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母亲之后,长山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幸运了,人必须要知足,就算是心中有些不满,但毕竟,算是唯一的亲人了。
当夫人把热粥放到长山面前的时候,长山心里流过了一阵暖流,但从来就不善表达的他,仍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雷震前院书房的灯始终没有灭掉,心事重重的他看着眼前的笔墨有些发愣,他不知道雷豹究竟是谁的耳目,但这消息若是真的传了出去的话,自己的地位定然不保。
忽然,一个急促的声音破窗而入,直接袭向了雷震的面门,雷震不慌不忙,单手一抓,便轻描淡写地把那飞镖抓在了手里,雷震赶紧起身出门查看,人却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雷震看着飞镖上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竟然是雷豹的笔迹。纸条上短短两行字:想要事情不公之于众,请辅佐二皇子登位。
原来这雷豹是二皇子的耳目,确切的来说,是皇后的人。
既然能够递给自己这消息,定会遵守诺言,不会把事情张扬出去,看来这王皇后倒是挺机敏,安插眼线,只是为了抓到雷震的把柄,但雷震是实在想不出,这雷豹若是说抓住罪证,就凭做的那些事,那早就应该原形毕露,何苦单单现在表明身份提出条件呢?王皇后知道,雷震位高权重,掌管了大部分边界兵马,若是抓住这样一个筹码,那二皇子便有胜算了。
雷震幽幽道:“想威胁我?哼哼!”
最近二皇子,还在南山学院里整日游手好闲,跟着王允几个人到处游玩,全不在意学习之类的事情。
秋兰便不一样了,自从长山走后,秋兰与贺彦钊和连城,整日呆在书楼上,就连王允那样的人,对秋兰都有些刮目相看。谁会想到当初叱咤京城之内的小霸王,如今成了书呆子呢?
大皇子便与二皇子不一样了,二皇子自从进了书院,大皇子便被皇帝送到剑圣左长春那里学习剑法了,大皇子倒是很刻苦,完全放下了架子。左长春自然也把一切看在眼里,倾囊相授,无奈这大皇子资质的确太差,就连基本的步法都记不住,这倒是让左长春伤透了脑筋。这可是陛下亲自吩咐的,若是做不好,岂不是有失圣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李伯庸看着漫天的星辰,有些忧虑道:“看来,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姑苏城内最近的北燕人逐渐多了起来,经常出入将军府,自然也没人敢问。长山处处留意,也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直到有一日,一人钻进了雷震的书房,说道:“果不其然,您的义子长山,便是当初黄易带去皇城的那个孩子,也就是先生的第十个弟子。据说南下之前,曾近进攻面圣,至于说些什么,大概只有两人知道了。”
“果然如此,看来,这皇帝老儿倒是对我不错。”雷震说着,看着桌案上摆着的地图,重重拍在了皇城的位置。
这人是雷震前些日子觉得事情有蹊跷,派出去调查长山身份的人,经过数日,果然调查的清楚。
雷震召集了夫人与长山前去,说是议事,长山被这突如其来的议事说的有些心慌,但还是去了。
几人坐在厅内,雷震先是一言不语,满面微笑。长山以为并无什么大事,便也和气地等着雷震发话。
“今次找你母子二人前来,是要说说当年的事。”雷震说道,这句话倒是把夫人与长山全都吓了一跳,当年的事,莫不是……
“将军若是要说当年,是指的哪一年?”夫人问道。
“就是十四年前,你还未成为我雷震的妻子的时候。”雷震毫无遮掩。长山在底下,贴身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大概知道雷震究竟想说什么了。
“将军这几年从不让我说那些旧事,如今却自己提起,莫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夫人继续周旋。
“我想着并不是风言风语吧,宋长山?”雷震说着,提高了音调,长山想要矢口否认,但看着雷震那般模样,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否认看来没有任何意义了。
“将军说的是什么笑话,当年宋府满门全都被烧杀殆尽,难不成你认为这个孩子是宋程杰的儿子。”夫人反问道,当年的事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触目惊心的场面让夫人好几次都在梦中惊醒。
雷震既然这么说,便也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当年我们忽略了一个孩子,清理尸体的时候,却怎么也寻不见。”
“那你的意思是说,常山便是当年侥幸存活的孩子?”夫人道。
“我知道,这宋程杰当初对你不薄,但你别忘了,自从你怀上了他的孩子之后,那人对你可是冷淡至极,你是被宋程杰抛弃了的人,若不是我救你于水深火热,恐怕你早就在阴间受着宋程杰的冷落呢了吧?”看来雷震对夫人,看上去倒是有些情谊。
看样子,雷震似乎知道了一切。其实夫人早就料到会有一天他会察觉,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要如何处置他呢?”
“当年的事,虽然是我一手挑起,但是事出有因……”雷震说道,但当听到这话,长山开口打断道:“事出有因,呵呵,雷大将军倒是会找理由,那我便要听听,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你屠杀宋府满门。”
长山咬牙切齿的样子,有些狰狞,雷震看在眼里,道:“原因不便说与你,总之,造成最后那样的后果,并不是我的初衷。”
“既然不说,定是有苟且勾当,我活下来,便是老天开眼,你这恶人的时日不多了。”长山恶狠狠道,雷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飞起一脚,踹在了长山胸口,长山后退几步,稳稳地站在了那里。
雷震没有想到,长山的修为竟然能够达到如此地步,夫人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了雷震道:“将军,看在我们这十几年夫妻的份上,你就饶他一命吧!”
“别跟我说什么夫妻,你可曾真的拿我当过丈夫?这么多年来,你一心都想着那个已经死了的宋程杰,心里何时有过我?”雷震说着,挣脱了夫人的手臂,冲向了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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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我实在不知道在雷府该写什么才直接来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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