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了下嘴角,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轻轻贴上他的嘴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我想要说的话。
起初我只是想亲他一下,可没想到他逐渐把这个吻加深,直到感觉他的气息似乎有些不稳,才放开环在我肩膀上的手拉着我往停车场走去。
于是我慌了,“你想干嘛?车……那什么,啊?”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放心,车里施展不开。”
我不知道邵南最初的时候打算带我去哪儿,我也不可能知道了。因为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
手机放在储物箱里,所以他从我们两个中间拿起电话的时候我无意间瞟了一眼屏幕,是一串数字,没有存名字的。
几十秒的通话时间,他说的话屈指可数,我只听清楚了一句。
那是挂电话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他微微皱着眉,说:“胡静,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原地等着我。”接着他把车停到路边,转头问我,“自己能回去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他犹豫了一下,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车祸。”
我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出车祸了你倒是报120啊,邵南开的又不是急救车。
下车之后,我看着那辆车从我眼前飞快的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刚刚才升起的、也许可以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
※
等下午回到片场再次吊威亚的时候,确实没有原先那么恐惧了。从木质窗户上跳下去的这一幕,拍了两遍就过了。因为镜头是拼接的,只需要拍一个我跳下去的过程,接着就直接拍我被陈旸抱在怀里的时候。
整个下午我一直都心不在焉,台词频频出错,甚至在跳下楼后被陈旸抱在怀里,听他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眼泪不可抑制的滚了下来。
确实,在剧中小妾听到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感动的。可感动也仅指眼眶里面蓄满泪水就足够了,并没有要求要真真切切流下泪来的。
可我哭的就比较狠,后来据陈旸说,他扶在我脖子上的手就跟泡过水似的。
感觉腰上被陈旸掐了一把,接着他又递给我无数个询问的眼神儿。我看着陈旸因为被眼泪折射而变得略微有些扭曲的脸,想起他在剧中也是个欺骗小妾感情的负心汉,还落得小妾惨死的下场,于是哭的更凄惨。
起初因为我ng太多条始终给我甩脸色的导演,在我拍完这一场的时候直夸我敬业,还说:“原来你一下午都在酝酿刚才那一场的情绪啊,你倒是早说啊。”
我红肿着一双眼睛把导演的夸奖照单全收,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去研究下一场的剧本。
整个据尊也就只有陈旸看出了我的不正常,休息的间隙跑过来问我,“你是磕哪儿了还是碰哪儿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收起剧本撑在下巴上,随口问他,“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把一个女人扔在路边儿自己走了?”
陈旸想了想,“吵架?“
我摇头。
“那就是有急事儿?”
我反问,“多急的事儿?”
“得看出事儿的和车上坐的都是谁了。比如说,车上要坐的是你,打电话来的是我弟,说他请女朋友吃饭没带钱让我去付账,我肯定不去。”
于是我没抓住重点,“你还有弟弟?”
陈旸无可奈何看我一眼,“听不懂什么叫举例子么,诶我说顾言,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已经一点事儿都没有了呢。”
结果还真被陈旸给猜对了,刚收工之后邵南就打来电话,让我去xx医院找他。
我按照他告诉我的病房号一间一间找过去,终于在高级病房的最后一个房间看到了和手机屏幕上相同的数字。
开门之前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时间想不通他前妻出车祸叫我来干什么。难道他还真的打算逢年过节女人们能凑一桌麻将么。于是我就左右乱瞟消磨时间,这么一看之下就看到门口的公告牌上写着病人的名字,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邵南要叫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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