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弟,一女鬼在白云观安定了下来。
宋大宝有事没事的总爱找纪晓兰聊天,纪晓兰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我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宋大宝真要是能赢得纪晓兰的芳心,我也不想多加干涉,虽然我打心里是反对人鬼恋或者人妖恋的。反对是反对,但是干涉了就不对了,那会被后人骂成法海或是黑山老妖的。
这一天,我坐在白云观前面的一块巨石上看翻滚的云海,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纪晓兰。
“道长,其实小姐让我来还有一项任务,是协助道长捉鬼的。可是我见道长几乎天天坐在这里看云海,难道云海比晓兰还要好看么?”
我不让纪晓兰叫我公子后,她改口叫起了我道长,我没有再反对,道长听起来比公子更正常一些。
我说:“晓兰,你会抚琴么?”
晓兰摇摇头:“如果道长喜欢,晓兰一定去学。”
我笑了:“等你学会,我说不定早没有了这种兴致了。”
“师父,我会吹笛子,要不我给你吹一曲。”
我惊讶的回头,看到宋大宝站在纪晓兰身后,一脸炫耀的表情。
想不到这个五大三粗的山东大汉还会吹笛,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十根粗壮的手指如何去按捏笛孔。нéíуапGě.сОМ
“你有笛子吗?”
“晓兰,你想不想听,我去拿来吹给你和师父听。”
纪晓兰头一摇道:“不稀罕。”
宋大宝的黑脸立刻憋得通红起来。
我说:“宋大宝你就拿来吹一曲吧!师父想听。”
宋大宝点点头,回身跑向了道观。一会功夫,他就拿了一根笛子出来,很普通的竹笛。
“师父,这是我上学的时候,学校发的。这次来山上的时候,整理东西,顺手给塞进了包裹,师父要是喜欢,我天天吹给师父听,晓兰你如果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给你。”
我说你赶紧吹吧,要不晓兰都该走了。
松涛阵阵,山风习习,吹得晴日下的白云变幻多端。
我想,这里应该建个亭子,就叫:观云亭。
宋大宝的笛声此时断断续续的响起。‘小丫么小二郎,背着书包去学堂,不拍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喽,无颜见爹娘。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我说停,你能不能换一首,比如高山流水什么的?
“不好意思师父,我就会这一首。”
我说‘算了,你别吹了,回去歇着吧。我要和我表妹谈些事。'
宋大宝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回去。
其实,我并没有看云的悠闲心情,也没有欣赏琴声的闲情逸致。相反,我心里有些发愁。看云和听琴是想找一些能够排解愁绪的法子。
平心而论,诸葛道长给我的印象不错,我也答应了替他捉回一百只厉鬼,可是他给的阴符经我又看不懂,百鬼图更不知道怎么用,这让我很为难。更不该的是他不该封闭那个山洞,让我拿不回师父的骨灰。本来我还想和纪晓兰理论理论的,转念一想,她就是欧阳莞尔的一个使唤丫头,冲她发火又有什么用呢!
“纪晓兰,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去捉鬼。我也想知道诸葛道长为什么封闭了那个山洞呢,我师父的骨灰可是还在那个山洞里面。”
‘原来是这个呀!诸葛道长有一个极厉害的对头,本来和诸葛道长一样,受伤一直沉睡,前段时间,诸葛道长算到此人已经苏醒,而且修为恢复了三成。如果被此人找上门来,恐是不妙,诸葛道长无奈,启动了一个超强的阵法,封锁了后山。现在那个地方是只能出不能进了。
不过你放心,小姐交代过,不让我们惊动你师父的骨灰的,而且让巫藤兰她们三个隔三差五还去给你师父烧香祭奠呢!”
不得不说,纪晓兰的话说动了我。
“这么说,诸葛道长不是拿我师父的骨灰做人质了?”
纪晓兰吃吃笑了起来:“道长真会开玩笑,诸葛道长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岂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何况你师父的骨灰又不是活人,要来何用。”
我点点头,此话倒也在理。是我太心系师父了,所以平白生出了诸多关心。
我忽然想到,我看不出来阴符经上面的字迹,这不正好有纪晓兰吗,这几天的心都放在师父的骨灰上了,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翻译,竟然忘记去问,真是失误。
把我的想法和纪晓兰一说,纪晓兰两只眼睛都放出光来,高耸的胸脯更是激动的上下起伏,惹得我不得不转移视线来平息心头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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