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起吃过晚饭之后就去了书房,我闲着没事,又睡不着,洗完澡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晚间黄金档,各种题材的肥皂剧,挨个摁了一遍,越发兴致缺缺。
上洗手间路过鹤起的书房,门没有关严,留了大约十厘米的缝儿,晕黄的暖光从里面流泻出来。我贴在门缝上,逆着灯光看到鹤起坐在书桌前的侧影,他只穿着衬衫,领带松散,最上面的纽扣也解开了,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鹤起的样子让我出神,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连思考问题时转笔的动作都那么耐看。
“褚小姐——”张姨端着茶站在我身后,“是程先生的茶。”
鹤起听到声音也抬头看过来,我连忙朝他笑笑,为了不打扰他的工作,我站在门口问他:“鹤起,你睡哪里?”
鹤起睨了我一眼,目光流转,似笑非笑:“怎么,你是想让我睡客房?还是沙发?”
“哦,你来睡主卧的我就重新收拾一下,张姨,你放下茶就过来帮我啊!”
“好的褚小姐。”
等张姨放下茶我赶紧拉着她赶紧开溜。
“等等,张姨。”鹤起走到我跟前跟宣示主权主权似的环上我的腰,不紧不慢的开口,“张姨,你得注意啊,你口中的褚小姐是我的妻子。”
张姨眼明嘴快,当场改口:“是是是,程太太!”
程太太……被这么一叫,老了好几岁不是吗?
我拉起张姨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鹤起也拿上外套出来。
“你也困了?”
“不,我精力充沛。”
精力充沛你不好好工作!
刚收拾完房间,鹤起就系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着焕然一新的大床,很是满意的样子。
大步流星往这边走的时候被歪斜着放在洗手间门口的行李箱绊了个趔趄,我跟着吓了一跳,他也没恼,反倒是帮我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挂到衣橱里。
我拿着吹风机从后面给他吹头发,他个子太高,我不穿高跟鞋连他肩膀都不太到,只好踮着脚、努力伸长了胳膊以免出风口的温度太高把他烫伤。
他似乎很享受,衣服挂完了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我拨弄他的头,可是我却不好受,胳膊一阵阵抽搐,已经酸软无力,保不齐下一刻就支撑不住吧嗒一下砸他脑袋上。
终于吹干了!
长长呼了一口气,看来以后不能随便给别人吹头发,尤其是站着的男人,我颤抖着双手把吹风机收好。
鹤起紧跟着贴上来,从后面搂着我,气息均匀的喷在我的后颈:“这样就累了?”
我不答话。
“没关系,一会儿我会比你更累的,到时候你就舒坦了。”
我哭笑不得:“我床都收拾好了你又说要工作?”
他嘿嘿笑个不停,一下将我拦腰抱起,惊呼之余,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怎么会去工作呢,我精力可正充沛!”
我被放到床上,下一秒鹤起就欺身虚压在我上方:“安易,可以吗?”
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就说不出话来了,我不说话,他就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从抵着他胸膛的手上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还有属于他的‘噗通噗通’的心跳。
“安易——“鹤起的声音继续喑哑了几分。
轰!一股热血涌上脸,顿时感觉双颊热辣辣的,估计此刻我也应该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肯定比鹤起的面带潮红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他喉结来回滑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又没受伤,可是你……可以吗?”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是为他着想,刚才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偷偷瞄了一眼,身材依旧健硕是不假,可是他肩膀上的疤就像爬了一只蜈蚣一样狰狞可怖,腰上还有几处细小的疤,就算鹤起身体底子好,可那些疤还是鲜嫩的粉红色,总让人觉得一不小心就会崩开。
鹤起危险的眯了眯眼,把我的头发拨到一边,开始扯我睡衣的扣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于是接下来鹤起用漫长的实践来证明了自己精力到底有多充沛。
一开始我有些紧张,尽管他欲壑难填,还是克制着,耐着性子等我适应过来。不得不说,当一个男人用尽方法主动呵护一个女人的时候,尤其是带着取悦的成分在里面时,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欲仙欲死,对,我能想到的就是欲仙欲死。
后来他见我开始有了反应,便彻底抛开顾虑,隐忍三年的兽性暴露无遗,最后我被他折腾得半分力气也没有,面对他斗志昂扬的高涨情绪,我颤抖着双手比划了个‘STOP’的手势,喘息起伏的告诉他这种危险的行为无异于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他思考了半天,点头说有道理,觉得应该给我时间休养生息,然后把我圈在怀里让我放心睡。
我没出息,睡在他怀里,随便一个风吹草动都得吓得屁滚尿流,几分钟后等他睡着了我悄悄抱着枕头睡到了另一边。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这个年纪被称为虎狼之年,如狼似虎啊!苛政猛于虎,够吓人了,床上的男人都不知道甩了苛政多少条街!
刚睡着没多久,就有丝丝痛感袭来,与周公依依作别后发现原来是鹤起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正在啮咬我的耳朵!
“鹤起,我觉得你应该累了。”我昏昏欲睡,不想再搭理他,故意把应该二字咬的清楚缓慢。
“不,我应该更累。”然后他就轻车熟路的把紧紧裹在我身上的毯子扒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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