知，只好牢记着那人的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夫人都没有理雷震，长山看着也比较别扭，但也不敢去劝。都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他们却是真的闹僵了。长山有时候在夫人房中呆上一会儿，陪夫人说说话，有时候也会出去，大摇大摆地走进烟雨阁去消费一番，自然也是为了坐实自己之前所说，长山每次去，都是叫一位叫做紫竹的姑娘，给自己弹唱一些曲子，并没有任何亲昵行为，这让这位小姑娘极其纳闷。但是长山每次走之前出口很是阔绰，自然也没人去问为什么了。
今天来了之后，小姑娘仍然抱着琵琶上楼，长山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已经摆了一些下酒菜，长山要了一壶酒，然后便一边喝，一边听着曲子。外边雷豹的眼目也都在外边候着，长山是知道的，喝完一壶酒，赏了紫竹一些银钱，长山有些晕乎地下了楼。看看左右，长山并没有瞧见探子的身影，便有些奇怪，当走到街口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巷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把长山拉了进去，长山刚想喊，那人另一只手便捂住了长山的嘴。
当长山看清那人的时候，才放下心来，那人放开了手。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一直在皇城吗？”长山诧异问道。
“怎么，你在这花天酒地地享着清福，我就不能来沾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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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其实是一种鲸鱼的粪便或者是呕吐物，在海水中浸泡百年千年才成为了香料，价值不菲，绝非龙的口水，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没事问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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