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漂浮的尘埃,飞升或是停留,全凭风定,由不得自己。]
夏季燥热,连带着吹起的风也没有一丝水气,我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抽烟,抬头看看夜空,宅宅卧在我身侧。
满辰星空,却没一颗入我的眼。
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最后一根烟蒂成抛物线被我抛离,瞳孔才没了被烟雾铺出的水珠。
我的脑子很乱,张技和我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了,如今飞飞也走到了我的对立面,有些沟壑越来越明显,那些嫌隙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我多希望自己有预知未来未来的能力,那样我就知道谁会对我不离不弃,谁又会半路扔下我。
只可惜,我不能预知未来,如同我左右不了过去一样。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那种变数不定的东西,不是看手相占星卜术就可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放宽心等时间给我答案。
身后的房子灯火通明,我甚至闻到了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宅宅似乎也闻到了,它呜咽了声,眨巴眼睛委屈的看着我。
我扭头看了眼那扇厚重的门,也不知道池伽染回来没有,我起身拍了拍屁股,无论她在不在家,这里都是吴家母女的根据地,我不想扰了谁清闲。
都说独孤的人走路会很快,我想他们是对的,所以快走出小区了我才发现跟在我身后的宅宅。
“回去!”
我的声音震天响,眉眼里也都是杀气,看着那委屈的小家伙我没有一丝心软,抬腿就打算给它来一脚。
“我知道你很凶残,却不料你连一条狗都不放过。”
语气轻挑,声音清冷,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
“回去!”我收回了脚,看着宅宅声音却提高了几个度,惹得偶尔路过的人上上下下多瞅了我几眼。
神态自若,我接受她们的打量,讨厌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会介意多个那么一两个。
可是宅宅不走,它就一直在那里站着,好像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我心下一酸,背过身去抬腿就离开。
“小沫没有你想象般不堪,她只是太肆意妄为,我为之前的事给你道歉。”见我要走,站在花台旁的人忽然一本正经起来,说到周小沫,他那冰冷冷都声音似乎都多了些温度。
不过,道歉?
呵!我最近听到的冷笑话真是越来越多。
转过身对上路召那副好看的眉眼,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近,还硬生生逼自己拉开面部扯出了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我笑起来的样子太过可怕,又或者我把皮笑肉不笑的功夫已经练得炉火存青,我靠近一步,路召就往后退一步,活像我抬了把大刀半路抢劫似的。
退无可退,路召被我逼到了花台和墙之间的死角,他冷眼俯视着我,我知道那些道歉不仅仅是个通知而已,里面还多了警告的意味。
警告我?
我池贝从来就不管什么鱼死或是网破,也不懂什么叫化干戈为玉帛,自然不会任人欺负。
抬头,我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动了动,“我和她,和你,已经势不两立。”我咬牙切齿道,在转身之前我那双脚狠狠踩了路某人的脚背。
我池贝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惹上了又怎能说罢就罢了呢?那一脚一巴掌,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时候到了,我自会一分不少的,连本带利的通通还回去。
那一脚真是下了十二分力,我耳畔全是路召反抽冷气的声音,可我不让宅宅咬他已是仁慈,我本无意同他树敌,只是他站到了周小沫那边就成了我的对立面。
记得刚刚路召说了我凶残来着,那我怎好意思让他失望呢?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要是打我,老子就跟他拼了。
反正我池贝最擅长的就是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越发的,不可收拾。
心烦气躁,好不容易看不见了那张讨恨的嘴脸,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纷扰,也没有目的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除了网吧和星火,我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陌生,那种孤僻感并非与生俱来,而是日积月累。
我穿梭在人群中,哪里人多我就往哪里走,好像那样我就能多找到一些存在感。
霓虹闪烁,人影晃动,我一直以为自己霸气无比,去发现在这人多如流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走走停停,时快时慢,身后那人从出了小区就一直跟着我,我冷笑,为了周小沫,他还真是拼得不行啊!
周小沫周小沫,怎么什么都要和她扯到一起?
我池贝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主,虽然在电竞赛之前不会同他们翻脸或是搞僵,但是这样子逼我,搞不准我明天就会抬着把大刀去问张技,让他在我和周小沫之间做个选择。
至于路召,我对他的身份还来历都不清楚,只是那样的人我招惹不起,不过要是他硬要来招惹我的话,那就只能是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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