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便去了离染的营房,守门的禁军说离染在皇宫里。她只好复又回去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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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散了值,向往用过膳后回到了宿间。她刚坐下没多久,门外就传来高阔咋咋呼呼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宿间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刚要到门口去瞧瞧,高阔两只手各搀着一个人进屋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走路一瘸一拐的。
“虎哥他们被打了。”高阔将人扶到床上,道。
孟仪非远远地靠墙坐着,淡淡地说了句:“你的虎哥一拳就可以把人打得脑瓢开花,什么人能把他打成这样?怕是一个手指头就能戳死人的人罢?”
“虎哥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死酸秀才。定是对方耍了什么阴险手段,你说对不,韩耹?”高阔嚷嚷道。
符虎是他们这一群番上中最能打的人,也是胖子心中最强大的存在,他打从心里无法接受符虎被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这个事实。
“说你笨你还总是露个猪脸给我看。”孟仪非道,“脑袋摆在那不光是用来吃饭的。”
“孟仪非说的没错,对方不是简单的人。”符虎对高阔道。
孟仪非:“我倒想知道了,这敢打禁军的是些什么人?”
“是几个家奴。”
众人都很吃惊,家奴把禁军打了,这是多荒谬的事情。
“狗活得比人还像人。”孟仪非道。
高阔不服气要告状,“我告诉大将军去,叫他为咱们出口气。我就不信几个家奴如此胆大包天。”
“别去,姜丞相家的。”
话音落,屋里的人都沉默了,谁也不敢再说什么。高阔心里一口气堵着憋闷,往床上一倒,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他在被窝里嘟囔了句什么,大家也没听清。
三个受伤的人在旁人的帮助下脱去了身上的衣裳,年轻而强壮的肌体上全是青一块红一块的伤痕。
半晌后向往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这样盯着男人的身子看实在不合适,便将视线移到了一旁。后来她还是觉得别扭,干脆转身望向窗外。
有人喊了一句:“韩耹,别坐着了,快过来帮忙给他们擦擦。你平时不是最爱凑热闹,怎么这回躲的这么远。”
孟仪非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他现在是小白兔,吃萝卜,不吃肉。”
这句话稍微缓解了一下屋里有些凝重的氛围。
“我不舒服。”向往回道。
那人拍了拍符虎没受伤的后背,“你看看这身子,都这样了也不吭一声。你一点小病小痛的,都趴几天了?是不是男人。快过来,我还得去拿药。”
“我去,我去拿药。”向往埋头出了宿间,余光再次扫到那些精壮赤/裸的上身,竟有些面红耳赤。
她到营中的伤患区取了药往回走时,正好撞见两个公公也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人面容清秀,眼角之下有颗泪痣。这人向往越看越觉得眼熟,他是……
她!
她为何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扮成公公半夜来到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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