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农场除了周围又种上了农作物外,还保留着当初丽贝卡租住这里时的模样没变。我当初摆挪过的钢琴还保留在当时的停放位置,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甚至楼上走道那个破墙洞也没修补上。
所有人都要参与训练,包括阿姬儿,开始几天主要就是在附近山地里玩三方捉迷藏的游戏。两天后尤里基奇与阿斯塔霍夫就有事去科米地区了,由老黑做教练。
接下来的训练量大了些,开始在山里徒手攀爬,老黑和威尔逊一路教我们识辨山形利用地势,范围扩大到了近五十公里,来回往返往往要走上一整天。
艾玛老板娘看见阿姬儿胳膊腿到处的伤,心疼不已,却没有反对这种训练,伙食比以前精致了许多。马里奥把凯尔也送来了,说要让这小子锻炼锻炼。
两个星期后,J博士和齐格尔来了,还有克里尼,他现在跟齐格尔实习。齐格尔对克里尼的评价很高,说他拥有非常高的观察和联想能力,已经收他为徒,一定倾囊相授并准备给他做担保人。而根据我的观察,我认为那是因为克里尼喜欢听故事,是唯一一个听他吹牛不犯困的人。我把凯塞与当地儿童的失踪案跟他说,他思索半天也说线索太分散,需要好好想想。
J博士执意要和我换床位,他要跟老范、巴姆比同一间房。本来我以为他是受不了齐格尔才要求换房的,看看又不像,他和三窃客的关系确实好无伦比,好到提出把要三窃客的称谓改为四窃客,赚够钱后四人一起驰骋网络开创新时代、行走江湖书写传奇后出回忆录……
意外的是菲丽雅娜也来了,身份是做为我们的医疗官,在我的一再询问下她说出了来的原因。她多年来一直在迪比锡本部,因为做的一直都是些本部正常生意经营与后勤之类的工作,基本没怎么参与总部的行动,故始终捞不到积分,为此,乔伊让她这几年跟勒拉伊克学习医疗护理就是为了增加能参加总部行动的机会。本来这次行动也轮不上她,她的名字在总部决策层看来太陌生了,但尤里基奇是这次行动的前线指挥官,与她在盗窃涵洞社区古字画时曾合作过,有些印象,再加上整体行动降了一级和乔伊的拼命推荐,所以她来了。
去接他们并送到此地的是安德斯,他面对三窃客毫无愧色,还礼貌的跟三人问了声好,淡定的跟老黑清点车上的货物去了。
车上装的都是这段时间根据尤里基奇要求订做的外骨骼装甲组件,动力箱装在肩部,空滤器也都是特制的高海拔版。联想到我们一直训练攀爬,难道尤里基奇打算让我们爬上奥林帕斯山么?
接下来是适应新装甲的训练,主要目的是测试装甲性能并提出改进。范围扩大到了上百公里,没日没夜的在山里穿梭。有几次路过布兰特妮山谷,老黑严厉说不能暴露是以不准我进去,只能长绕过去远远的看上两眼,感觉植被比当初青翠了许多。
尤里基奇回来了,带回了二十多张皮肤面具,原来他是去科米地区订做这玩意去了。阿斯塔霍夫还留在当地等我们试用后的反馈,好让医院整改。顺便说一句的是他们当初走时还带了六具老兵尸体过去,这是李索菲亚要求的,说现在这种形势下一下复活那么多无身份的人压力太大。
回来后他召开了第一次行动会,参加的只能是正式的沉默者,阿姬儿能参加,菲丽雅娜却不能。本来我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尤里基奇一把推我进来,说我还在合同期内,岛津又没有权利解除我的合同,当然是名沉默者。
他在会上陈诉了初步计划,从这里乘机到卢卡斯联邦,走陆路进入奥林帕斯山脉西麓的石见城,在那里会有人接应我们,具体计划细节到时候公布。并不排除爬上奥林帕斯顶峰的计划,让我们认真训练。
“尤里,不是说上到六千米后,人根本就爬不上去的吗?”
“以前没人能爬上去不代表以后没有!当然,如果能完好的混进去当然最好,但我估计这样反而很难,因为这是对方防范的重点。”他说反倒是爬上去或许更容易成功些,以前诸多行动中都没有把这个方案当成重点来准备和演练,这次他决定一试。当然,只是做为备用方案,但要按重点计划来准备。
一个星期后安德斯送来了订制的保温胶囊、登山锥和外悬挂臂,是种可以安装在腿部、腰部的微型钻探机,穿戴上后可以在崖壁上开钻打孔,把人固定在崖壁间。
安德斯还告诉我,有个叫巴特的凯塞人曾打电话找我,他们模拟了我的声音接了电话。巴特来电内容是说他妻子、弟媳、哈瓦斯在乔里伊特郊区的一仓库找到了,除了营养不良外都活着。因为哈瓦斯是外国人,被强制收容了,不过因为哈瓦斯也是受害者,又有老巴特给做了担保,已经没事了……当地政府对案情的定论是邪恶组织绑架人质是为了要挟政府,企图达成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他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问他那些老兵怎么样了,他说已经救活过来九人,等心肌稳定下来后做脊椎损伤修补手术,死是死不了,但要恢复正常人还要很长时间。他反问我当初是不是瞒着他没有干掉三窃客?我坚决否定。
又过了一个星期,尤里基奇说要去埃里西恩联邦进行第二阶段的训练,就是那个在古英语里是净土天堂意思的古海联邦。那里有三座死火山城和火星上第一大的变气流风道,我们将在这里模拟奥林帕斯山脉的攀爬环境进行训练。
古海地区在上古时代是海底,这里全境平均在海拔线两千米以下,最高的埃里西恩城所在的火山也不过海拔1500米左右,净高度4677米,高度只有奥林帕斯山脉的五分之一,面积的二十分之一,是埃里西恩联邦首府所在地,所以不算陡峭。但这里的风沙极大,亚马逊和阿卡迪亚平原刮来的气流在这里被隆起的山势挡住后升到高空,凝聚成冷空气后急速下坠吹往西边,亿万年来让乌托邦平原成了一片一毛之地。这里经常的景象是山东面太阳高照,山西面沙冰雹急坠的两重天……我们现在就在山沿西麓一个叫孟巴的小镇上,这里只有一片望不到边的风力发电塔。
小镇很小,居民多是联邦电力公司的职工家属,想不到除了商贩既然还有挺多四面八方的游客,据说这里地下的发电枢纽把热量散发出来融化了地下的冰层,所以这里的温泉很出名。
我们躲藏在发电塔阵边缘的一处配电房里,这里已经储存了够我们一个月左右的食物饮水,连睡袋也准备好了,室内地面和外面的天气一比,确实很温暖,我就喜欢沉默者这种细致入微、丝丝相扣的准备工作。
头个星期在老黑的带领下穿戴设备训练攀爬技巧,威尔逊和我是完全没问题,我甚至觉得他不用穿设备也可以爬上去,这也许是他曾被做为偷取天梯计划关键人物的原因。克里尼进步很大,还可以帮齐格尔带负重上去,老范年纪虽大,身手却也不错,估计长期逃命跑路练就的本领,麻烦的是阿姬儿和巴姆比,两人在长春攀爬那些百多米的山峰群还行,在这种天气下速度很慢。
此后老黑暂停了训练,和威尔逊两人逐一对阿姬儿和巴姆比进行登山训练,并把这段时间设备的不足处发给了尤里基奇,等待修改后的新设备重新送来后再次验证效果,如果不合格则还要修改。我问老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他说还要等几个人。
我问齐格尔对昆兰圣团案件的推理进展如何,他说天天训练得筋疲力尽,连吹牛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精力来理这档事。
“你也好意思说累,训练的时候你都是轻装上去,我们那个不比你累?”我不满的责备道。
“我除了训练外还有任务要做好不好。”
“你都做了什么?”
“你们睡觉的时候,我还要到各大天文台收集彗星数据,下载下来后还要分析它们的轨道,质地,运行状态等等……”
“喔,对不起对不起,老齐,错怪你了,有什么发现吗?”我来了兴趣。
“有!非常重大的发现!”
“是什么?”
“彗星有很多种!”
“废话!这个谁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发现了很多种不同的彗星!”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你到底找到有没有合适顺路飞往小行星带的?”
“有!大概五月份就有一颗!编号是1855D。”
“那能用吗?”这对我真是个好消息。
“王,你听我说,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今年还将有两颗彗星返回!”
“你什么意思?说重点,简单点说。”
他酝酿了一会,道:“我比对了最近五十年的数据,彗星比五十年前增多了!”
“那又怎样?”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呀!”
“怎么不正常了?”
“发生撞击的机会变大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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