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穿过一片密林,眼前出现一个又一个山峰,云雾缭绕。
按照时间推算,此刻他们已经到了临海市与瞿山市的交界处。这一地带有一重又一重的山峰,最高不过800米,但很多地方山势险要,树木郁郁葱葱,很多地方都被划入“云帽山国家生态保护区”,禁止游人闯入。张行猜想,此处可能就是云帽山国家生态保护区的范围,只是这一带他以前没有来过,实在是猜不出大概哪个位置。
“嗯,顺利到达,大伙辛苦了!”墨镜男突然说道。
“七哥,别客气啦。”刚才那个被打了一拳的男子拍着巴掌,高兴地说。
墨镜男一声不响上前,抡圆了胳膊又是一拳。
“七哥,为啥老是打我啊。”那人说话都带着哭腔。
“都说在外面要交老大!”另外一个戴白口罩的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行对于这种闹剧自然没兴趣,便绕过人群,看见墨镜男前面居然是一堵巨大的石墙,石墙右下角居然开了一个宽大的石洞,里面黑乎乎的,没有手电筒根本看不清楚。
“几位贵宾,请吧?”墨镜男作出邀请的动作。
“这里面是什么?不说清楚我们死也不进去。”张行死死地盯着对方。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非要说的话,倒是有几根巨大的石柱子。”
“你们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张行隐约猜出对方的目的。
墨镜男突然“哈哈”大笑,伸手一捋,居然将蒙脸的围巾扯下来,扔到地上,“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不错,我们受曲家的仇人所托,要请各位在这里住上几年。此地冬暖夏凉,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各位的生活。岂不美哉!”
张行脑子一转,居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认得你,去年11月,你带着一伙人在华章小道追打一个小姑娘,真是冤家路窄!”
墨镜男顿时一愣,瞬即抱着肚子笑开了怀,“哟!原来那天晚上英雄救美的人就是你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还是落到我手里,看来是天要灭你,不能怪我啊。我现在就来教训你,报我当日被你奚落的仇!”
说完,他捏着拳头就冲上去。
“不要!”
江春柔奋不顾身地冲到张行面前,回转身体紧紧地抱着张行,横眉怒对墨镜男,“你们作孽多端,自有天收。既然你们已经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去,何必还斤斤计较当日的小小仇隙?你怎么说也是带着这么多小弟混道上的,气量不至于这么小吧!“
万春漫也张开双手,拦在墨镜男的前面,“我们死了,你们也活不了多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迟早要下来陪我们的!”
墨镜男发出一阵放荡的笑声,“你小子挺有艳福的,这两个女人对你都不错。本来呢,我想先奸后杀,让兄弟们好好玩一玩这两位美女的,不过我想这位姑娘说得对,我怎么说也是混道上的,又是做大哥,做那些鸡毛蒜皮的屁事没价值。这样吧,我就行行好,把你们三个人锁在一处,让你们做来世的夫妻。”
说完,他狠狠地唾了一口口水,“还不动手,赶紧锁好、锁紧!早点回去还能赶上春燕楼的乳鸽大餐呢。”
另外四个蒙面男子不由分说,将张行三人推进石洞里,用粗铁链将他们所在一根粗石柱上,然后扬长而去。随着他们一走,石洞里又恢复到黑暗之中,许久许久之后,再也听不到外面的杂音。张行心叹,他们应该是走远了。
“你们两个还好吧?”张行轻声地问。
“张行,我有点害怕。”万春漫说。
“我暂时没事,你们呢?”听语气,江春柔似乎淡定许多。
借助刚才混乱的手电筒灯光,张行知道,这间小石洞其实并不大,大概也就陶然居的半个客厅那么大,除了几根石柱子,确实没看到其他东西,要逃命,只能是搞定所在他们手上的粗铁链。
他用力挣扎了几下,试一试能不能用手挣脱铁链,憋红了脸也是无济于事。
“节省一点力气,张行。他们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让我们轻易地挣脱铁链呢?”江春柔说道。
“会不会曲子善干的?”万春漫突然问道。
江春柔说:“有这个可能,但我们不能妄自猜测。”
张行点点头,“这次对方主要针对的是你们俩,除了曲子善有这个嫌疑,另外一个嫌疑也不能排除。”
江春柔问:“你是说曲家的敌人,或者说是老爷子他们的敌人。”
“是的,那些天知道我们必死无疑,带头的那个人连面罩都掀了,所以没有必要对我说假话。”
“两种可能性都有,但也有第三种可能。”
万春漫猛地咳嗽了两声,张行和江春柔忙问:“春漫,你怎么了?”
“我感觉这动力听阴冷,而且漆黑一片,我最怕黑了。”
“没事的,我和张行都陪着你呢。”江春柔赶紧安慰她。
张行心里暗叹一声,万春漫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几时吃过这么大的苦。
“不如我给大家说几个笑话解解闷吧。”张行突然说道。
“说笑话可以,但不许说荤笑话。”
“春柔姐你就放心吧,像张行这样假正经的人,你就是把荤笑话放在他面前,他都不好意思读完的。”
“还是你最了解他,毕竟你们曾经相处的时间最长。”
“我——”万春漫突然接不下去了。
张行听到这话,顿时也没了讲笑话的心思。
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不知多久,万春漫发声了,“糟了,我要嘘嘘怎么办?”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行说:“春漫,你尽管嘘嘘,我把两只耳朵塞起来。”
江春柔说:“怎么?你的手能够到耳朵?”
张行试了试,两只手都被缩在身后,根本动弹不了,“摸不到。”
万春漫说:“那怎么办?我快憋不住了。”
张行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大声地合唱一首歌,这样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江春柔说:“好主意,那就穿《还珠格格》里面的片首曲。”
张行略微一想,“是动力火车的《当》,我们直接进副歌就行了,那我起头了!”
“等一下!”
万春漫突然大喊起来,“我裤子还没脱呢,总不能尿裤子吧!说出去丢死人了,都这么大人。”
江春柔试着用手探了一下,“春漫,我摸不到你的裤腰那里。”
张行试了试,貌似可以探到万春漫牛仔裤的裤腰,但自己毕竟是异性,怎好提出这个想法。
江春柔说:“你前两天都穿了裙子,偏偏今天穿上了牛仔裤。”
万春漫突然轻轻地说:“刚才碰到我裤腰的手,是张行的手吗?”
张行见遮掩不过去,只好承认,“是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但是我——”
万春漫急了,“但是什么呀,快帮我脱下来,我快憋不住了。”
江春柔也说:“张行,男子汉大丈夫,关键时刻不拘小节,你快点帮忙吧。”
再推辞就显得造作了,张行只好答应了,手慢慢地伸向万春漫的裤腰,幸好没有系腰带,他摸到一粒扣子,指尖一使力,她的裤子顿时一松。张行拽着牛仔裤往下慢慢拉下去,手指触碰到万春漫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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