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舒,无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都不要否定之前的友情。”我顿了许久,终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说的极为诚恳,看着我的眼睛,她魔怔般的点了点头。
挥手叫了一打啤酒,就着各类飞禽走兽我和米舒喝得脸红脖子粗,神色迷离间我看了眼灯火阑珊处,那里并没有我想见的人。
“池贝啊,你和季浩然到底什么关系,他居然为了你去打断了寇然的手?!”
“你说什么?”我不确定的文出了声。
米舒的话像是一根长棍狠狠地敲了我一下,我脑袋晕晕的,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米舒也喝了不少,她继续往嘴里灌酒,白净的脸上爬上了抹娇俏的红晕。
“林凯去砸星火就是因为季浩然亲手弄断了寇然的两只手。”米舒说的极神秘,我却像是被某颗外来行星击中。
寇然米舒自然也是认得的,南郡区扛霸林凯的女朋友,但凡混过的都知道。
天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我抬起头脑子里闪现出了季浩然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可任我怎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将我和他拉上关系。
一来,我不觉得在孤儿院的时候会认识那样一号人,按年龄来看,他又不可能是我的同学,至今我也不知道季浩然当初是怎么将我从寇然的魔爪里解救出来的,就像如今的我也想不通他一个酒吧老板,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为何要去招惹混混头的女朋友,而米舒还说那是因为我。
因为寇然伤害了我,所以季浩然帮我出气?
我心下有百万个为什么,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季浩然并没有什么交集,而我也不是那种迷倒众生风姿绰约的魅力女人,我和他,到底是哪里搭上了线呢?
可是后来,当季浩然对我坦白一切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快要倒地装死,最好还要蹬两下腿的那种。
“原来,你也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过我呢…”米舒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幽怨,而我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透不过气来。
雨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我没有机会对米舒解释太多,因为米舒的酒量还真不怎样,将喝得烂醉的人塞进出租车时因为脑子里要思考的问题太多,对于那种没好好逛个街的感叹根本就没机会发出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米舒和衣还躺在我的身边,昨儿个一晚我将她拖回家就快磨光了气力,两人一起倒向床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天已经大亮,我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的课快要上完,我已经没有再去学校的必要,放下手机的一瞬间我看见有一条未读短信。
滑开来,看见顾思晨的短信后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我起床走到窗边,窗外的天一扫之前的阴霾,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翻来通讯录给张技打了个电话,嘟嘟几声那边也没有接,但那丝毫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低头,我噼里啪啦的给顾思晨回了条信息,我觉得自己骨子里真的是有股锱铢必较的天性。
当然,女班长不仁不能怪我不义,除去她将我的号码给了胡一凡我就不计较了,可其他的,我却不能不计较。
手指下滑,我翻看了下通讯录,那个备注为急救箱的号码我还没有删除,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我在潜意识里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路召。
那天之后我就有认真的想过,如果那个人是路召,那路召就不会说是让我离应佳儿远一些。
看,他们一个二个的都像迷一样,而我,并不会那么的听话。
要远离谁或是靠近谁,有时候并不是我说了算。
想到路召,我心里又牵扯出了太多情绪。
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我不去找路召,他也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彼此心里都有一个梗,就迎风招雨似的,立在那里。
我不否认自己对路召有一些动心的,甚至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淡淡的烟草味和闪亮的耳钉总是让我着迷。
只是,有人喜欢走过场,自然也有人不会走心。
我不会想当然的认为路召于我而言是有喜欢的,因为生性别扭,任何迟到了的东西我都会比较抗拒,哪怕并不抗拒路召,可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玩那些无聊幼稚的游戏。
路召那迷一样的男人,我是不会去招惹的,不是怕爱而不得或是伤心欲绝,而是在同颜楠分开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果你心里住了一个人那其他人只是代替品而已,你会发现那些人都有相似的眉眼,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他们扯开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样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大抵就是在你之后,我爱上的所有人,他们身上都会有你的影子。
都说当局者迷,可我实在不能去定义对张技的感情,哪怕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撇去什么身份不说,我一直在都在他身边。
只是我不会知道,后来的岁月里,上帝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世间有太多的命中注定,就像是我抛开硬币问上帝我和张技能不能相濡以沫到终老时,硬币没一次是正面朝上,上帝给我的答案一直都是否。
这世间还有很多意料之外,多得让我措手不及,后来我才明白,上帝安排什么人出现,都是有道理的。
或是救你于水火,或是落井下石推波助澜,总之那些人都是用来推动故事情节使之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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