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肯定有关系能找人问问,余永鑫有没有——”
向垣挑一下眉,“胡理,你看新闻了吗?你——”向垣狠狠道,“脑子还在吗?”
胡理急道,“是,新闻上报道了,这是重特大案件,但并不证明余永鑫卷入其中啊,他只是一个打工仔,给别人卖命的,也不是主犯,打听一下又怎么了?我只是要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安全不安全,罪有多重,我要帮他,该怎么帮?”
向垣冷静道,“你准备怎么帮他?”
“我——”胡理正欲说,却看见向垣表情不对,住了口。
向垣道,“你们,上过床了吧?”
胡理没说话,向垣勾唇道,“你说要奋不顾身的是你的初恋,余永鑫算什么啊?长得像,睡几次,也就解解馋了,有必要这样神智全无?我看,他不是像你初恋,他就是吧?啊?”
“不是!”胡理冷静否认,“只是感觉像,长得不一样的。”
“过来,坐车里来。”
胡理心里有点毛,还是坐上去了,以她对向垣的了解,这人越疯越理智。
“我可以帮你找人问这一次被抓获的人的名单,可是,你得说服我,老老实实,不要有任何一个字是假的。”向垣黑眼睛盯住胡理,一眨不眨,“你知道的,我了解你每一寸身体,包括你的舌头,你的心,和我一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开心的灵魂。”
胡理额头冒汗,双手紧张地握住又打开,最终,还是摇头,“我只是一时间疯了而已,把人想错了,不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向垣笑一下,启动车,双目盯住前方,直接三挡打火,车如闪电一般串出去,片刻便没了影子,胡理短促地尖叫一声,忙抓住把手。
十余分钟后,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车突兀地停在一公安局前,向垣慢吞吞拉下手刹,又摸出一根烟,按下车窗,遥遥指向对面的国徽,对胡理道,“这儿,我有熟人。”
胡理低头,用力摇头,大卷发如波浪起伏。
向垣摸出电话,拨打过去,“川儿,干嘛呢?”
“闲着呢。”
“出来一趟呗,我就在你单位门口呢,介绍个人你认识。”向垣在电话里笑嘻嘻的,“上次约打牌本来要让你见见的,结果你还先跑了。”
胡理侧头看街边庄严的建筑,朴实的大理石柱拱卫的高楼,身体抖了一下。
“哎,我最近是惹一身虱子,不知道上头人说啥了,硬把我手头的事给停了,真是——你等等,我麻溜下来——”
向垣满意挂了电话,侧头看胡理,轻轻整理她有点乱的头发,道,“嗯,我朋友,沈川,你没见过的。”
胡理清了一下嗓子,向垣伸手将她的脸掰向自己的方向,大拇指慢慢擦去她眼角的泪,又抽出湿巾纸将她额头至颈项都温柔仔细擦拭一遍:“带粉了吗?”不等胡理回答,他拿过她的包打开,翻出一个粉饼,握住粉扑,轻轻拍在胡理脸上遮盖哭出来的红痕,“漂漂亮亮见人,别把伤口露出来,会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的。”
胡理拍开向垣的手,对着镜子看了下脸上的粉,细细打匀了。
片刻便见一高壮的男子从那门中跑出来,便服,向垣笑嘻嘻推车门出去,胡理只得跟上。
沈川咧着嘴,碗口粗的拳头迎着向垣的肩膀上,向垣吃痛一下,沈川又大力拍他肩膀,“哥们,你可害死我了,连着被关局里十天啊,电话不能接,家也不能回,二十四小时被监视——你给我惹的好大事。”
“你说得好像我就跑掉了一样。”向垣跟了一句,一把拉了胡理过来,“这我女朋友,胡理。胡理,这是沈川,叫川哥。”
胡理抬眼看一下男子,男子面容宽厚带笑,目光却带着打量,隐约有些不满,胡理轻声叫,“川哥。”
“你好!”沈川敷衍一声,转头对向垣道,“怎么和小媳妇似的,听他们说不是有点悍么?”
“我也被弄这边来十多天没回家呢,她联系不到我,一见我就大哭大闹的,只说我和别的女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逼着我来找你对质。”向垣口中说着荒唐的话,眼睛却只看着胡理,胡理心跳了一下,身体内的狂热如潮水一般退去。
“哎,女人就是婆妈事儿多,你也是够好脾气,这样破事还来找我——”沈川显然对这样不懂事的女人没好印象。
“晚上一起喝酒,好好给你道歉。”
“算了,人见了我就回,还得去写材料,真是日了鬼了——”沈川摆了摆手,转身回去。
向垣双手叉腰,看沈川的身影消失。
胡理站在他身后,轻声道,“向垣,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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