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淬炼（2 / 2）

“他这是干什么？”哈瓦斯问道。

“看日出吧，这是一天最美的时刻。”罗德说着也起身过去。

等到太阳升有手指那么高，尤里基奇过来道，“好了，王，开始吧，你学着威尔逊的样子做。”他那名助手对我笑笑，走到前面看日出的地方寻了一处平坦些的地方匐下。

我跟过去也找了一处平的地方，照样卧倒在地。难道他要教我卧射的姿势吗？这有什么好学的？

尤里基奇走了过来，让我位置再往前一些，让视线能看到下面的公路。“王，你听清楚了，今天训练的内容就是躺在这里数下面公路上路过的车子，尽可能的记住它们的车型和颜色。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做任何以外的事，除非是我让你停下为止，听明白了吗？”

“就这样吗？就我一个人吗？”

“对，就保持这个姿势，威尔逊会留下监督你，就这样。”

这时罗德问道：“那我们两个呢？”

“你们想试试也可以……”他说着独自下山去开车回去了。

太阳已经升到中间了，快中午了，我们卧在这里应该三个多小时了。车子我数到了77辆，差不多两三分钟有一辆车路过，至于是什么车型我根本不记，怎么可能记住所有车的车型。

我们也都看出来这是定力练习，这确实是狙击手最需要的。我瞄了一眼旁边的威尔逊，像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再看另一边的罗德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哈瓦斯在远一些的地方被杂草挡着看不见脸。

最先忍不住的是罗德，他爬起来说尿急就急急转到后面坡上去了。哈瓦斯依然不为所动，看起来象具死了很久的尸体，原本我认为他应该最先忍不住的才对。看来不应该低估任何人，每个人其实都有天赋的一面，只是伯乐太少。

太阳到了头上，温度升高了许多，几天没洗澡让我身子有些痒起来，我早就没心思去数那些路过的车子了。罗德又说饿了，递给我和威尔逊一袋浓缩食品后吃了起来。

“埋伏期间不是不能进食，但是要控制饮食，特别是在热带地区，会遗留分泌物让对方找到。”威尔逊吸着浓缩食物，目不转睛的盯着公路说道。

这时听见旁边有人打哈欠，转头看见哈瓦斯坐起来正在伸懒腰，一脸睡意朦胧，搓搓眼睛，道：“有些饿了……老大你要吃东西么？”

“吃过了，你们两个别在打扰我了。”这家伙原来刚才是睡着了，妈的。

“老大，我觉得这样没什么用，还不如在这里装个带遥感传敏机器人，机器人可以这样一动不动几个星期呢。”

“你懂个屁，人家不会实施干扰吗？”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趴着的地方放机器人，然后我们到后面一些地方用有线方式控制。”

说得有些道理，机器人可以不吃不喝一动不动，还可以完全记录下监视目标的一举一动，貌似效率和隐蔽性确实比我们这样要好。我看向威尔逊，望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威尔逊头也不抬，“遥控的延迟会让精准度降低而导致任务失败几率大增，换来的就是对方的火力覆盖，所以效率低并且不安全。还有机动性，难道要带着一大堆器材穿过封锁线摸进潜伏区再组装？这个只合适用来阵地阻击，但是效果又没有火炮好用。”

“对，你们两个别捣乱了，有空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我想好了，不如我们一起加入这个沉默者吧！”罗德说道。

“对呀……老大，我们……”我怒瞪他俩，喝道：“滚！”

总算摆脱了他俩，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威尔逊，我尿急怎么办？”

“大小便就在裤子里解决。”

“这……”

“这里已经比冰天雪地的北极、没有氧气的月球要好得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