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布 局（2 / 2）

“为什么？”凝奴问我。

“什么？”

“为什么把那5千狂战士支开？为什么让四个不懂战术的死士带他们去恺瑟贝司？”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如果不告诉她原因，那我会被这个战场上的凝奴吵死。而且，反正她迟早也要知道的。

“你不是说阿撒王不会这么好心借兵给我们吗？”

“难道？”

“没错，这支部队是用来监视我的，”我慢慢地跟她说，看着她那反应特别的脸，我真的后悔当初救了她。“如果有机会，他们也会杀掉修罗的将军。”

“想用这5千狂战士杀掉修罗的死神？恐怕很困难吧？”凝奴不以为意的说。她的脸色实在变得很快。

我苦笑着，“如果这5千人是阿撒王嫡属的狂修罗呢？”

凝奴转过头看着我，“你一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向阿撒王借兵？”

“为了让他监视我。”

“……我明白了，那么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我指了指我们昨天的来路，“去杀掉阿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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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王坐在城堡里，身边的死士守卫着四方。那样子像守卫着大敌一样。

他的脸色很苍白，一夜之间他苍老了许多。苍老得不再像那个修罗的阿撒王。“狂修罗还没回来吗？”他问身边的死士。

“大人，还没有。”

他叹了口气，“我以为我骗到夜珲，其实，是被他骗了……就像那个家伙说的一样：修罗的将军有时候比修罗王更厉害。”

“你以为？你以为的太多了。”我突然出现在大殿的门口，阿撒王的死士顿时紧张起来，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毕竟是修罗的将军和46名王都死士。现在，大殿里面唯一冷静的反而只有我和阿撒罗王。

“你以为你的狂修罗可以杀了我？你以为我会去圣地？你以为那群刺客可以减少修罗王和我对你的戒心？当然，一般人也许会认为那只是普通的盗贼而已。那修罗的将军呢？他当然会想：在离这么名刹地这么近的地方行刺，阿撒王是不会这么愚蠢的，这可能他人的陷害。”我一步一步踏近阿撒王，他的死士也一步一步地后退。

“可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举起长骨，“你没有记得我和修罗王的名字。”

镰刀过处，5个死士的灵魂已经被死神收去。

死神，是从来不会怜惜生命的。

因为想和死神面对的人，他们是自己也没有怜惜自己的生命。

阿撒王就看着他的死士在我们的剑下挣扎，“死士，就是已经死去的战士。”他看着那些蔚蓝说。

“你还想如同所有被判死刑的人那样说点遗言吗？”片刻之后，大殿上只剩下了我和37名死士还有阿撒王还活着。我用长骨指着他问。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手中的剑，那上面沾满了色彩。“他说得对，我不应该让你活着走出名刹地。”

“你应该听他的，可惜你始终没有。”我笑了，“因为你对你的狂战士太自信了。自信到在叛乱的前夕，连名刹地的守军也都全部休息。……所以我才能用6千重甲攻破有10万战士的名刹地。”

“什么？6千铁甲？”阿撒王终于有了该有的反应。可是很快他又消沉下去，“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好，我也累了……”

我看着这个500多岁的老人，他已经没有了往日傲视的雄气，苍老的脸上那些褶痕记载了那些年代的历史。“这种日子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他闭着眼，用力地呼吸了一次，“很久没有这样的轻松了，从九尊的时代就开始为了王位部属，时时刻刻想着要如何坐上它。起床的时候想，走路的时候想，说话的时候想，连睡觉也要在梦里想……我真的太累了，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阿撒王像疲倦得到了放卸，他狠狠地倒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那刻，我犹豫了，25年来第一次犹豫要不要刺出我的剑。

“怎么了？突然觉得下不了手杀我这个可怜的老头？”阿撒王睁开眼睛问道，用那种看着一个可怜人的眼神看着我，“死神啊，是不可以有怜悯的。这就是你比不过那个人的地方，所以，你是注定要败给他的。”

那个人？是谁？谁可以强过我？

阿撒王没有说，他只是看着窗子外面微亮的天空。

“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攻陷王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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