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金喜,你们之前在哪儿当值啊?”
“回主子,奴婢之前是洒扫宫女,金元是御膳房的烧火小太监。”金喜比金元要开朗一些,见着白萝很好相处,也敢和白萝说话。金元比较缅甸不爱说话,倒是长得白白嫩嫩的,一看在御膳房伙食也不差。
两人都是底层出来的,白萝心知在这宫里若是没有对自己忠心的人,那是寸步难行,她只能慢慢了解两人,看看他们到底对她有几分真心。如今她也是到了这一步,是往前也得走不往前还是得走,回去无望,那在这宫里安安静静的有吃有喝的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像前世一样每天都为下一顿发愁。
白萝正想得出神,门外尖细高亢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王上驾到!”
主仆三人都没想到王上现在会来,金喜急急忙忙扶着白萝跪下行礼,“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王上。”白萝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她完全忘记了庄嬷嬷教她后宫嫔妃对王上行礼的礼仪。
直到看见一双金底白色暗纹的鞋子出现在她眼前,一个温和无比又如珠落玉盘的声音轻道:“不必多礼,起身吧。”
白萝在金喜的搀扶下站起来,她一抬头就望了一双如墨色的眼睛里,那双眼睛的主人在笑,白萝却在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笑意。眼睛的主人一如昨晚白萝见过的那样俊美。
白萝看着他,连福方在她面前高唱赏赐也没听见,等她回过神来,眼前是五六个小太监捧着郑承安赏赐的金银、珠宝、锦缎……白萝看着这一堆珠光宝气的东西也被惊到了,直到金喜拉了拉她的衣摆才回过神,慌忙道谢。
“谢王上赏赐。”
郑承安轻笑一声,“看来爱妃还是很喜欢本王的赏赐,那就好。福方去传膳吧,孤今日和萝儿一起用膳。”
白萝被“萝儿”两个字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示“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身边是俊美帅气的郑国国君,眼前是白萝从没吃过的珍馐美味,但是这些和白萝略略僵硬的身体搭配起来似乎有点怪怪的。
白萝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吃亏,又是帅哥又是赏赐的金银珠宝还有珍馐美味——怎么想都是她赚了。可是她还是很不自在,今晚不会还要侍寝吧,虽然昨天也是侍寝,可是那时在她意识模糊的情况下,等于做了个梦好吗?今天她要怎么办?
“爱妃是身体不舒服吗?”郑承安体贴地夹了一个水晶丸子给在椅子上扭来扭曲的白萝。
白萝心里一喜,老天果然是站在她这边的,“王上明察,臣妾身体的确有些不适。”
可惜郑王似乎没听见她的内心呼喊,“爱妃身体不适一会儿早些歇息吧,”他顿了顿又问道:“爱妃可还满意本王给你的份位。”
套路不对啊,不是应该让她现在去休息的吗?白萝感激道:“王上给臣妾的份位让臣妾受宠若惊,臣妾十分满意。”就差没跪下涕零谢恩了。
随后郑承安又东拉西扯的贴心的询问了白萝,在白萝绞尽脑汁隐晦的推脱今晚侍寝的时候,郑承安冷不丁的说:“既然爱妃乏了,那本王也不多留了,过两日再来看爱妃,爱妃去歇息吧。”
白萝心里一松大大的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欢欢喜喜的跪安:“臣妾恭送王上,王上也早些歇息。”
郑承安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看了白萝一眼,吓得白萝一下子敛了笑。他不会想反悔吧!他什么也没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转过身大步离开。
白萝身子一软,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又猛地倒了一杯水灌下去压了压惊。这郑承安一惊一乍的也太吓人了,白萝觉得魂都快被吓没了。
金喜见她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主子,别的后妃都巴不得王上留宿,为何您反而是这副表情呢?”就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王上。
白萝无语。她该怎么给金喜解释她并不想去和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无疑很优秀,可是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抢不过也不敢抢啊。
白萝胡乱找了个理由把金喜糊弄过去,就拉着金喜到房间去整理郑承安给的赏赐,对着眼前珠光宝气的一堆,白萝心里笑开了花,这都是钱啊。穷人见到了金子的写照——两眼发光!
白萝把布匹分了两份,一份让金喜帮自己做两身衣裙,一份收起来备用。金银珠宝也找了小匣子装起来,找了荷包装了一些银子放身上备用。
收拾好东西,白萝也不要金喜伺候,自己倒在床上,也许是白日睡多了的原因,白萝也睡不着,索性闭目养神。她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自己的父母在弟弟妹妹的照顾下生活得很好,看见以前那个白萝代替自己在现代都市继续做一个三流明星,可是她演得很好,甚至比自己还好,最后甚至演了一个从宫女一路往上的最后当了皇后的女主角。
梦里似乎还看见了郑王,萧王后还有淑妃,最后他们‘砰’的一声全都消失不见了。白萝咂了砸嘴,他们都和自己没关系,她觉得当个美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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