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矜持一笑,贵气十足:“没错,正是在下!”
伯德笑容依旧,甚至更为亲切,仿佛见到久违的朋友,正要好生招乎一番:“依莲小姐,这回我再次诚恳地邀请你及默金老爷子到我家作客,相信你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伯德虽然是对着魔盗说话,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一旁的老爷子,眼神里寒芒一闪而逝,威胁意味之浓,不言而喻。
“你这个卑鄙小人!”
魔盗咬着牙道,眼里布满了怒火,灼灼之热,近乎要焚尽眼前这个令人憎恶的人,片骨不剩,灰飞烟灭。
伯德不为所动,呵呵一笑:“谢谢夸奖。”
侧开身,一手指向他身后的一辆囚甲车,道:“我们该走了。需要我帮忙吗,默金老爷子看来行动不便啊。”
“不必了。你,我信不过。”
魔盗冷冷地道,然后看也不看伯德一眼,兀自下车走到另一边侧门里,开门,小心地扶着老人缓缓地从车里出来。
“爷爷,我对不起你,我们最后还是被他们捉住了。”
魔盗愧疚地道,言语间意兴阑珊心灰意冷,没想到逃亡了十几年,最后还是被他们捉回去了······回去之后生死未卜,一切都只能看天意了。天意······呵,真是天意弄人啊。为什么刚救醒了爷爷,给了我生的希望,老天爷又无情地把这一切美好收回去?
魔盗一边感慨万千,一边小心的扶着爷爷下车,可是当老爷子刚踏出一步的时候,老爷子的身子突然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浑身无力起来,连站一步都站不住,身子无意识地往一侧倒。
魔盗大惊失色,急忙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去扶,最后人是扶回来了,可是魔盗分明感觉到,爷爷的身上的气息正在渐渐减弱,渐渐消散,尤其是那双浑浊的眼眸,竟也渐渐的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宛如当年爷爷临死前的症状一样。
魔盗心里一悸,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即充斥全身,感觉是如此强烈,宛如天塌下来的惊悸与绝望,末日来临一般。
“爷爷!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爷爷!”
魔盗张大了眼睛,急促地呼唤着,双手轻微地摇晃着老爷子的身体,似乎这样能摇醒渐渐沉睡地老人。
“爷爷······爷爷······你醒醒啊······小依莲在这里,你不要睡了好吗······爷爷······”
魔盗忘我地呼唤着面前的老人,泣不成声,哀痛欲绝,泪水簌簌落下,打湿了衣襟。
悲痛之情蔓延,一时间,在场的人都被感伤的一目感染了。
伯德凑近一看,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慰地道:“节哀顺变。”
“你闭嘴!”
魔盗撕吼着吼出这三个字,其势之凛然,咄咄逼人,连周围的人都被吼退一步。魔盗此时如疯似狂,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别人说一点不吉利的话,即使是好意的也不行。
一点也不行。
爷爷是不会死的,他刚喝了生命奇迹,怎么会死呢?
怎么会呢?
魔盗吼完,又低头看向怀中的老人,哀思如潮,泪如雨下。
吴天感同身受,亦如当年的火灾一样,当时的自己,也是这么痛的······
吴天撤失身上的隐藏,推开了车门,环视一周,怪声怪气地道:“啧啧啧,这里人来得不少啊,怎么见人家小姑娘势半单力薄,比较好欺负,准备动手抢劫吗?”
在这里的众人除了依然抱着老人忘情呼喊的魔盗,其余的人全部吃这一惊,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神情,刚才那里明明没有人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冒出个人来?此等灵异事件······莫非他是深山野鬼,索命来的?
想罢,众人后退三步,连握着枪的手都要些颤抖,委实是吴天出现得太过惊悚了,超越人类的想象。
吴天一步一步笑眯眯地走近那个青年,而随着吴天的靠近,青年一侧的人也稍稍地向后退去,唯有那青年能比较坦然与平静地面对吴天,只不过他的眼中,也充满了不敢相信,这种不敢相信并非害怕,而是······惊讶。
吴天打量了青年一会儿,笑道:“你应该就是那个在烂尾楼一直追求师师小女警的那个帅哥吧,怎么有兴致跑到这里来?莫非······移情别恋?”
吴天似有似无地来回打量青年和魔盗,眼里尽是揶揄的神色。
伯德矜持一笑,翩翩有礼:“吴少侠说笑了,我对师师的爱慕之情从未变过,天地可鉴。我这次前来,只不过是来擒拿这位偷尽天下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的天盗。我这么做,只期望师师能对我情开一面另眼相看,还望吴少侠能成拳我这一番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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