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
令狐冲原地沉思片刻,睁开双眼后,开口道:“师尊固然是野心勃勃不假,然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的可怖之处又何尝在左冷禅与师尊之下?”
“为维护本门派地位,不思进取提高本身的声名与实力,却去试图打压新兴门派,然后冠冕堂皇的拉拢在下,欲借小子之手除去小子师尊,到时候,如果小子夺得五岳盟主之位,小子不擅长管理门派,五岳合并自然成为空谈,至于欺师灭祖之类的骂名也完全由小子承担。”
说罢,令狐冲不想多言,一抱拳就运起轻功回去和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喝酒去了。
……现在……
“然后方证和冲虚没话说了就自然只能拿你生父母的事情压你?”
岳不群奇怪的问道,因为他很清楚,以冲虚和方证的智商应该不会干出这种只会引起令狐冲反弹的事情。
“不,是定闲师太说的。”
……两年多前……
那天,令狐冲喝的酩酊大醉。
朋友散尽,任盈盈扶他进房内更衣,接令狐冲酒醉,套了些话后,就在旁边的一间房休息了。
半夜,令狐冲靠着易筋经的内力酒醒的比往日要快得多……
不,应该说如果不是他今天情绪不佳,没有靠内力来分解体内的酒精,根本就不会喝醉。
若非是其易筋经内力那时已经开始融入全身细胞内,可能仍需一段时间才能解酒。
醒来的令狐冲就看到,定闲师太正坐在他的床头,为其擦汗。
任盈盈身为日月神教圣姑,向来娇生惯养,若要让其细致入微的照顾人,可是有些难为她。
“小子惶恐,小子又何德何能让定闲师叔亲自伺候?”
令狐冲一边匆忙起身,一边说道。
“阿弥陀佛,从小到大,贫尼都没有照顾过你,如今天下将乱,贫尼希望能在身死前试试去做一位母亲。”
令狐冲面上先是一愣,接踵而至的,是彷徨,是不信,是不解,是不懂。
“这……这……难道……”
令狐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你儿时,经常偷偷照顾你的那家酒楼的大厨叫做张洪,而你右腿膝盖右侧、左心口、左胳肢窝内各有一颗痣。”
定闲师太平静地说出证据。
令狐冲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在原地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问道:
“我生父是谁?”
定闲师太双手合十,说道:
“阿弥陀佛,令狐施主刚出生时,体质略显消瘦,我亦是没有身为人母的经验,也不能公然求助产婆或是大夫,只能偷偷上嵩山少林寺找你的父亲————方证大师,在他以易筋经内力相助之下,你的体质渐渐强壮,甚至方证大师说过,你的根骨和悟性都会因为婴儿期经受过易筋经内力的洗涤而超出常人。”
“想必现在令狐施主自己修炼易筋经已经能感觉到进境一日千里了。”
定闲师太说的不错,近来令狐冲的内力几乎是一天一番新气象。
“师太在这个关口说出,是为了替方证大师当说客吗?”
令狐冲显然依旧不能接受自己突然有了父母的事实。
“阿弥陀佛,生父与养父,无论;令狐施主选择哪一个都无可厚非,但是,贫尼仅仅不希望令狐施主因为与岳师兄关系更佳就偏向岳师兄,而希望你能作为一个天平,衡量其二者的对错,最后无论令狐施主的选择是什么,无论是贫尼,还是方证大师,都会支持你。”
定闲师太说完,就离开了房门。
……现在……
“看来冲儿如今已经有了选择?”
岳不群嘴角露出一副颇为诡异的笑容。
“师父所为,虽然称不上正人君子,但却是对天下最为有利的做法,方今天下,无论是武学水平还是黎明百姓的生活状况,都要远胜两年前,结果已经证明,师尊所为并无失准。”
“而方证大师,虽然过于在意本门派得失而近乎无所不用其极,但其作为少林掌门,其所作所为并没有丝毫失责。”
令狐冲如此说道。
“所以冲儿决定两不相帮?”
岳不群的笑容愈发诡异。
风清扬在一旁,如同看戏一般,没有丝毫插手的打算。
“两者都是对的,也都可以理解,但是恕冲儿对两种都不能完全认同。”
“冲儿认为自己可以理解?不如来亲眼一观我的密室如何?”
岳不群说着,打开了他那活体实验室的机关门。
“纵然冲儿不畏所谓的恶,但会否害怕面对未知之事?”
数十个身上被划开无数道或大或小的刀口,同时被插满各种银针的“人”浸泡在特殊的液体中,空中喊着木管,伸出液体表面呼吸,居然仍旧保持着“活着”的状态!
奇异的是他们身上都萦绕着淡淡地天地精气,并不断自主吸收。
风清扬看见的一瞬间也楞了一下,令狐冲更是瞬间呆滞。
“此处虽小,却也是我喜爱的一方天地,冲儿和风师叔不妨随意看看。”
岳不群略显愉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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