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从他这种老人口中说出来的。
薛西斯僵了一下,从柔软的沙发坐垫上跳了起来,怒目道:‘你说什么?‘
‘看你太紧张了,缓解一下神经吧。‘
马里埃显得很轻松,薛西斯瞪了他很久,他才沉思着道:‘可能真的是巫术,如果是谋杀,有谁能忍心下手杀死美丽的芙洛拉公主,即使能下的了手,谁怎么忍心在杀死她之后再毁她的容。‘
‘例如埃及法老的诅咒,也可能真的存在,即使有人不相信诅咒一说,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在这种时候,既然玄学有完整的系统,似乎也只有用玄学来解释最合理。‘
他又道:‘当然也并不排除谋杀的可能,但像我们这种人,更应该用科学的态度来看待任何事,要知道,任何事都有可能存在。‘
薛西斯朝门口走去,泄气地道:‘也许我该休息一下,那位芙洛拉的表姐会在最近一个月里到学院来。‘
在以前,因为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使他和马里埃的关系变的不是很好,虽然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面却都明白,这让他不想再和马里埃多谈。
马里埃帮他把门打开,脸上带着一抹高深的微笑,令人猜不透此刻他心中正在想着什么。
薛西斯往石阶下面走去,他的头脑被马里埃刚才的一席话填满了。
〈难道真的是巫术在其中做崇?希望所有人都会这样认为。〉
他又回想起对方刚才奇怪的态度,忍不住又思索起来。
〈可能是马里埃知道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毕竟学院里每一个人都很可疑,每一个都像是知道某种秘密。〉
薛西斯的脑中浮想联翩,思维乱糟糟的,这让他有种想用拳头砸自己脑袋的冲动。
〈假如真的有巫术做崇,又有谁可能会诅咒芙洛拉?〉
温和的阳光下,他的脑门一直在往外冒汗。
凶手的范围很大,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他自己在内。
因为他和芙洛拉曾有些不好的传闻,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凶手,必须找出来芙洛拉的人际关系如何,有什么朋友,又和哪些人不合,芙洛拉的兄弟或者姐妹,也有可能为了争夺遗产而请人杀了她,这些问题,全部都需要查得清清楚楚。
这些本来应该全交给瑞士警方的事情,如今却落在了他身上,但他却非干不可,这使他情绪异常的焦躁不安。
在他的前面是一片幽静的枫树林,树叶被风吹动,沙沙的响声落在他耳中,这片枫树林是他回到自己居所的必经之路。
〈树林里面似乎没有一个人在。〉
薛西斯朝树林里走了进去,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头脑清净,好令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也只是下午,气候还是十分宜人,但即使是这样宜人的气候,也让薛西斯感觉到很疲惫,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疲惫。
薛西斯突然发现,身体上的疲倦,或许休息一天就会好,但是心理上的疲倦,更容易使人变的筋疲力尽。
枫树林里面比外面更加凉爽,阳光从枝杈间洒下来,树林里看起来七彩斑斓,阳光落在薛西斯身上,让他周身都洒着点点神圣的金光。
就在他准备坐下的时候,忽然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他愤怒的一脚踹上去,才发现差点将他绊倒的东西并不是石块,而是一个严密的包裹。
薛西斯看到那个包裹,心中立刻吃了一惊,连想都没想,就在那个包裹前面端了下来。
在他头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流,他面色极差,满脸慌张。
薛西斯之前的心情就很不愉快,再看到这个包裹之后,脸色就变的更差,这个包裹明明是他的东西,为何会跑到这里来?
他在努力解着包裹上系着的结,结果过了半晌都没能解开。
他心情焦躁,包裹旁边的一些石子被他踹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又重重落在泥土中。
虽然隔着一双鞋,但那快石头却仍然让他的脚尖发疼。
如果不是因为心情又焦急,又气愤,薛西斯平时绝对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这道黑影十分的长,显现在薛西斯身旁的地上,却全然没有声息。
下一刻,薛西斯也看到了那条影子。
在薛西斯扭头朝身后看去的一瞬间,一样东西重重敲在他的脖子上,迎面刺目的阳光,令他眼前发黑。
他的脖子就像断了一样,无法支撑脑袋的重量,身体渐渐向旁边歪倒。这时候,他的眼睛被头上流下来的血模糊了,使他的眼前一片血色,根本无法看清楚是谁在用重物敲击他的脖子和头部。
薛西斯软倒在泥土里,他背后的人,拖起他的双脚,往枫树林外面拉去。
枫树林外面,不到十步就有一个极深的水池,那是从日内瓦湖中引进的湖水,水池是在很早以前被挖出来的,十几年积累下来,平静的水池底积着厚厚一层淤泥,所以平时不管任何东西掉进水池里,都会被那层淤泥陷进去。
那人又在薛西斯的腿上和腰间,绑了两圈极重的铁质锻炼器材,把他拖到了水池旁边,一把将他推进了水池里。
薛西斯软软的摔进湖水中,逐渐的,湖水没过他的胸膛,水不断涌进他的五官,又渐渐没过他的头部,使他的身体一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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