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并没有等回温局长。温局长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当时就死了。面目全非。
我到现场看了,很惨烈。脑袋都碎了。也没有看出其他蹊跷来,直觉觉得温局长死的很不正常。可我这道行看不出所以然来,也不好下结论。就向温家的人告辞了,和宋所长还有他儿子回了大同镇。
温局长的死对宋所长似乎刺激很大,一路上沉默寡言。宋大宝的话反而变得多了起来,一口一个师父的叫我。我告诉他不能叫我师父,我也不是他的师父。宋大宝说师父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在温家的时候叫你师父你啥也没说就默认了。怎么这会就不让叫了呢?
温家那时候形势危急,那还有功夫管你怎么称呼呢!反正现在你不能叫,就是叫,我也不是你师父,因为我根本就教不了你什么。
宋大宝死缠烂打的不依不饶,我没有办法,干脆就闭上嘴巴不理他。
车到了大同镇,我说为自己走回去就行了,宋大宝执意要送我,开车直接送到了燕山脚下,没有车路了,这才停住。我一路上被他不停的叫师父叫的快疯了。车停下,就急急忙忙的下了车,心想这丫的总该回去了吧。
宋大宝并不回去,让他父亲开车走。他自己过来就抢过来我的小布包,“师父,我给你拿行李,送你上山。”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我坳不过他,只好随他的便。
到了白云观,我说你这下该走了吧,我这山上物资短缺,你就不要留下来吃我的饭了。
宋大宝噗通跪在了地上。“师父,我决定追随你做道士,你只要答应收下我就行,物资方面你不用担心,以后你的吃喝用度各方面报销我都给你包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自己马上就要还俗了,这丫的还追随我做道士。不过他后面半句话还是让我挺感动的,有一个徒弟供自己吃供自己喝的也算不错,我差点就答应了。问题是我自己根本什么都不会,收个徒弟怎么教啊?
我说你先回去吧,容我思考几天。
宋大宝见我口气有所松动,脸上露出喜色来,嘭嘭在地上磕起头来,吓得我赶紧跳到一边,这是要折寿的。磕完头这丫总算爬起来下山去了,临走说三天后要带铺盖什么的过来。搞得我一阵头大。
终于能够静下来了,县城这一趟没有挣到一分钱,温家没有提给钱的事,贫道也不好意思给他要,这给师父建塔的费用还没有着落。
关上庙门,我是望着师父的骨灰兴叹。总不能随便刨个坑埋了吧。
先捋一下前因后果吧!僵尸和神像这两件事,让我对世界的认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和师父的死一对比,我就觉得这其中不太寻常。茅山的和尚能指示红衣小鬼对付我,师父的死会不会是有人驱使了那种毒虫?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是这件事要从何查起,茫无头绪。师父是去越南回来后就急忙喊我过来,他似乎感到了时日不多,说明他察觉到了有人要害他。师父说到了灯的传说后,那只虫子飞了出来,莫非这一切和那盏打碎的灯有关?灯体已经碎了,灯焰也消失了,不过我感觉到印堂中那团能量就是灯焰。
看来要去一趟越南,不过我只知道请师父去越南的是一位富商,好像姓阮,名字叫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其他的线索一无所知,调查的难度相当大。但是再大的困难我也要调查清楚师父的死因,让师父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还是先把师父的骨灰找个地方放起来吧!目前在供桌上放着,我觉得很不合适。这是宋所长派人将骨灰送回来后放的地方。白云观在一个山头上,大殿里四面透风,这种地方是不合风水的,会让死者不得安宁。必须找一个藏风聚气的所在。
以前我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作为好奇,医卜星象之类的书籍我还是看过不少的,都是白云观里的藏书,现在成了有神论者,我自然有利用那些理论给师父找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忽然想起了后山的一个山洞,按照风水理论,那里是一个生龙口。不如把师父骨灰先寄存在山洞里面,等有了钱后,再造作道塔存放。
打定主意,我抱起师父的骨灰盒就向后山走去。
从小跟随师父在燕山长大,山上的一草一木我都无比熟悉。很快我就来到了后山。那个山洞在一片悬崖上,悬崖犹如一个雄踞的狮子头,山洞神似狮子的嘴巴。
我抱着骨灰盒小心的攀爬而上,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爬着玩。虽然悬崖陡峭依旧,对我来说依然是轻车熟路。
无惊无险的爬到了洞口,站在洞口再次观察山峦形胜,如今的心情和以前初学地理风水理论时大不一样了,当时完全是好奇,如今则是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叹不已,心里不自觉的怀了一种对大道的崇敬。
只见此地左旗右鼓,印绶仓库罗列。左边青龙屈曲回绕,右边白虎起伏有情,更妙案山叠叠,朝山簇簇。九曲水恋恋而去。案山下俯伏一座小山,形似山羊。这就形成了狮子形的座山虽有煞气,但不会伤人,因为他有羊吃,就不会给师父的后人造成杀戮。
想到这里我心里发笑,师父一生未娶,哪有什么后人呢。即使此山风水上损丁也损不到师父的后人啊!
看罢多时,我抱着骨灰合小心的走进洞里,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放下。跪倒拜了几拜,把一些想说的话说了。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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