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刻多钟,一直很硬气的于大伟终于开口了。长士青也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些情况。原来那个被于大伟称之为主人的少女身份确实非同一般,他就是当今哲宗皇帝赵熙的妹妹,大宋的延禧公主。这个公主从小就非常强势。不仅习武从文,而且极工于心计,以前在太皇太后主政时就不仅深得太皇太后的信任和倚重,又与当皇帝的哥哥过往甚密。太皇太后过世、哲宗亲政后,她更被当做心腹,被委任全权负责处理江湖事务,接管原来太后部署的有关监视和处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这次率一众高手前来少林寺盗取秘籍就是他们众多行动的一项。
至于其他有用的东西,于大伟只有透露了他们现在的主要目标除了对付丐帮、摩尼教外,经过上次大闹皇宫后,也把找寻这个人当成另外一个首要目标。虽然也有人怀疑长士青的身份,但是总的来说,还没有真的把长士青当成主要怀疑对象,只是加强监视而已。关于灰衣人,于大伟倒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报,因为官府从这几次的交往中已经开始对他的身份感到怀疑,并开始由专人进行监视。只是由于此人武功奇高有非常机灵,负责监视的人要么很快被他发觉,要么干脆不知所终。但至少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他在山东各地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了,具体的也只有那位公主和王振总管知道。
看看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长士青最后也没有杀他,甚至也没有废他的武功,只是将他的内力吸光了事。当然也明确地告诉他,希望他从今天起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过完后半生,功夫当然可以再练回来,但只是做防身之用,而且千万不要再传给任何人。对于今天的一切也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云云。接着重新点住了他的睡穴,奔回登封将他放到了一家客栈附近,解开他的穴道后飞身而去。这样做当然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踪和真实身份。
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了山东。长士青终于决定不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要到山东走一趟,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两天过后,在东京汴梁的向东北方向通往北京府的官道上,一对行人徐徐而过。队伍中除了两辆豪华的骡马细车上的各有一个16-7岁的赶车人外,剩下的四人则是骑马而行。其中一热人是个中年的员外打扮,还有三个年轻人骑马跟在后面。不知情的人大概会猜想这也许是哪家的员外出远门赶亲戚,又或者是远道迁移的吧!反正除了马匹多一点,倒也没有什么令人感到惊奇的。
各位兄弟大概应该想到,这一行人就是长士青他们了。至于也是易过容的乔峰因为担心暴露,则率领长之逍、长之遥、长之流、长之云及其属下弟子组成另外一队,打扮成一般的客商早他们一步出发了。双方约定保持半天的路程的距离,以便互相接应和照顾。因为乔峰熟悉丐帮的联络手段和各种组织分布,有点打前站和探路的味道。逍、遥、流、云跟着乔峰也能多学习些江湖知识和交手的经验。
长士青如此兴师动众当然也考虑到会影响赶路的速度,但一则路途太远,有三个女人跟着就不能让她们太辛苦了,同时也想多带些给养和行头,免得万一到了那些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尽量让这些娇滴滴的丫头们少遭些罪也好。更重要的是,他有意识地慢慢走来,就是想引出一些他想见的人。这不刚进入山东地界,就碰到了他们山东之行的第一个麻烦。
“师傅!这么个鬼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马上要到东平府了,咱们是不是休息一下!”跑在前面的石秀转过马头来到长士青面前问道。
“好了,今天不赶路了!找个好一点的客栈,好好洗一洗,休息一天!”在车里女士们的一片抱怨声中,在五个小家伙的一阵要求下,长士青决定在东平府落一下脚。
“师傅!快看!这里有个小子昏过去啦!肯定是热的吧!”这会功夫,跑在前面的王庆急忙下马,正在扶着一个人在那里摇晃着呢!
众人赶快围了上去,连车上的丫头们也探出头来,焦急地张望着。
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躺在一棵不大的树下,呼吸急促,脸色腊黄,虚汗直冒。长士青赶快给他号了一下脉搏,王庆说的不错,这家伙主要是热昏了,后世说的中暑就是这样的吧!不过他好像还要严重一些,身体发烫的厉害。
“快给他弄点水喝!”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把他扶起来给他输入一丝真气,先让他稳定一下。众人七手八脚,给他喝了几口随身带来的水。等到稍微稳定了一些后,石秀、李俊等几个七手八脚地将他抬上了第二辆车。本来这辆车除了装些行头和给养外,是供她们三个女人中有谁想躺一会用的,现在也只能让给病人了。小伙子看起来年纪虽然不大,满脸稚气,但是身材却高大威猛,双手老茧,一看就是一个外加横练的角色,只不过不知何故竟然在荒野上昏倒。
进城后,大家开房住店,接着自然赶快吩咐店家找了个郎中来进行诊治。果不其然,小伙子除了中暑之外,主要是又累又饿造成的,当然还有点疟疾的症状。不过在采取了各种措施并服下了郎中开的药后,小伙子终于平稳地睡去。由于郎中说有疟疾症状,长士青记得这种病好像是会传染的样子,所以吩咐除了自己和郎中之外,其他人都尽量不要再靠近。
安排完刚救得那个小伙子后,大家才安静下来。东平府这个时候可是个大地界,旅店住宿应有尽有,特别是他紧邻运河和湖水,不仅风景宜人,也相当繁华,这可让一见到水就兴奋的李俊、童威、童猛感到兴奋。只是三个小家伙现在实在有点憋屈,本来拜师后以为再不用受那个叫阿紫的小姑娘的气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本来要当他们老大的小丫头,现在竟然变成了小师娘,虽然不再像原来那样不可理喻,甚至故意装出一个长辈的样子,但还是令几个小家伙有点不舒服。等大家出去游玩的时候气氛才会变得轻松起来,当然了,等阿紫向他们说出自己的用毒手段后,才让这些小子大惊失色。
“快来看呀!湖边有人打起来了!”日落西山后,天气开始慢慢的凉快起来,大家首次来到东平府,自然趁着天黑以前出来逛逛。谁知刚刚走到湖边不远的地方,就听到有人大声地吆喝。
除了长士青和王语嫣外,剩下的这些年轻人都是些好凑热闹的主。一听到这样的喊声,那还忍得住,一起拖着长士青和王语嫣就朝湖边奔去。
等到那里一看,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笑的。原来是一帮渔民在和另外一帮类似壮丁和护院之间的家伙在械斗群殴。渔民的这一帮显然都是些一般的苦力,胜在人多和体力好,而壮丁护院那一帮却胜在训练有素,大多数人还懂些功夫,特别是那个领头的显然功夫不错。这不,不一会的功夫,就有好几个渔民被他给撂倒了。打折了胳膊腿的有之,头破血流的有之。只是大家显然都红了眼,谁都不想罢休的样子。也不知道官府在哪里?这种形势如果继续下去,弄不好还真得会出人命也不一定。
看到倒在地上的渔民人越来越多,长士青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向李俊等人使了个眼神就带着王语嫣等人朝后面撤了撤。李俊、石秀、童威、童猛加上王庆突然加入,渔民这方面自然是声威大震。那个领头的家伙一遇挫折,对方马上就撑不住了,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大部分家丁已被击倒。长士青正想招回那些弟子离开此地,不料正在此时,官府的人突然赶到。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只有天知道了!一帮衙役和兵士高呼着抓反贼、抓反贼地围了过来。
本来马上就要大获全胜的渔民们一听官府来了,马上就像蔫了似地,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原来的那种火性和斗志马上就消失了。相反那几个正在顽抗的家丁却像打了鸡血似地开始反攻,不是石秀他们几个帮忙,让人家反败为胜都有可能。
“大胆刁民,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扰乱社会治安,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捕头摸样的人一面吆喝着,一面吩咐手下抓人。几个领头的渔民一会的功夫便被五花大绑的给拿住了。
“我说栾老师,今天怎么让这些穷鬼给围住了?”领头的捕头主动向那个领头的庄丁打招呼。
“谢谢孟都头前来帮忙,不然还真的被这些穷鬼给弄住了!这些穷鬼们到我家湖里打渔,在我家的码头上卖鱼,竟然还想武力抗租抗捐,本来我们想好好地收拾他们一顿,最后不知何故突然跑出来几个外地人帮忙,才险些阴沟里翻船。都头决不能放过他们,对这些穷鬼们更得严厉处置,看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放肆!都头的好处我们改天一定送上。”原来双方是因为这种事情发生争执,聚众斗殴。更有意思的事,他们竟然毫不避讳他人,公然谈起收取好处来了。
“栾老师不必客气!弹压刁民,维护治安是我们的职责!你没有看到吗,连当地的驻军都派来了几十名军卒来帮忙了!你们不要忘了也得好好地感谢一下他们!”那个捕头向后面一指,长士青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小队军马。为首的一个18-9岁的后生骑在马上,他的兵器也很有意思,竟然是两只长枪。
“都头大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实在是他们太过苛刻,我们打渔给他们交租也就罢了,连卖鱼也得通过他们自己的渔伢子!三扣两扣,我们连一日三餐都不得温饱!难道就不给我们一点活路了吗?”一个被绑住的渔民头头开始叫冤。
“少说废话!你们敢违背东家的旨意就是造反,什么都不用说,到府衙先打一顿板子再说!你们几个也赶快束手就擒,免得在下动手!”那个都头对着石秀他们几个大声吆喝着。
这种场合下如果束手受擒,哪还是石秀、王庆以及李俊他们几个的风格?
“官府只是富人的打手和护院,穷兄弟们不要相信他们会为你们做主,更不要上当。我们拖住他们,大家快跑吧!”对于这些事,王庆最有经验,大声招呼了一句,接着挥舞从那些家丁手里夺过的木棍就向那些捕快冲去,这边的石秀等人也赶快跟上,又是一番混战。与此同时,长士青也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突然隔空出手,将他几个被绑着的渔民头头身上的绳索割开。众渔民看到此等情景,自然是一哄而散。
“董将军快来帮忙!抓住那些暴民!”看到那些渔民门快要跑远了,而自己这十来个捕快加上那些没有受伤的家丁对付石秀他们五个还不占上风呢!因此那个都头打扮的家伙开始向骑在马上的那名小将求援。
“孟都头何必与一帮普通的渔民较真?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与东家争持的,放过他们就算了。倒是这五个外地人确是对手,如果你们对付不了,在下到可以帮忙!”骑在马上的小将看来还是有些正义感的,至少不愿与那些普通百姓动手。
“这位青年说的虽然不全对,但也有道理,他们这五个人正是想帮那些渔民的忙才与这些家丁和捕快发生争执的。如果正主都没有事了,他们这些帮忙的又有何罪?我看你们大家都罢手得了!渔民和渔霸之间的争执官府又何苦干涉?只要不出人命,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也未尝不是一种解决办法,总不能让大多数人都饿死吧!”长士青本来不想出面,但是又担心他们真的打起来。果不其然,这一会功夫那个都头和家丁头们已经被石秀等五人给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几位好手段!谁是谁非在下不感兴趣,在下就想会会你们,看看谁能够赢得我手中的双枪,我就放你们走!不然的话,就跟我到官府的大牢里吃不掏钱的饭菜吧!”嘴中说着,一抖手中的缰绳,就要放马过来。
“好狂的小子!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支眼!”石秀话未说完,手中的大刀一挥,就迎了上去。对方虽然使双枪,倒是不显得丝毫拙笨,上下左右不断进攻,不仅臂力惊人,而且招数奇妙。不过石秀经过近一段的训练,特别是凌波微步已经初成,功夫显然大有长进,矫健的身形在双枪中翻飞,虽然兵器较短,再加上对方又是在马上,占尽了优势,但是仍然不落下风,反而五招中仍有两招攻破对方的防御圈,给他带来了威胁。
“石兄弟歇一会,让我跟他较量较量!”王庆趁着这一个空隙,一摇而上,手中的木棍当成长枪,替下了石秀,硬是跟那个双枪的小将战成了平手。
看着李俊等人也想跃跃欲试,长士青出手止住了他们。没有必要这样在这里浪费时间,再说毕竟这是东平府所在地,又不想杀人,何苦惹下什么么麻烦。趁着两人争斗的一个间歇,长士青挥出一道掌力,隔开了王庆和那个双枪小将。嘴中以一副不偏不倚的口气说道:
“我说几位,听我说一句。刚才这位小将军说过,有谁能够敌得过他手中的双枪,就放大家走。齐鲁地界的英雄最终承诺,一诺千金嘛!你看已经有两个人跟你不分胜负了,算是敌得住你的双枪了吧?何况你是在马上,站着天时地利。你就兑现诺言放他们走就算了!我当个和事佬,反正那些打架的渔民都不见了,何苦还多此一举?”
长士青突然有此一说,不是都说古代的人都重承诺吗,这么激他一激,说不定这件事就此打住,也算皆大欢喜,差强人意。
“你又是什么人?何苦要搅这一趟浑水?”马上的那个少年有点不感冒地问道。
“这些人公然对抗官府捕快,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董将军与我们合力擒下了他们,知府那里肯定会有重赏!”哪个姓孟地都头挥刀就要加入战团。
“我们盛家也会对几位今天的帮忙予以重谢!将军不要放了反贼!至于那些渔民以后再慢慢对付他们不迟!”那位姓栾的庄丁头目也跃跃欲试。
“我说孟都头、栾老师,你们两家要合力抓人,我们驻军不感兴趣。我现在与他们公平比试,你们不要插手!”使双枪的小将倒是非常英雄,一幅正大光明的样子。这一点到让长士青有点喜欢。
“不错!不错!这个少年将军说的对!既然公平比试,咱们就划个道道,到底如何你才会放他们走?”长士青终于出面了。毕竟把事情闹大了不符合他现在的利益。
“还是那句话!胜了我手中的两杆枪,我就放你们走,否则!就得跟我到府衙说清楚!他们两人虽然没有败,但是也不算胜,所以不能放他们?”小家伙竟然一副非我莫属的口气。
“年轻人口气太大?你也不想想,他们在地下,你在马上,本身你就占了地利。真的平等地较量起来,你未必能胜得了他们。既然你划出了道道,我就教训你两手,不过你可要说话算话!”长士青纸扇一指,朗声说道。
“你几乎空手和我对招,那简直是找死!”双枪少年由于受到轻视,暴喝一声催马挺枪向长士青冲过来。
对付这样和自己新收的弟子差不多的家伙,长士青本来不想出手。只是看到此人如此放肆,再加上身处这种境况,他也想杀一儆百,让他们以后不再纠缠自己一行人,因此才决定出手教训一下他。只见他身形一晃,手中的纸扇一搅,马上少年手中的两支枪竟然不由自主地搅在了一起,长士青根本就不等他变招,扇子在他的枪尖上一点,没有看出来他的身形是怎样动作的,已经骑在了马上,那个少年的脖子已经被他抓住提了起来。
“少年的功夫不错,尤其是马战,但是仅凭此就想鄙视天下英雄,那就有点过分了。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完之后,长士青飞身下马,带着那个小将军,回到了自己的一方。他那两支铁枪自然也被李俊和童威拾在手里。
“怎么样?你们几个是否还想试试?”长士青斜眼看着那个姓孟的都头和那位姓栾庄丁头目。
“放开董将军!”不仅那数十名兵士,连同那些尚能活动的捕快也都大声地吆喝起来。持枪弄帮,就要上来群殴。形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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