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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困境的起因(1 / 1)

纪元1274年11月中旬,恩洛斯大陆太坦王国布拉卡达魔法之都卡里亚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全城规模的大征募,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进行招募退役老兵和新兵的工作。

这要从魔法之都卡里亚的真正执行官费尔法斯特说起。

从首都回来的费尔法斯特,一到家,就派人叫来儿子塔尔巴、魔法导师巴斯特、军事顾问布法马,以及卡里亚的政府要员,在家中前院的秘密会议室里,召开特别会议。

当所以人到齐时,费尔法斯特开口了,用他老得颤抖的嗓音,说:“不知诸位是否听到风声,西部的妖精族又爆乱了,这次来势凶凶,与以往不同的是,很有秩序,已攻占了包括古德里在内的十几座城堡。”

众人议论就不说了,其中一人说:“这些低贱的种族,给他们一点特权就不知天高地厚,早知道如此,就在分配前灭绝了它。现在可好,每年的暴乱总少不了他们。”

众人再一次点头。

蓝色皮肤的妖精族世代居住在布拉卡达以及埃里沿海。他们的祖先据说是来自大海深处的神灵,是恩洛斯大陆少有的本地居民,从人类踏入这块土地之前,他们就已在这生活了数千年。

很久以前建立的妖精王国德伊克,曾是恩洛斯沿海最强大的本地王国,占据现有全境布拉卡达、泰坦利亚、克鲁罗德以及埃里的一部分,在文明历史冲击下,辉煌的国度遭到了毁灭打击。

曾是抵抗人类入侵恩洛斯的主导力量之一。

1200年前,即恩洛斯纪年154年【注1】,德伊克因天灾、人祸和魔法术士的入侵而灭亡,残部西迁,经过雪地高原,到达现在的妖精族领地温什尔库。数十年之间,没落的妖精族一直与布拉卡达王国保持着密切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往。纪元2世纪,因海盗的猖獗,德伊克无力面对,即派史臣请求布拉卡达国王册封任命,另要求出兵打击海盗。纪元205年,布拉卡达国王派遣册封使出使德伊克,并得到其臣属,次年出兵灭海盗,借途掠夺了许多城镇。

纪元325年,德伊克伟大的妖精国王萨图儿逝世,他的两个儿子继位,平分了国土,进一步削弱了德伊克的综合国力。长子阿斯兰占据西部,史称阿斯兰王国;次子奥巴尼占据南部沿海地区,史称奥巴尼王国。萨图儿用半生打下的广阔江山就这样叫两个不孝子孙给瓜分了,两个王国之间战事为断,严重削弱了国力。

纪元338年,阿斯兰在被其弟弟打败后,向布拉卡达称臣,并纳贡数年。这是布拉卡达自萨图儿国王打败太坦之军后的第一次称臣,五年后,布拉卡达的太坦大军在阿斯兰的请求下出兵奥巴尼王朝。经过数十年的艰苦作战,才将奥巴尼王朝首都攻陷,纪年362年,奥巴尼被杀,奥巴尼王朝灭亡,其家人和臣属全部遭灭族。阿斯兰王朝也让布拉卡达借机灭亡,引狼入室的阿斯兰被软禁。

唯一幸存并远嫁克鲁罗德的奥巴尼之女加娜列,在20年之后最终取得了对克鲁罗德的统治。于纪元385年入侵傀儡德伊克王国,并大败布拉卡达干涉军。这一次的惨败导致数百年之间,布拉卡达对野蛮人的畏惧,直到不朽之王温格•玛格奴斯打败半兽人,才将这一恐惧消除。

女王将妖精王国并了克鲁罗德的统治,实行开明政策,积极发展农业和渔业,畜牧业,引进人类先进技术,采用人类为官,一度令外来的人类不敢入侵妖精王国。伟大的克鲁罗德女王在最后二十年的王位竞争【注2】中落选后,回到她的家乡。

纪元462年一个寒冷的夜晚,伟大的女王加娜列与世长辞。从此这个妖精国度一厥不振。并于纪元470年被克鲁罗德和布拉卡达瓜分。

妖精族领地内土地肥沃,特别是连接埃里的丛林地带和沼泽地区,是恩洛斯出了名的粮食产地,加上是沿海,水源充足,资源丰富,很快成为发达地区。也是恩洛斯继迪雅之后第二个对外贸易的船务地区。

和平在这里延续了将近千年,妖精族一直是布拉卡达的忠实臣民。直到不朽之王逝世,新任自选国王昏庸无道,残暴异常,赋税残酷,时不时强加一些无理税,不交者以杀头处论。对于富饶的西部妖精地区更是与日俱增,高得惊人。妖精族在交涉无效之下,发动了起义,这种由于个人问题而导致的运动,因内部意见不和,地主和农民的利益不同,加之布拉卡达的离间,最久的维持上两年,最短的只有几天。可这种暴乱在布拉卡达,特别是近几十年,每年都有两三起,在严冬季节更是严重。本地居民天生有御寒能力,可外来的人类却无法忍受寒冷,妖精族的领主们正好借这一时机。

今年光大的就发生了四起,在古德里城堡附近,因赋税问题发生的暴乱像吃饭一样,天天有。军队开过去,一路上全是钉在十字架上的妖精,反抗者死尸挂得到处都是,全村抗税遭灭绝的村舍多得像牛毛,死人和残暴在这里完全占据了以前了富饶和繁荣。这次的起义波动大,范围广,破坏强,令王国巴林亲自组织大军西征。费尔法斯特就是为这才去的首都。妖精族于一月前的大雪之夜发动了起义,不到一个月攻占了包括西部最大的城镇古德里在内的十几个城堡,人数也猛增至15万。现在正在向距卡里亚200公里的伊库那克城前进。国王下达了号召令,要所用城镇出兵讨伐,并在伊库那克会师。

费尔法斯特去了首都,才得知此事的严峻性。他无比兴奋,这将是他建功立业,扬名万里的好机会。他向国王巴林许下承诺,可以出动2万人的军队。巴林给了他特令,可以不用任何理由任何代价,征收卡里亚任何人的任何财产,用以维护王国的利益和国王的地位。

他一到家,便忙开了。

特别会议进行得很顺利,目的也很明确。塔尔巴征招城镇居民和预备役,包括退役军人,以最快的速度组建一支金甲和铁甲战士部队;巴斯特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组建一支强大的由魔法术士和他们忠实仆人兼护卫的蛇妖部队,并在地精族的帮助下用后山的石块,召唤更多的勇猛和忠义石像鬼;布法马则负责在卡里亚所属范围内无条件征收粮草和物资。

费尔法斯特在最后特别强调,“我的朋友们,让我们为国家的利益好好工作,现在不比往常,已不是个人利益为主的时候。妖精族已攻到了家门口,在200里外的伊库那克,那的人们正在受到攻击,我希望不要出现个人行为损害了国家利益的事,否则自己就去上掉吧!特别是你塔尔巴,我警告你,摸一摸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还有温度,不要让我知道你从富人那里用金子换兵役……”

经过一周的努力,各种石像鬼数目扩大到8000多,金甲和铁甲战士由原来的1万多,猛增至2万5千,加上魔法术士和蛇妖部队,整个卡里亚的远征军人数除了留守城内的数千人外,达到了惊人的3万5千人,这将是整个恩洛斯大陆也未曾有的奇迹——在短短七天内组织一支3万多人的军队。

石像鬼和术士以及蛇妖是不用训练的,可金甲和铁甲战士必须得到长时间的训练,塔尔巴除了抢劫和掠夺的本事外,对军队的训练也有一套,不到一周,混杂着精兵和新兵的部队已有一定战争力。

在费尔法斯特从首都回到卡里亚的第十天,卡里亚城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军队出征了。塔尔巴任主将兼统帅,巴斯特任魔法保护者,布法马任后勤主管,还有一些教士和平民,队部浩浩荡荡开向伊库那克,参加布拉卡达国王巴林对妖精族的亲征。

费尔法斯特本人没有去,有这些就够了,他不是军人,只是个魔法术士,再说自己也老了。他想着,不久之后,他的名字将和这次亲征传遍布拉卡达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恩洛斯。他以一城之力组建了数城之兵,这将是奇迹,伟大的奇迹。

他开始为自己接下来的事做构想,这些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还在后头呢!

他笑了,很阴险,带着十足的野心。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将这一切办得很妥当。他信任自己的儿子,虽然他有时做事很鲁莽,也不讲道理,可从他骨子里透着一种霸气,这种霸气是他一直想拥有的,却不想在有生之年是没有机会。

他的家族从很远之前就已经有过种霸气,他相信这是上一辈的老爷们赋予他的儿子的,他希望塔尔巴有成就,能成为一个对国家对家族有贡献的人,而不是像他一样,一辈子做个魔法师,连个高一层的官衔都没有尝试过。

他相信他的家族有这种血脉,这是他们世代所拥有的财富,这种财富就像地下的水源一样,虽然人人都有,可却并不是都知道怎么使用。而他会,他的儿子塔尔巴更是不会比他逊色。

他也清楚,这小子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没有自己的那种残酷不忍,更谈不上什么六亲不认。这个儿子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叛逆性很强,如果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对他的味,他就会尝试的去改变世界,而不是改变自己。

老人家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以前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像其他的布拉卡达军人一样,当了兵之后就是吃喝玩乐,天天游荡,到处打架抢劫,见到什么都好的都想占为己有,特别是女人——塔尔巴没令他失望,这小子居然爱上了一个农家女,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人私定了终身,当他知道这事时,那个姑娘已经挺着又圆又在的肚子在他面前叫起了父亲。

他虽然当时很生气,可他知道这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了,再者,他也发觉儿子很是爱这个农家女——他没有反对,只是责备儿子怎么不早说。

第二天他就将这个姑娘从乡下接到了城里,让她住在最豪华的地方,给她派了最能伺候的仆人。

他这样做是有他的目的,他无非是想讨好自己的妻子——一个精灵。

他知道老婆最爱这个儿子了,无论他做错了什么,她都会护着他,他刚开始还管一管,后来就没有机会。他一旦收拾塔尔巴,这个精灵就会冲出来护着他,然后用一句让他永远的抬不起头的话讽刺他——就你这样也配教育孩子。

这在外人看来是体会不出什么,可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她说得很对,她说的完全没有错。他明白一个人做错了事,只要你提上一点和这事有关联的任何鸡零狗碎的东西,他都会特别敏感。

他也不例外——因为他是人,他也是一个有思想,有血肉,有廉耻心的人。

对于塔尔巴的教育他觉得是耽搁了,要不这个孩子决不会天天在外抢劫。只要有商队或者是商人,甚至是普通老百性,只要从这儿过,留宿。那个不争气的杂种就会想尽办法利用自己的特权去抢劫去剥削——有时他还会杀人。

抢劫已经成了他的一种喜好——幸好有自己和罗伯特护着,加上他立的那些战功,才得以保全性命——好像他一直很缺钱,只要是钱一打交道,他就会犯错。

这个杂种就这一点不好,其他的没得挑,就是从整个布拉卡达来说,也挑不出第二个比他有才能的人,恩洛斯大陆可能可以挑出一二个,不过年龄大概是要入土的。

对于家庭和父母以及孩子的管教还是比他强,虽然孙子只有六岁多一点,却也被教育的像个姑娘一样——他妻子不会像婆婆一样老是戳他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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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本不想用任何纪年的,但实在无法理出头绪,所以作了不幸的决定,纪元年法从第一批人类进入恩洛斯大陆及其附近岛屿为始。

【注2】克鲁罗德的野蛮人,每三十年要举行一次王位选举,年青人都有机会参加,无论种族,只要是克鲁罗德的合法居民。加娜列就是利用这种机会二度登上克鲁罗德王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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