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脸死灰,默不做声。
我不去管他,道:“第一个问题,是谁让你来的?”
那人昂首不答,一副倔强的样子。
我没了耐心,站起身来,顺手从旁边的地上拣起一根羽箭,一个转身,狠狠地插入他的右腿之上,直至洞穿。
他惨叫起来,我接着问:“第一个问题,是谁让你来的?”
“是王上,他要我们来剿灭叛贼亚兵在城外埋伏的军队!”
所有旁边的人都疑惑不解,一员将领试探着问:“龙帅。是不是弄错了他们?”
我冷笑一声,顺手又是一根羽箭插在他的左腿之上,接着问:“第一个问题的意思是,谁直接派你来的?”
那人吓的不敢哭叫了,哆嗦道:“是周将军,他传令是王上的命令。”
“我不想废话,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那人再也不敢隐瞒,飞快道:“我是周将军亲属卫队第三队队长,这次周将军派我们来阻截你们,绝对不允许你们回城,另外就是派人去袭击了亚兵将军的府邸,他本人则带领王宫所有亲卫去对付亚兵本人。”
我接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旁边一位将领道:“他是周喜从小带大的一个孤儿,周喜十分信任他,有事就让他参与,要不是年轻,现在恐怕早就是将军一列的了。”
我点了点头:“放他走吧。“
然后转身冲沈德道:“满度这次危险了,他太相信自己了,周喜这次显然调动所有宫中侍卫去对付亚兵,同时派人对付我们,显然就是要给兽人腾出机会掠走满度,这么一来,兽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派大部队来。”
汪云道:“那我们现在赶回去还有没有机会?”
我摇了摇头,道:“如果有人接应,我们至少还有一线机会,但现在是周喜做乱,他一定已经派人守住了城门,我们连城门都进不去,几千骑兵攻城根本不可能。”
想了想,我突然扬声道:“张彪!”
“在!”
“你接管所有部队,一切事项由你全权处理,衔接方面绝对不能出问题!”
“是!”
“沈德,我们两个一起进城,其他将领各自统帅好自己的部队,同时收拾行装,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是!”
我和沈德悄悄摸上城墙,城中一片混乱,火光四起,哭喊声充斥耳际,战乱受伤最深的恐怕就是这些普通人了。
我沉声道:“沈德,你认为我们应该先去什么地方?”
沈德想想道:“去内城为佳,虽然现在内城危险的很,但我想从哪儿能查出点东西来。”
我点了点头,拉了拉帽檐,疾步朝内城走去。
一路上士兵趁乱作祟,我也明白这是正常现象,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只转首跟沈德讲了一句话:“我森斌城邦士兵,无论何人以后做出这样的事,一律杀无赦。”
沈德叹气道:“无论什么时候,倒霉的都是这些老百姓。”
正走间,我突然感觉有几股强大的力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赶紧朝沈德使了个手势,两人飞身上房,顺着屋檐慢慢挨了过去。
到了近处,悄悄探头,不禁大惊。
只见内城西边武门外死尸遍地,景象极其惨烈,中间站立着四人,外围近千侍卫围成一个大圆,全神戒备。
亚兵就在中间!
而其他三人分别是周喜和一个长须老者,还有一个人背对着我,看不清是什么面目。
亚兵早已经混身是血,不知道他受伤情况如何,但从其仗剑拄地的形态来看,情况不是很好。
周喜剑一指,道:“亚将军,末将是奉王上之命前来捉拿你归案,你又何必顽抗呢。”
亚兵沉默不语。
我挥手示意沈德到内城去,这里由我处理,论查探情况,他绝对是第一人选。
那背对我的人呵呵笑道:“亚将军,主人知道你成名已久,在我来之前,主人就吩咐过,让你自尽算了,不要过分为难你!”
听着很耳熟,好象哪儿听过他的声音,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亚兵突然怒笑道:“我亚兵辅佐我王数十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何来自尽一说?周喜,你背叛我很正常,但你勾结外族,杀我全家,今天我亚兵在此立誓,你我二人生死不共!”
那老者突然道:“何必跟他废话,杀掉算了!”
话音刚落。手中铁拐乌云压顶般朝亚兵罩去,
同时,周喜手中的剑也骤然发难,似缓实疾地朝亚兵平刺过去。
背对着我的人也冷笑一声,骤然跃至半空,长剑一抖,一道剑气如实物般硬生生地撞向亚兵。
我瞠目结舌,这才明白自己的修为是多么浅薄。如果是把这些招式的一半威力压在我身上,相信凭气势我就已经倒下了。
亚兵的反应更加出乎我的意料,只见他长啸一声,宝剑拔地而起,瞬间连成一线,一股极强的气劲由中而发,刮的三人衣衫猎猎,气势倒反压过去。
原先背对我的那名剑手的剑气已到,撞在亚兵周围防护气劲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将周围青砖击出一个大坑。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亚兵能长久驰骋沙场而不败的一个原因了,以他的这种气劲修为,在战场上他根本就不用去注意什么流箭飞矢,因为那些东西根本几撞不开他的防护网,这么一来,自然就得心应手许多。
因为在战场上,比的不是你招式多巧,而是谁能挨的更多、更重。
此时老者的拐已到,实质性的兵器自然比剑气威力要大许多,轻松便破开气网,与长剑交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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