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一阵人马骚动，数匹马受不了惊吓，竟然倒在地上。
运涵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屠狗这样的生计。屠狗的人时间长了，会散发出一股气势，再凶猛的狗子在屠夫面前都会吓得瘫痪，奇怪地动也不敢动。
现在的运涵就有种这样的气势，人尚未感觉到，马儿感觉却很灵敏，鞑子骑手已经难以约束。
“再放！”风伟努力掩藏惧意，张弓射向运涵。
又是一阵箭雨，但在运涵的人肉盾牌下没什么作用，运涵已经冲到阵前，轮起人尸秋风扫落叶般将鞑子骑兵纷纷打落马下。
“我来！”风伟不能再任运涵嚣张，鼓起勇气挥刀向前。
风伟能成为部落首领并非偶然。多少次草原血战中，他一把马刀不知斩落多少敌人的首级，近年来没有人能和他打一个照面。
运涵没有停顿，轮起死尸砸向风伟，“刷”的一声，两条尸腿被风风伟齐膝砍下。
运涵手中一轻，直接把尸体抛向风伟，身边数枝长矛捅至，运涵倒卷手夺过一枝，侧身让过另外几根，一阵噼啪乱响，几名枪手横尸体倒地。
风伟转身再次冲来，面前已是人潮汹涌，运涵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滚开！”风伟打出了火气，一刀砍翻挡在中间的鞑子，挥刀砍向运涵。
“头人，头人！”
一名青年鞑子抱住被砍翻的靼子大声呼喊。刚才他一直护着头人不被食人魔抓到，不想竟被风伟从后面把他砍倒。
青年双目通红，身边另一个同样裏着兽皮的青年挥刀砍向风伟，“啊都鲁牙虎！”
风伟一惊，不察自己一时性起竟然惹下了大麻烦。眼前已经没有时间解释，回手一刀挡开来刄，只盼新兵赶快过来解围。
那不知什么部落的青年把头人尸体轻轻放在马背上，抽手飞出砍刀，正中风伟后肩。
“啊！”风伟痛苦地叫了一声，几乎从马上掉下来。
“啊呜都鲁！”“虎赤！”风伟亲兵赶到，几把大刀把那青年砍下马来。
“啊轰！”“呀呜！”周围的人乱套了，相互砍杀起来，好像忘了食人魔就在身边。
混战的人越来越多，连日来冲锋陷阵，却还常常挨鞭子的小卒们找到了释放的机会，纷涌着把刚才还在耀武扬威鞭笞自己的头目砍倒。
“营啸了！”风伟摇摇欲坠，心中哀叹。自己忘了不是在部落里，杀个把人倒能立威。王爷从各部聚集的人群本来就不和，就算自己没犯错，恐怕也不能一帆风顺接管他们。
鞑子们杀红了眼，见人就砍，好像闯进了汉人村子一样，只要杀了人就会有奖励，抢了东西就是自己的。
运涵旁边的人早已或逃或毙，自己孤单单地竖在那里，好像成了局外人。
汉人百姓散得远远的，扶老携少往南方跑，一时间居然没有鞑子在意。
一阵冷风吹过，运涵清醒了些。
本来抱着必死之心，斩了头领给鞑子一点颜色看看就无怨无悔了，没想到鞑子自己先炸了营。
看四周无人注意，运涵悄悄地借着帐篷的掩护退出战场，偶尔有人挡路也被他一刀砍倒。
大营内热浪翻天，鞑子们杀起了性，脱光了上衣和旧日有怨的人拼死搏杀，一片砰砰乓乓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的是无数惨叫声与得意的狂笑。
运涵用冰冷的河水洗了一把脸。水中的倒影把自己吓了一跳，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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