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梨只有“噢”了声,不再说话。
没过一会,木朝北又问,“风梨,你知道普兰吗?”
风梨猛地抬头,声音提高惊讶,“普兰?”
木朝北见听反应激动,捉着她的手就问,“你知道?”
风梨犹豫了会,才点点头道,“普兰是一种极少见的药材,其实不是少有,而是真正具有药用价值的普兰,对于生长环境极其苛刻。喜阴又喜阳,也是它喜欢生长在茂密的丛林当中,却又需要阳光雨露滋润。”
听完木朝北瞪大眼睛就骂,“这就是一棵小草啊小草,这么挑剔?丛林茂密的地方,哪来那么多阳光照射?”
风梨头冒黑线,也不为普兰说话了,就瞪着个大眼睛无辜的回视她。
木朝北重又趴在桌上安静了会,又问,“殿下回来了吗?”
风梨摇摇头,“我跟初十打了招呼,殿下回来会跟我们说的。”
木朝北撇撇嘴,想来还在宫里忙着皇帝伯伯的事,阿衡最近忙的都很少跟自己吃饭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下的毒,一想这木朝北又问风梨,“普兰这玩意这么珍贵,是不是药用价值也很高?”
风梨想了想答,“我听燕大夫以前说过,普兰若是用的好,可以治许多种病。”
木朝北点头,往床上一躺,脱了鞋子就裹着被子睡觉了。
风梨见状只好熄了屋里的灯,刚准备出门就听木朝北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又说,“那什么,今晚你也早点睡。”
风梨虽心中有异,却依旧点头。
夜半
木朝北屋里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响过,而后一道纤细的浅色影子空中掠过。
寂静街巷,木朝北搓了搓胳膊,这次倒是没有换上夜行衣,只是穿着身男装,背着个包裹迅速往城门方向走去。
可是她这还么出城,就被一人从天而降拦住去路。
“谁?”木朝北瞬间提高戒备,摆出招式就要跟那背对着自己的人打一架。
那人转过身,无奈道,“小姐是我!”
“啊?”木朝北看清人这下愣住了,又被发现,人一紧张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怎么来了?”
风梨走过来,拿下她背后的包裹就道,“你那么大动静,我能不来吗?”
木朝北再次结巴,“我我动静真的真的很大?”她明明已经很小声了!
风梨见一副难过的表情,稍顿安慰道,“小姐,大概是我耳朵比较好使吧。”
……心理阴影面积更大。
风梨看她不说话,连忙又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样就能尽快回来了。”
……你也不问问我们去哪?
风梨仿佛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说,“我知道尧山怎么走,你一个人肯定要问路,太耽误时间了。”
然后二人终于一路紧赶慢赶,多日后终于到了尧山。
东宫
“殿下,派出去的人,已经追上小主子了,刚刚飞鸽回报,小主子她们现在很安全。”
书房内,初三低头汇报,并不敢去看书案后坐着的太子。只因他们的小主子留了张“木小爷我出去玩玩,尔等勿念。”的纸条,半夜就溜了。
太子快到凌晨时才从宫里回来,回来时跟往常一样睡前去看下人。可谁知居然就看到桌上一盏油灯下,用个杯子压的这张不知从哪里撕下的纸上的几个字。
也不怪太子看到后大发雷霆,初三说完后就心里嘀咕,太子最近忙着呢,这丫头倒好净会添乱,跑到尧山那么远的地方,这不是给太子添乱不是。
“好,我知道了”,林北衡突然出声,过了会他又说,“林左维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公事,初三这才抬高肩膀道,“回殿下,贤王府一切正常。自软禁以后,贤王就一直闲事舞文弄墨,吟诗诵词倒也惬意自在。”
听完林北衡嗤一声道,“本宫倒希望他真这么自在。”
醉心权势的人,一旦没了权势,岂能快活起来?
“你派人看牢他,就让他彻底自在着”,林北衡又说。
这时门外初十敲门道,“殿下孟常孟主管请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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